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妇褫夺江山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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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打你还得看谁脸色?

白药第一天正儿八经的当差,早早的起来熬了一锅甜粥,软糯又易克化。

黎书还没起她候在廊下,白药听到房里有了动静才提着铜壶热水端了食盒进去。

“姑娘起了....?”一抬头笑容僵在了脸上,采白伸着懒腰从内室走了出来。

“采..采白姑娘?”主卧外间有专门供守夜下人睡的小榻,白药垂着头没有多看下去只觉着越矩,奴才怎么能跟主子睡一起呢?

且这是姑娘入王府的第一天,万一璟王殿下兴起来了芙蕖院,她睡在床上又算什么事?

白药竖耳听着小声问,“姑娘还没起么?”帐帘里似是传来一阵鼾声。

女人打鼾?

闻所未闻!

该不会是有男人吧!

白药吓得扫了一眼地上的鞋子,七零八落的,没有璟王殿下的鞋子。

也...没有别的男人的。

采白摆摆手,大喇喇的边系衣服边往外走,“别吵她,姑娘有起床气小心挨揍。呀,你做朝食了?”

“嗯...”白药想说给她的那份还在膳堂里,这份是她特意给姑娘盛的,话还没说完,红豆百合粥已经进了采白嘴里了。

“唔唔唔~”

采白发出满意的声线,白药有了稍许的安慰,谁知下一句便是:“姑娘素来不喜甜食,不过你做的这个正好适合我的口味。”

白药:....谁给你做的?

有了昨夜的教育白药耐着性子讨好的道:“采白姑娘爱吃甜食不妨尝尝这个桂花糖蒸栗粉糕。”将点心往采白面前推了推,又道:“在宫里时我偷学了几道菜品想着做于姑娘吃,我是想着用心伺候姑娘的...只是不知咱们姑娘饮食忌口有什么喜好,还请采白姑娘多指点。”

“指点谈不上,你平日里只需要常备些好酒好肉,姑娘便没什么忌口的了,至于喜好...”

杀人放火当乐子算么?

采白略了她一眼,有所戒备道:“姑娘说了,你只需管好自己即可,其他的不用你管。姑娘喜欢便多吃一口,不喜欢还有我呢!”

用你操什么心?

若是旁人得了个清闲差事得乐的生花,可白药可不是享福来的啊。

太后的嘱托若是完不成,她定是要被召回寿安宫的。

一个没用的棋子,下场可想而知。

“白药不知做了什么好事,遇上姑娘这么体贴的主子,采白姑娘若是喜欢我再去给姑娘端两碗来。”白药谦和恭谨的讨好着采白,小姑娘都是极容易哄的。

今儿送些精致可口的点心,明儿赠个簪子手镯,遇事在主子跟前儿替个罪受个罚,小姐妹之间的心思和秘密便再也藏不住了。

白药悻悻的离开,黎书便掀了帘儿打趣她:“瞧瞧,我就说她得刻意讨你的好吧。”

采白端着碗凑过来:“我试过了,东西没问题,姑娘快尝尝好吃着呢。”

黎书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眼窝发酸,“敢情儿你是防着她下毒呢?你若是喜欢我便叫她每日换着花样的做给你吃,再把这些换成银筷子银碗,也省的你整日乱疑心。”

“那多贵啊~”采白不舍得花钱,猛地一抬头拉着黎书的手目光灼灼:“银筷子银碗,璟王府有啊!”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璟王府啥没有啊,还用她们发愁?!

两人相视一乐,陡然砰--的一声巨响,芙蕖院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两扇雕花木门摇摇晃晃的倒下。

一众彪形大汉恭敬的让出一条路,只瞧见一道红衣身影珠翠满头的肥猪叉腰走了进来。

“姓黎的婊子,给本小姐滚出来!”

若不是点了姓黎二字,黎书还真不知道婊子二字是在形容谁呢。

我...糙?

嘴巴这么臭,大早起的就饥不可耐的吃屎啦?

