行走,在三十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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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风和日丽在“琼”途

读大学时,室友有一位海南人,像他们没见过雪一样,当时的我也没有见过大海。我第一次吃真正的椰子,还是她开学时带过来的青椰,在此之前,我只吃过椰子味的调制品。

每天晚上,室友都会跟朋友或家人用海南话打电话,但是四年过去了,除了“吃饭”这个词,我们没有再听懂其他任何话。那时感觉海南话真难懂,就好像,海南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一样。

工作后第三年,公司的年会定在了海南,那也是我第一次去海南,到了海南我才发现,海真的是蓝的,沙滩不需人工填的,椰子有很多个品种,比如青椰、金椰、红椰等,除了椰子还有很多类叫不上名字的水果,那儿的水稻一年产三季,那儿的姑娘勤劳又美丽,那儿的天气四季温暖,那儿的免税店也能掏空钱包。

在海南的前几天,总会在路上看到一团一团的红色印子,之前我以为是有人在装修,颜料不小心洒到了地上。后面导游解释说,海南盛产槟榔,很多人也喜欢吃新鲜的槟榔叶和槟榔果,吃得满嘴红牙,吐得满地红色唾沫印子和槟榔渣,我才明白我看到的地上红色印子是什么东西?顿时一阵恶心。在湖南,也有很多人吃槟榔,但那是加工过的槟榔,没有红色的汁液,其实,槟榔这个东西,吃多了对人体并没有什么益处,反而会影响到人体健康,味道也不是特友好,除了吃的时候有点酷,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益处。就像是烟,虽然一直在禁烟,也知道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但吸烟的人却并没有减少多少。

当行程走到三亚西岛时,对海的视觉疲劳开始出现,那时开始有了要回酒店睡觉的念头。正当我犹豫怎么跟领导请假时,一个关系较好的女同事让我陪她去潜水,这个提议,把我请假的念头退了回去,我当即给答应了。当时潜水是四百元,如果拍照要加钱,当时的经济状况比较窘迫,再加上,我是为了体验,对水下拍照的需求并没有多大。那也是我第一次潜水,在此之前,我连游泳都没有过,恐水的我,并不会对水里活动产生多大的兴趣,但这并不影响,我内心觉得潜水是一件特酷、特自由、特浪漫的事。当我换上潜水服、背上氧气瓶时,心已经在海里了,对教练的潜水指导一句也没记着,便匆忙下了水,当时也是仗着教练会全程在身边的安全感,才敢那么放肆。视线一到水里,景色就完全不一样了,鱼真的是五彩斑斓地在眼前飞,还有形状各异的珊瑚,以及石头与水草,再往下一点点,压力太大,耳膜开始有点痛,我就通过手势让教练把我往上拉一下,大概十来分钟的样子,就出了水。当我出水看到别的潜水游客后,我才发现我在水下的深度大概也就一两米,因为我在站台上看到很多人的教练身子还在水面上。那种感觉有点像在游泳池里练憋气,不同的是,我们在大海里,又是另一个世界。

那几天,我终于吃到了室友之前非常推荐的椰子鸡和椰子饭,椰子饭是把糯米放进椰子里,混着椰肉和椰汁蒸熟,保留了椰子的香甜。虽然后面在深圳也吃过很多次椰子鸡,但是第一次知道新鲜椰子水煮鸡这件事,还是在海南的时候,比起椰子鸡,更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个调料,就是简单的生抽、米椒、青柠和沙姜,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喜欢味道那么独特的调料,沙姜的味道特别重,刚好把椰子水煮出来的鸡肉腥味给中和了。

如果说,湖南人把辣椒物尽其用的话,那么,在海南,物尽其用的食物,就非椰子不可了。除了把椰子做成主食与菜肴,还会做成各种吃食与用品。椰子水被制成各种饮料,椰子肉会做成各种椰子味的零食、咖啡、奶粉、糕点等,椰子硬壳会做成工艺品,椰子外皮可以做成床垫,纵观下来,没有一点浪费的。我在海南的特产店里,买了一行李箱的吃食,全是椰子相关的,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椰子食物的品类,竟有那么多。

我再次去到海南,是一年后,也是因为工作原因参加一个行业会议。那次去海南的热情相比第一次,稍微有些衰减。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开会,也没有机会去太多地方,更多的只是在附近的水果店逛一逛。海南的芒果品类也是非常多,就从店里的摆放的芒果颜色形状来看,起码有十来种之多,买了几个稍微好看的芒果,可能是味蕾笨拙,没太分辨出它们的不同。除了芒果,让我感兴趣的,还有莲雾,我对它的兴趣是停留在外表,因为那半透明的绛红色或粉红色特别的漂亮,脆中带丝酸甜,味道有丝清淡。

会议结束后,主办方安排我们去南山海上观音景区游玩,寺前的海中有108米的观音塑像,一体化三尊,非常的壮观,可以称得上塑像之最。观音像前有很多信佛人士烧香,祈求美好心愿,我们一行人从观音像前走回景区时,已是中午,那儿有素食斋饭,可以自助选自己喜欢吃的食物,那是我第一次吃斋饭,也是第一次把素菜吃出了荤菜的美味,为了不浪费食物,那顿饭把我给吃撑了。

从南山海上观音景区出来,我们便去了玫瑰谷,那真是一个让女人无法拒绝的地方,一片又一片的玫瑰种植地,各种类型的玫瑰都能在那儿看到,玫瑰本身有着浪漫的含义,有哪个女人能拒绝浪漫呢。到了那里,我发现我不但拒绝不了玫瑰花,我还拒绝不了玫瑰制品,就是在这种无法拒绝的背景下,我买了很多玫瑰精油和手工皂,典型的冲动型消费,真是让人头疼。

海南是一个特别适合度假的城市,景色宜人,特别是冬天,对于畏寒人士来说,太友好了,不管是哪里飘雪,都不会影响海南人穿夏装。这也难怪很多东北人,在海南定居了。那个地方,也很适合整个家庭出动,选一个不忙的时节,与家人一起,在海边散步,抱着一个椰子,谈一谈未来,落日余晖,椰影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