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可能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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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再见陈可薇

郑香月坐在广州北驶向韶关的列车,只感觉头晕目眩,脑袋无比的沉重,空气稀薄呼吸困难,胸口沉闷。幸好前一天哭出了许多热泪,否则在人多眼杂的列车上掉出几滴眼泪,那多丢男子汉气概!

失恋是一种痛苦,自我先放弃更为痛苦,彼此喜欢却还选择放手最为痛苦。郑香月是属于第三种,为了那不真实的梦和那荒诞的修行观。

更可悲的是,郑香月突然发现自己人和道两空,不但女人没得到,连佛的智慧也没得到。如果具足佛的智慧,当具足完美的六神通,不但了解宇宙所有奥秘和真谛,而且包括可见的不可见的,有关人的,和除人以外的生物和事的种类和因果当全然知晓。

虽然历史上自佛祖以后,出了许多大师和圣人,可是郑香月并不认为他们真正得道。因为得道最直接的检验标准,就是看这个人是否具足六神通。六神通就好比一个国家的核武器,可以选择不用,但不能没有!而郑香月有没有得道,就时常以自我是否具足六神通为标准检验。

此时郑香月坐在列车上后悔不已:世上哪有人能飞天遁地?我是疯了吗?居然相信世上有人能修成飞天遁地的能力!佛祖或许没有那么强,是后人吹捧神化所致。可是,我在梦里也能飞天遁地,隔空取物,呼风唤雨,上过天庭下过地府,其中场景和人生历练与现实世界收获无异。我到底是该相信身体的感知还是灵魂的感知?或许,这一辈子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修行也证不了道吧。因为预言中能证道的,是姓曾的弥勒佛而不是我姓郑的。这样的话,修行的确不适合我,而是那姓曾的该走的路。因为我再怎么修行也成不了天下第一,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列车窗外一路的风景显得平静而又忙碌,平静只因固守区域走不得,忙碌是因它们又匆匆送走了一列火车,还未看清车上人儿脸面就已告了别。

列车行驶了两个小时,便到达了韶关,郑香月下了火车和人拼了辆出租车坐了两小时就回到了南雄,而自己的父亲母亲也在家里做好了可口的饭菜。

郑香月一回到家就在大门口兴奋喊叫:“妈!我回来拉!”

母亲腰上系着围裙笑脸迎上来:“我的乖儿子回来拉!”

郑香月笑嘻嘻地走进家中:“是呀!”

母亲仔细端详了郑香月脸面,而后神色担忧问道:“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哭过了?”

郑香月笑道:“哪有!是太困了,车上没睡好觉,所以眼眶红红的。”

母亲:“那你要不要先补个觉,等会在吃饭。”

郑香月:“不用。”

郑香月回到家中,放好了行礼,就一家三口围桌而食。

父亲:“怎样?学校里伙食好吗?”

郑香月笑嘻嘻回道:“还不错,自己想吃什么吃什么,比外边的还要便宜,而且味道也不错。”

父亲突然话锋一转,自顾自边吃边说:“听我那个老家伙说,在高二开始,你就没找过他女儿了?”

郑香月一时迷糊:“是谁呀?”

父亲:“就是你初三毕业随我在工地打暑假工,那叔叔家的女儿,姓陈。”

郑香月这才想起:“那是多久的事了!你说的是陈可薇吧?就是开学时说了几句话,至今都没联系了。”

父亲:“就是昨天在菜市场买菜时,碰到他们父女俩了,所以问问你在大学里交到女朋友没有?”

一听到“女朋友”三个字,郑香月就条件反射的想到了沈可玲,入口食物在这一瞬间便觉得苦涩和无味。

郑香月勉强在脸上挤出笑容:“没,没有。”

父亲:“那陈可薇好像和你一般大吧?”

郑香月:“是,我们是同龄。”

父亲:“昨天碰到他们,他那老家伙说带着他女儿去相亲,说在外打工容易被外地人骗,不如在南雄找个人嫁了,然后结婚后夫妻俩一起到外地打工。”

郑香月:“怎么?她没考上大学吗?”

父亲:“没有。”

郑香月:“不是还有职中可以上吗?”

父亲:“起初是那老家伙不肯让他女儿上职中,后来职中开学半个月才改变主意让他女儿上,他女儿脾气也犟死活不肯上。所以就在家呆了几个月。打算年后送她到广州或者深圳打工,可是又怕他女儿结识外地人,到时嫁到外地不知哪里,山高路远的,被人打被人骂受人欺负都无人知晓,所以想过年时找南雄本地的人嫁了。”

父亲朝郑香月色眯眯双眼一挑:“要不你娶了她,他那老家伙说,彩礼好讲,买台电视机给他就可以了。”

郑香月呵呵一笑:“可是我还要上学呢!”