对,肥猪可不就爱拱屎吃么。

屋里飞出来的铜壶里热水倾泻而出,不偏不倚的给来人洗了洗脸。

也胜在,旁边的人闪躲的快,这水才能一滴不落的浇在了那女子身上。

“啊---我的脸!”

圆滚的身子配上升腾的热气,活像是新鲜出炉的肉包子,黎书倚门看戏笑的十分开心。

“白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没有接一壶开水呢?”采白嗔责道。

白药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才回过两分的魂儿。

....还开水?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是一对什么姑奶奶?

“哎呦呦...”女子捂着脸疼的原地跺脚,见着黎书那张绝美的脸和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太后那个老货竟然给璟王殿下安排了这么个骚货。

“你个小浪蹄子敢拿热水泼我?今儿本小姐不打死你,我...我就不回去了!

你们都是死人么?按着这个小贱人扒了衣服给我狠狠的打!”

说话间,脸上的横肉直颤,龇牙咧嘴的恨不得从黎书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这位肥猪女子,黎书着实没有什么印象,哪得罪她了?

女子身边的彪形大汉一拥而上,可不等抡起拳头,大雄便迈着山崩地颤的步伐冲了过来,口里一声抑扬顿挫的“哎呀呀~”

大汉们还没看清人影便被踢出了芙蕖院的院门。

整个局势扭转的太快,所有人当场惊愣住了。

“呸,哪里跑来的狗杂碎也配出现在我们老大眼前?!”二毛啐了一口,斜眼看了一眼女人,挑眉示意大雄。

“你..你想干什么?来..来人啊!”女子反应过来,反身往外逃,衣领却被大雄一把抓住。

“嘿嘿,小东西,往哪逃啊?”

“老大~”大雄拎小鸡仔似的将看得呆若木鸡的女子只有脚尖着地的拎了过来。

“你个浪蹄子知不知道我是谁?老老实实...放了我!”女子心虚面横,她身份贵重,岂是这个浪蹄子可以比的?!

“嘁--管你是谁?

老娘打你,还需要看谁脸色不成?

也是,你第一天来,还不懂老娘的规矩..今儿日头好,我便费口唾沫教教你。

嘴巴不牢的..二毛照规矩,拔了她的舌头,丢出去...哈~”黎书打着哈欠,懒懒道。

白药只觉着舌根发麻,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嘴唇。

啥?什么狗屁规矩?

不过是骂了她两句就要被拔舌头?

从小到大谁不得给她三分颜色,敢动她?

虽是这么想着,可一瞧见那大雄从腰间拔出了匕首,嚣张的话立刻变成了干嚎:“你..你.你不能割我的舌头,我爹不会放过你的,璟王殿下救我~来人啊~杀人了~”

动静堪比过年杀猪,大雄杀过猪拿着刀在她肚上比划着。

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只要一下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结束了这贱人。

“姑娘,不可!”已经看呆了的白药腿已经颤的动弹不得,冲她直摇头。

“这位是荣国公府的独女明寰小姐,荣国公府与璟王府世代交好,荣国公对殿下生母玉嫔娘娘有救命之恩,明小姐与璟王殿下有指腹之约,您万不可...”得罪啊!

白药恨不得说出一百条不可动手的理由。

“就她?”采白多看了一眼,早点都要呕出来了。

包子还得十八个褶儿才好看呢,这位连馒头渣儿都够不上。

还想当主母骑姑娘脖子上?也不怕摔死!

“我..告诉你,我是璟王府未来的主母,你..是侧妃,休了你..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宁壮着胆子,自裤管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出黄色的尿液,带着一股子浓烈的骚味儿。

“老大,她尿了~”大雄嫌弃的用两指堵了堵鼻子。

明寰色厉内荏、野蛮刁钻,打小油皮没破过一分连个巴掌印儿都没挨过,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折辱二字何曾落在她头上过。

惊惧羞恼之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聒噪!割了她的舌头,丢出去喂狗!”管她是谁,天王老子黎书都不怕。

“姑娘~”白药一声惊叫,吓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