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欲火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根痒的黎书浑身发软,腰肢被他牢牢的钳住,黎书腾红着一张脸道:“你把采白她们关在了哪里?”
沐云庭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原来是这个目的。
胸膛依旧是火炉一般的燥热,只是芯子里悄无声息的下了一场不为人知的大雪。沐云庭松了她的腰肢,转过身阖眼道:“找人发卖了...”
发卖了?黎书火气蹭的蹿了出来跪骑在了沐云庭身上,抓着他的衣领用手指扒拉开他的眼睛,气势汹汹地瞪着沐云庭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起来,你给老娘说清楚!”
沐云庭:起?你坐在了什么地方心里没点数么?我起得来?
她赤着脚,动动手指便能挠到她的脚心,先是还能忍着不过两三下便听到咯咯的笑声,黎书又怒又痒下意识的去躲,身影一个不稳栽了下去直直撞上了一处的柔软。
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后便能感受到身下的身体如石化一般的僵直,此刻沐云庭的身体和灵魂噼里啪啦的燃烧了。
她坐在他的腰际,姿势要多可疑有多可疑,直到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
黎书脑子轰的一下,完了,完了!
“那个..呜呜...”
他按着她的脑袋,紧张得心脏都漏跳了半拍,仰头吮吻住她的唇,轻轻咬着她柔软的唇瓣。她的骨架纤细,却凹凸有致,纤细柔软的腰肢和婀娜的臀线,风情妩媚,撩人心弦。
攀住她不安分的双腿,往侧面一翻一双大手牢牢的将她的双臂举过头顶,轻轻吮咬她耳垂,热气往黎书耳朵里喷,咬得她浑身发麻像触电。
小腹一股热气腾地往上窜,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薄薄的衣衫,隔绝不了他灼热的体温。黎书只觉得沐云庭就像一团烧旺的火,快要把她点着了。
他伸手去拉胸前的衣带,黎书急的彻底清醒过来,“你..你要干什么?”
沐云庭一顿,喉结上下翕动,声音沙哑慵懒至极:“阿黎,我只要你...”虽然理智一遍又一遍的警醒着他这是一个陷阱不允许他这么做,可那双眼睛就像一汪幽泉引人沉沦。
“你把采白他们还给我..那夜是我把她支走的,出事不怪她。”黎书眼角湿润的望着他。
沐云庭推开她白皙的小脸欲火顿时的消减了大半,冷静片刻,撑着从黎书的身上起来,:“你觉着我会再给他们机会,通风报信引别的男人进来?”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之一。
“你卖了他们以后暗香坊的生意我只能自己接了,到时候...”沐云庭凶狠的瞪着她,耳边传出一道冷漠的声音:“想走?”
唉...男人哪~脱了裤子热情似火,提了裤子六亲不认。
黎书搅着衣带:“我不想啊,本来想着让大雄和二毛接这趟买卖,可是..我身边也没人了,定金都收了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吧。”
“赔吧,你不差这点钱!”他语气坚硬,斩钉截铁,似是要斩断黎书打算逃跑的退路。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我之间便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沐云庭:....太后每个月给你几万两花销咋不见你待我如亲爹呢?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黎书下意识的抓紧了衣带,眉头皱的死死的,一想到采白不知被这狗东西卖到哪里心里就针扎一般的疼,手一点点的松了下来,带着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决绝。
沐云庭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唇角轻勾,“你喊我一声爹--”
啥?
黎书摩拳擦掌,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一拳爆了他的头。
士可杀不可辱,狗东西竟然想占她辈分上的便宜?!
道貌岸然,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这种人。看着人模狗样的一副正人君子,怎么还有这种癖好呢?
好想搞死他!
“狗东西,你要不要点脸?”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皇祖母每个月大把大把的银票送进来,拿人钱财犹如再生父母,你叫我一声爹,亏么?不叫也是可以的,再过两天那小丫头就说不定...”
“别说了!”
黎书又羞又恼,贝齿轻嗫着唇瓣嗫喏了半天脸色涨的紫红,两排牙齿都磨出了火,郁气憋的她肝疼。
不过,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爹...”鼻腔里挤出一声不伦不类的声音,黎书只觉着十几年的脸都丢尽了。
沐云庭嘴角一抽,最终还是放声大笑起来,这个院子都回荡着他的笑声。夜鸢靠着树枝的身子一僵,十几年了他还没听到过主子笑的这么开心过。
黎书气愤到了极点,抡着拳头呼呼有声的捶在他的胸口,狠狠道:“狗东西,你说话算话把人给老娘交出来,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太!屈!辱!了!
沐云庭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第一次看到她吃瘪的样子,心情爽到了极点。
*
两天后,采白、大雄和二毛被夜鸢带了回来。
黎书将瞎子给她的兵符交给了二毛,大雄和二毛以接了暗香坊生意为由出了西京城,消失在璟王府众人的视线里。
夕阳西下,望北山腰的一条羊肠小路上两匹疾马扬鞭奋蹄,群山之巅的西侧一轮红日自层层云嶂白雾之上缓缓下沉,将目之所及之处都铺满了赤色云霞,火红的连成一片就像一条浴火重生的凤凰在天际上飞舞。
二毛记得,姑娘最喜欢站在山巅看红日初升云蒸霞蔚了,沾沾自喜的记下了山头的位置,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年,黎书每当看到残阳如血都会想起那个陪伴了她半生的少年。
月明星稀的夜里,跌宕起伏的山峦间,月色下黑影绰绰荒山野岭间比白日里多了一层凄然,越发的渗人。
“你小子,撒个尿还得老子陪着,快点快点...”瘦高的男人,像棵被烟熏过的干树桩子干巴巴的,嘴上不耐烦的催促,目光却紧张的左右环顾着。
荒山野岭间吹来阵阵阴风自胯下顺着脊背攀上一阵阵恶寒,皎白的月色下两人的脸色都是刷白刷白的,一阵快意后,右手赶紧抖了抖,低头系着裤带。
草丛中微微一动,一道黑影几乎是瞬移到了眼前,黝黑的脸上张着血盆大口,完全就是不知从哪个深山老墓里爬出的孤魂野鬼。
不等他们惊叫出来,颈间一道寒凉而过。
咚咚--
两道倒地声响后,大雄嘿嘿的一脚将人踹进早就挖好的坟坑中,两道精壮的影子齐齐的消失在望北山的矿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