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姐妹情深

褚子月站在一片开满姹紫嫣红的无边草原上，茫然地望着四下无人的空间。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

她紧揪着一颗心，蓦地朝声音来源的方向转身。

鬼魅那张邪得令人心跳的脸孔正望着她。

她奔向他那张开的臂弯，仓惶迷乱地低喊着他的名字，但一转眼，她双手拥抱的却是一团空气。

她再转头，只见鬼魅眨着眼站在另一个方向对她笑。而当她刚要起步又发现鬼魅又消失了。

失望、焦虑充满她的身心，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掉落，抽抽咽咽地哭起来。

蓦地，她觉得脸颊旁有种温热的触感，她缓缓地睁开眼，入眼帘的不是她渴望见到的那个人，而是眉头紧蹙一脸担忧的姐姐。

褚子月茫然地看着她问：“我怎么了？”

“你做梦了，边哭边叫鬼魅的名字。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呢？没跟你一起回来？”褚子菲打她一回到家，就直觉发生事了，只是小月不说，她就算问也不会有答案。她的表现太反常了，半夜凄凄的哭泣声，连在隔壁房都听得一清二楚。

梦？原来只是一场梦？褚子月颓然地垂下肩苦笑，伸手抹去满脸的泪痕。

“小月？”褚子菲决定不论如何都要问个水落石出。

褚子月将腿弯起，头靠在腿上幽幽地说，“我不会隐瞒你什么事，只是这不是个快乐的事。”

褚子菲坐到她身边，做了个和她一样的动作，认真地说：“你放心，有什么不快乐都告诉我，我可以承受得了。”

褚子月长叹一声，娓娓诉说这几日发生的事，和……她的决定。

时间在褚子月平静的声音下悄悄流过，而一旁的褚子菲的神情却愈来愈严肃。

听完褚子月的话，褚子菲仰头盯着天花板，慨然长吁一声后，才转头看着褚子月几近透明的侧脸。

“我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声音中的寂寥让褚子月平静的眼眸现出背叛的痛苦。

褚子菲忽地杨声一笑，伸手揽过妹妹的肩。“不过不论你决定如何，我都支持你。你不用担心我们，爸爸有我照顾，你只要快乐就好。”。

褚子月伸手抱住褚子菲，眼中浮起迷朦的闪光，咬着唇低声说：“谢谢你的谅解，对不起。”

褚子菲眨眨眼将眼眶中的泪水眨去，却遮掩不了她再开口时的鼻音。

“傻瓜！有什么好抱歉的！永恒的生命耶，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你能永远活着，不论在哪个地方，我们想着都会觉得欣慰。”

褚子月只是苦笑，褚子菲的话仍无法化解她心中的愧疚，她将为人子女该尽的义务，一股脑地推给褚子菲，而她根本没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利，她是真的真的怜惜身不由己的姐姐啊。

“不要觉得对我有任何的愧疚，因为如果是我，我的选择也会和你一样，只是你比我早遇到让你抛弃一切也义无反顾的对象。所以这只能说是你的幸运，但不表示是我的不幸，老爸有我，你尽可放一百二十个心。”褚子菲正确无误的捕捉到褚子月的心思说道。

盯着神采飞扬的褚子菲，褚子月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轻松，得到姐姐的理解与支持后，前景霎时变得光明鲜亮起来。

“姑且不论这是不是你的真心话，我都相信你，姐姐。”

褚子月斜倚着头，抿唇而笑的美丽，褚子菲相信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