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离不弃
第二十二回不离不弃
虞宫喜气洋洋，红色成了主殿的色彩，大红喜字贴在了寝宫，这都是太上皇亲自操办的。
“皇后只是个名分，这次为吾儿纳的贵妃可是系出名门，她就是你舅舅的女儿，如今朕把他找回了，他一定会效忠于你。”
舅舅……自从舅舅当年失势，萧坚还以为舅舅杨忠被父亲处死了，没想到竟然又回来了。杨贵妃很漂亮，只是萧坚提不起精神。她为自己宽衣解带，然而萧坚却阻止了她，一个人的身影浮上了心头，那天自己与曹云在一起……这回的女子的确是不一样。
“陛下，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杨贵妃梨花泪流了出来，可是不知萧坚为何感受不到任何怜惜情，倒是曹云那愤怒的样子不时浮在自己眼前。
“你很好，只是朕没心情。”萧坚说道，“你先回你寝宫去休息吧，兴许这几日赶路太累。”杨贵妃不得不离去。只是萧坚的心情却一直不好。
春暖花开了，每日萧坚都让自己忙于公事，这太上皇想了很多办法都是无用的。
“我听说当初你儿子发过誓的，从今后只能对我女儿一人好，也许他比你好，不愿意去沾花惹草。”
“朕不信什么真有邪门的事。”太上皇却不愿意听这种混话，“历来一个茶壶配几个杯子，哪有就一个杯子的。”
“如果我喜欢呢。”丽妃拿起面前的一套五色茶具，直接把多余的茶盏摔碎在地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太上皇说道。
“这茶盏剩下就一个了……”丽妃拿起茶盏站了起来，她走向了另一套素色茶具，拿起了那套茶具中的茶壶，“这茶壶也能倒水给杯子。”
“爱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它们花色不合……成何体统……”太上皇急了，“这在一起不合适。”
“那现在怎么办？”丽妃说道。
“顺其自然……吧……”太上皇说道。
“就是别折腾了。”丽妃说道，“不要说这件事不是你在做鬼，我女儿好好的，怎么会不回来，皇子已经满月多久了，都不来看我们……”
太上皇脸上红了，这皇后没回来，要说自己没责任是不可能的。只有转移话题：“花好月圆的……爱妃可曾想过采些花放在寝宫中……想必会有趣很多……”
丽妃听了果然就带着人去花园里采花了。
桃花铺满了草地，萧坚一人对月独自饮酒，这是郊外王百万的院子，只有在这里才可以彻底放松，这里已经废弃几月了，除了看园子的哑巴，就再也没一人了。
一个人影靠近了这里……
“娘子……”萧坚认出了身影，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她应该偷看自己有些时候了，萧坚于是就干脆装作自己喝醉了，闭上了眼睛。
果然是曹云，她似乎早就在这张百万的庄子了，她一直在盯着自己……
“是真痴情还是故意，真喝醉了？”曹云望着面前的萧坚，她身后分明跟着个人，要是丫头面条还好些……偏偏是他……燕儿。萧坚心里真是不舒服……他装作合着眼，可还是看到了燕儿，一身丫头装束，怒从心来……
“燕儿，你回齐都陪馄饨吧……这里有面条。”这时曹云说道，萧坚于是收回了怒火。燕儿走了，曹云却一直坐在他的身旁，萧坚可不敢睁眼，也想不到能说什么。但是曹云的手却是摸到了自己的脸。
“薄情郎……”曹云的声音，“弃儿真是可怜……”
弃儿可怜……难道我不可怜？萧坚觉得自己很是可怜。他睁开眼盯着面前的曹云，曹云似乎也不感到吃惊，面前的曹云散着头发，双手放在……自己却更糟，衣服破烂了……这不就是个疯婆娘吗？
曹云的眼神闪烁了：“不是我自己来的，是你爹接我过来的。他要我继续为你生……”
“那你也不用这样……”萧坚看了看四周，气呼呼说道，“这给人看到了，我的脸面何存？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爹的话了？他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了，我的话呢？求你回，你都不回。”
“那还是你爹的本事大。要不是我娘，我干嘛听你们父子的话……你这又是摆脸给谁看？”曹云站了起来，“我要去照看弃儿了，你这酒就慢慢喝吧。”
“毫无温柔可言。”萧坚也叹道，“不如假装不认识……雪娘可爱多了。”
“雪娘……”曹云转身说道，“雪娘死了，死了好久了，雪娘温柔又如何，还不是落了一个背信弃义的男人，能把自己送给兄长的男人……在我们曹家做好女人有什么用？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你以为我不是吗？只有戴上面具才敢追求自己想要的。”
“那你为什么摘下……”萧坚看到了草地上那个显眼的面具。
曹云没有再转身，她捡回了面具，离去了。曹云被接到了张百万的庄子，也许自己根本就没有赢过老爷子。
曹弃儿躺在摇篮里已经是咿咿呀呀的了。萧坚看着这个粉嫩的孩子，不由得欢喜起来。
“燕儿呢？”他突然想到了燕儿，面条说道：“他回去了，他只是送小姐来虞都。”
“你们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曹云淡淡得说道：“莫非陛下要废了我？”
“我哪敢……”萧坚说道，“后宫无后难以交代，天下太平也需要齐国王女。”
“那弃儿呢？我难道就是你们父子的工具。”曹云说道。
“他……”萧坚迟疑了，“我要问父皇的意思。”
果然是如此的，曹云说道：“你不用问了，你家老爷子不接受弃儿……担心坏了他的血统。”
“那……”萧坚望着孩子的确为难，“那他的身份……”
“曹弃儿，当然是南王之子，你答应过的，我让面条带他回南陵。”曹云说道，“只不过他小小年纪只怕孤单，所以我在虞都露面后也会继续去南陵居住。既成全你又照顾到孩子。
“那不是我守活寡吗？”萧坚说道，“这也不行……时间长，我也受不了。”
“三千佳丽还不够吗？”曹云说道，“何况你还有脚，南王陵一带你又不是不能来。不想来就不要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