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添乱
第十七回添乱
虞都也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新的一年即将到来。每个人似乎都忙着准备过年。可皇宫里的气氛却不是那么和谐，太上皇搬到了东边，带着他的那些嫔妃们，偌大的宫殿里一下子失去了女主人。虞都有客人，北燕君和他的世子被恩准住进了皇宫。世子阿宣很可爱，吸引着萧坚的眼睛。
“他长得很像雪娘。”萧坚的心里实在有些不舒服，北燕君似乎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他认为这是虞国国主的待客之道。兮侯不知为什么会经常出现在虞宫，他倒是不生分，把自己当做了这里的主人，招待这远方而来的北燕君，张口闭口妹夫，小外甥。
“北燕不可轻视。”太上皇低声提醒着儿子，“如今朕的子嗣不多了，你需珍惜。”
“雪娘不肯回来，一定要在齐国生育。”萧坚如今已经觉得分外孤独，“父皇可有什么办法。”
“她……”太上皇轻叹一声，“这是件麻烦事，眼看着孩子快生了，她却想让的朕孙儿姓曹，这样的规矩以前是没有的，要不，你还是与她商量一下，毕竟没这个先例，实在不行就让兮侯选一个孩子过继给南王，绝不能让朕的孙儿叫曹鼎这家伙爷爷，他现在都亡国了，这件事都是你糊涂……另外你应该多纳妃嫔开枝散叶，女人不会嫌多，儿子更是如此……什么一生一世，那不就是哄骗那些傻婆娘的吗？”
“这难道就是父皇对待我母亲的态度吗？”萧坚似乎又想歪了。
太上皇的眼睛闭了起来：“我眼神不好了……老了，累了……你还没走……”太上皇说着就没了声音，原来睡着了。
萧坚失落了，这父亲都要赶自己走，这里似乎自己才是多余的人。他无精打采望着远处，左虎上来说道：“皇上可以去南王陵陪皇后娘娘，这段时间一切都走上正轨了，想必娘娘也在想陛下。”
“她会想我？”萧坚说道，“可我不喜欢南王陵这个地方，虽说齐都不错，齐宫也很精美，毕竟那是齐国故土，不是我的家乡。”
“天子拥有天下。”左虎说道，“如今那齐国就是陛下的，就连齐国王族都是陛下的，皇后娘娘哪有和资格与陛下争。”
萧坚看了看面前的左虎，说道：“你可听闻当年齐国突然有十万兵马一夜不见了，南王留了后手……我父皇赶到南王陵本想借兵，曹云却让他空手而归，我不信那十万人真是偃旗息鼓了……曹云并不服我，她只是暂时不想起兵祸，认为时间未到。”
“其实皇后娘娘与陛下如今是一家人，我认为那十万人并不见得她舍得借给太上皇，毕竟陛下才是她的夫君，哪有把自己的东西送出去来害自己的。”左虎说道。
“你说得有理，我倒是应该想着让曹云主动交出那十万人马来，兮侯才会断了念头。”萧坚说道。
“这又关兮侯什么事？”
“你难道没听说过一件事吗？南王始终是忠心于齐国的，这齐国国君要南王死，南王必须死，但是叛逆齐王的事，他永远也不会做，这就是为啥那齐国愚忠的人那么多的原因，齐国那些女人们并不是真心会那么安分。兮侯那边的怨妇不少，都在抱怨朕。”
“竖子……你这笨家伙，那你应该去安慰这些怨妇。不去南王陵如何拉住曹云。”太上皇突然睁开了眼睛，“曹云既然是你自己召来的，你不搞定难道让我去……滚，别让我看见你。”
太上皇一吼，萧坚真被赶出了那边。
南王陵已经下大雪了，车不好走。萧坚一行人带着各种物品骑马轻装走了三四日才到南王陵。
“小姐，姑爷来了。”面条看到萧坚高兴地很。曹云却有些气恼：“你这回怎么来了？不是国务繁忙吗？怎么这阵子不留在虞都监国。”
“父皇在呢，他让我来陪你。”萧坚说道。
“既然是这样，何必逼父皇退位？”曹云说道，“自己给自己添了恶名。”
“那不一样。”萧坚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当皇帝，底下的人都不同意。”
萧坚令人把一些物品搬了进来，这像是要准备住段时间了。屋子里一下子被塞得满满的了。
“那边将来要摆放公文的。”萧坚指挥着底下人给房间来了一个喧宾夺主。却没看见曹云黑起了脸。
面条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些都是我和小姐精心准备的，将来小少爷出生需要的东西，你们是来做什么的，这里住的是母亲和孩子，不是办公的衙门。”
“面条，走，我们搬。”曹云说道。
“雪那么大，搬哪里去？”面条为难了，“屋子就那么点，如今一下子来那么多人。”
“去齐都……”曹云说道，“那边宽敞，花园什么都不缺。”
面条为难了：“本来我们进城也就一个时辰路程，这下大雪，车不好走，要走得去也要一天吧，何况您大着肚子搬什么家。”
萧坚听了这话就猜出了意思，吩咐所有人带着东西去齐都，而这里恢复原样，下人们可以到齐都住，可自己呢？当然要挤一挤。于是拖着自己铺盖去了东厢房。看着萧坚没有离开，面条急了。
“你想赶他走，他哪会走？”曹云说道，“让他住齐都去，看来要动一动脑筋，这明天韩将军他们就要来此地拜谒先王，这先王陵的秘密不能被外人知晓。”
这里是陵区谁都知道，十几代齐君都在这一带安葬，偏偏上任齐王曹鼎的陵没见到高大的封土，更无人知道在哪里，就像那十万大军一般，一夜之间陵消失了。但这个秘密还是有人知道的，当然曹云就是知情人。
“怎么请走姑爷呢？”面条为难了，“按理说，小姐别瞒着他了吧。”
“他是外人。”曹云说道，“何况还是个六亲不认的家伙。”
“那小姐怎么会招了他做夫婿。”面条说道，“还是李公子好些，其实王妃并没有想过离开小姐你，只要你肯愿意让馄饨做个通房。”
“做梦……”曹云说道，“我不能接受，你何时看到我那些姐妹的夫君还可以光明正大纳妾的？他反了天。”
“如今可更糟，新姑爷按理说就应该三宫六院的，他要是不设立，那些人也会劝他逼他。”面条说道。
“你是不是想做他的妃子？”曹云冷不丁地说道，“我答应就是，但是，你要独守空房，我是不准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的。”
面条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倒地，连忙说道：“小姐说什么呢？您误会了，我早与人定亲了，要不是担心小姐，我该已经成亲了。”
曹云气话说过了头，于是低声道歉：“都怪我心急了，这赔不是了，你不要记着我的坏处。”
面条说道：“哪能，你还是想个办法让姑爷离开吧……”
“下药吧，睡个三天。”曹云说道，“那些闲杂人就让他们去帮我整修齐宫，免得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