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可能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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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下地府

在震耳欲聋的晨读声中,郑香月不禁多次偷瞄旁边的女同桌张淑芬,郑香月不禁脑海中想象:如果我像梦中那般吻了她,她会不会成为我的女朋友?应该会吧。而且在梦中我还抱起她,可是那毕竟在梦中,要是换在现实中,像自己这么从一而终,又是极度专一的男人,应该没有理由放弃她才对!虽然我是有点好色,但是我一旦认定她是我女朋友,我就不会放手,无论什么理由也不能拆散我们。哪怕她爸爸妈妈不同意,我也坚决不放手,让他们瞧瞧世上最痴情专一的男人是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至死不渝的爱情传说!

郑香月一边晨读一边忍不住暗笑起来:我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会疼女朋友的男人!

突然,郑香月感觉前方有双眼睛在将自己凝视,郑香月抬头一望,正是盯着自己和一脸笑容怪异的班主任。

尴尬的使郑香月心脏狂跳,连忙压低脑袋,读书更为大声,冷静下来却想到:不对呀!如果我和张淑芬天长地久的话,那是不是就打乱了梦中的节奏?如果我和张淑芬永远抱在一起,那我在天庭当玉皇大帝的剧情就不能展开呀,我就做不了玉帝呀。

郑香月这时不自觉摸了摸自己脖子:做玉帝有什么好?虽然法力无边权力滔天,拥有生死裁判大权,可是经受自己安排死亡的人还是会找上门来。也不知平时那些神仙是怎么做事的?知道有魂体来掐死我,却不见他们出来抯挡,照这么说,我真的是玉皇大帝吗?

郑香月低头叹息一声:哎,难道还真如佛祖说的那样。业果孽债全由自身承担,哪怕是前世慈爱的父母,亲爱的恋人,交心的亲友,孝顺的子女,生死的兄弟师徒,大度的领导皆自顾自身业果,他人业果孽债充耳不闻,唯恐避之不及殃及自身,更别说叫他替你分担或代受了。正所谓人不修行自己,枉在世为人,当天诛地灭,好趁早轮回做那食饱而睡,近亲相伦,同族相残而毫无羞耻的畜牲。

郑香月再想:还是做玉帝划算,如果坐上了玉帝,难道那时还缺女朋友吗?说不准,还能娶到仙女呢!哈哈。。。

在郑香月心里,玉帝之位的诱惑明显大于张淑芬。

张淑芬见郑香月对着书本发呆也不朗读于是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

郑香月哪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脱口而出回答:“没什么。”然后继续朗读。

夜晚如期而至,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繁星缀满夜空,浅浅一弯月牙已悄悄挂上柳梢,夜虫竞相鸣叫。

郑香月睡躺在被窝,灯也不敢关,大眼睛四处乱瞄:这老太太今晚还来吗?

郑香月转念一想:我是玉帝呀!我怕她干嘛!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只要起心动念鬼神都能感知,我刚刚的想法肯定被鬼神们窃听,要是他们笑话我胆小,哪日回归仙界做玉帝,岂不是要被那群神仙笑话一辈子。不行,我得梦中下趟地府,找那老太太,揪她出来打一顿,好找回一点颜面,谁叫她在梦里吓我!

郑香月打定主意,于是起身关灯,合眼睡觉。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于是床上连做几十个俯卧撑,郑香月认为把自己身体累疲惫了,自然睡得着。未曾想,却越来越有精神。两个小时过去,郑香月依旧没有困意,心里也更加慌了,因为再不睡觉,过五六个小时天就亮了,要上学了。

郑香月只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书上说这样更易入眠。睡躺几十分钟仍未进入梦乡,郑香月就开始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却也不知何时沉睡了过去。

梦境之中。天色灰蒙。

郑香月正行走在外婆家,溪田寺的一条村路上,正抱着去二舅家做客的目的。

郑香月手上拎着礼品走着走着,便觉得哪里不对劲。看四周有村民在欢声笑语结伴行走,也有人蹲坐溪边搓衣洗袜,有如平常。却发现自己身旁无父母相伴便立即警觉:不对,我一个人怎么敢来外婆家做客?我应该跟在父母身后呀。还有,今天是什么节日?我为什么来做客?