父亲:“这有什么事,你上学,她在家帮你生孩子带孩子,等孩子两三岁了再交给我跟你妈,那时你也大学毕业了,你们两再一起出去打工赚钱刚刚好,两个人挣钱总比一个人快是吧。”

郑香月并不认同父亲的看法:“不,我要找一个我喜欢的。”

母亲这时也开口说话了:“找喜欢的人太难找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找不到,难道你要一辈子不结婚不成?两人性格好,合得来,三观相同就可以了,凑合凑合就行了,不能太挑剔了。”

父亲:“你要觉得行,等下叫你妈帮你回个电话。到时和你大表哥同一日结婚,双喜临门多好!”

郑香月开心的哈哈笑了起来,心中失恋的阴霾被扫去一大半:女人还是很容易得到的嘛!我为什么那么放不开?或许是我眼界短浅吧。

郑香月:“我也许久没见过陈可薇了,也可以约她出来顺便了解下。”

母亲如得皇上口谕,兴奋的不行,放下碗筷立即掏出手机给陈可薇的父亲拨打了电话。

这一晚,郑香月兴奋到失眠,这一晚,郑香月也有一丝明白。所谓感情,其实是一种执念,越执着越痛苦,放下就解脱了。

次日上午。

郑香月就在南雄城约见了陈可薇,是她父亲骑着摩托车送她过来的。

郑香月礼貌称呼:“陈叔叔好。”

陈叔叔放下陈可薇并笑容满面地交待说道:“你们好好玩,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掉头就骑着车走的老远。

陈可薇笑容甜甜的朝郑香月挥手打着招呼:“郑香月好久不见。”

郑香月也是心中美滋滋:“陈可薇好久不见。”

陈可薇:“听说你考上大学了?”

郑香月谦虚:“什么大学,就是一垃圾学校,是个人都能上。”

陈可薇被逗乐了:“那我连垃圾都不如。”

郑香月赶紧安慰:“但你长得漂亮可爱呀,自古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家不需要读太多书的,心地善良就行。”

陈可薇:“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吗?”

郑香月继续安慰:“是啊,反正读书是没什么用。”

陈可薇哈哈大笑:“郑香月,想不到你这么会说,高中时你挺内向的呀,上大学后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开朗了?”

两人很有默契开始边走边说。

郑香月:“我一向这个样子。”

陈可薇脸色微红:“哪有?你高中时若像你现在这样,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吗?”

郑香月故作叹息一声:“哎。”

陈可薇好奇:“怎么了?”

郑香月:“没什么,我这种男人是不值得被爱的。”

陈可薇:“怎么会呢?”

郑香月对自己倒有清晰的认识:“我的思想还是太幼稚,不像其他男孩一样敢追逐名和利。”

陈可薇:“我不觉得你哪里幼稚,你挺好的呀,我也不喜欢太复杂的人。”

郑香月瞬间对陈可薇有了好感,于是试探性的问:“你有宗教信仰吗?”

陈可薇立即拉远了些距离:“我不信神呀鬼的。”

郑香月顿时失落无比:看来和她是不可能的了。

接着就是随便瞎逛,两颗心却再难以靠近。

过了七八天,晚上。

母亲对郑香月问起:“你怎么不给陈可薇联系了?”

郑香月:“我跟她不适合。”

母亲发着小脾气:“哪里不适合?你才跟她玩了一天,还没怎么了解,你怎么知道不适合?”

郑香月实话实说:“她对神不感兴趣。”

母亲指着郑香月脑门:“你个蠢货!都教你不要在外人面前或女孩面前提起神呀鬼的,人家定会把你当精神病!虽然中国很多人不信鬼神,但都会有所忌讳,谁叫你天天挂嘴边的?”

郑香月感觉受了委屈:“我又没说多少。但是我信这个的总不能不说吧,以后假使结了婚那肯定要说的,于其将来闹矛盾,不如现在分了干净。”

母亲:“这都是你的问题,还怨人家的不对?你要再戒不掉想神呀鬼的,我看你这辈子难搞,娶不到老婆都有可能。”

郑香月:“哎,又不是我要见鬼神,而是鬼神来梦中见我,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母亲:“哎,月月你不要想太多,想多了迟早进精神病医院。”

郑香月心情烦躁:“不说了,这陈可薇我是决不再见的,我们不是一路人。”说完关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