郑香月恍然大悟:我在梦中!

郑香月兴奋之极:又可以为所欲为了!

郑香月将手中礼品赶紧拎到二舅家中,心中想道:这些礼品先放二舅家,过几天,这些东西在现实世界就会以别的方式来到二舅家吧。不管是他自己买来,还是别人送来。

郑香月放完东西,想起昨晚来吓自己的老太太,就打算下地府打她一顿讨回颜面。

郑香月走出二舅家门外,却一时无下地府的方法,突然灵光一闪:我在梦里是玉帝,是可以随意差遣鬼神的!

于是郑香月右手握拳伸手上天,单竖起一个食指喊道:“神武将军听令!速速赶来!”

这时一个头发鹤白的老头凭空现身,郑香月顺势跳到他的背上并发号施令:“走!去地府!”

只见头发鹤白的老头咬紧牙关,如负重物,压的大气都不敢喘。

郑香月心想:我有这么重吗?

头发鹤白的老头砣着郑香月刚走几步,坚硬的地表开始变得松软如绸液。郑香月吓得紧紧搂住那老头的脖子,只感觉脚下踩空,坠入稀水泥潭。

不一会儿,身体停止下坠。

头发鹤白的老头轻声说道:“玉帝,到了。”

郑香月见周围是漆黑坚硬的岩石,无墙无壁,有的只是一些眯眼瞎子在原地微微挪步,一会身体朝东一会身体朝西,一会身体朝北一会身体朝南,各个方向走几步但又退回来,走了许久依旧走不出脚底下那一个才足盆大小用白色粉笔画的圈。也有几个男人眯眼抱着一根立起如腰粗的柱子耳腮厮磨,自我陶醉,也始终走不出脚下才足盆大白色粉笔画的圆圈。他们人与人之间相隔不足两米,却在各自白色圆圈领域自我陶醉不肯出来。而像这样的人,一眼竟望不到边。

郑香月为此感到惊诧不已,这时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走来,朝郑香月恭敬说道:“玉帝,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

郑香月的潜意识里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地藏菩萨。

郑香月见他穿着西装却也不怀疑他的身份,因为自己此时此刻也是穿着现代人的衣服吧。

郑香月问出自己的好奇:“他们怎么了?你是用什么法术禁锢了他们吗?”

地藏菩萨:“他们是自我迷恋,没人用法术禁锢他们。”

郑香月再问:“他们怎么都是瞎子?”

地藏菩萨:“他们睁眼的话,早如你我般自由了。”

郑香月已得到答案,便说了来的目的:“昨晚有个老太太在梦中差点掐死我,她在哪?”

地藏菩萨:“玉帝请前面走。”

郑香月心中怨道:我也不识路啊。

地藏菩萨好似听到了郑香月的心里话,于是迈前一大步,抢在郑香月前头:“随我来。”

对于梦中,神仙菩萨能听到心中所想,郑香月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于是乖乖跟在西装男身后行走。而随着往前走,眼前出现越来越多的亮光。

天亮了,梦醒了。

郑香月床上醒来,感觉精疲力尽,却犹记得梦中之事,心中猜测道:我在梦中是玉帝应该是无疑了,整个宇宙都是我创造的吧,这么说地球也是,那么我就应该将世人视为子女?哈哈,我爸爸妈妈要是知道我将他们视为子女不揍死我?还有,梦中最后我应该见到那掐我的老太太吧,可能事关机密,这段记忆在我脑海被封印了。

郑香月顿感心空无物,全身畅快,下床刷牙洗脸,骑着自行车离开家门朝市一中方向冲刺:啊!今天又是上课迟到的一天!

母亲在门口大喊:“饭煮好了都不吃!早知我不煮了!你个打靶鬼!天天知道睡懒觉!”

郑香月边努力踩自行车边大声回道:“来不及了!要迟到了!”

母亲还在大门口喋喋不休:“早知道迟到,却不知道早点起床,这能怨谁呀?怨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