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到底看到什么了？
程意回来的时候，林母和章叔还在聊天。
看见王奕今，林曼情连忙上前问了几句情况，颇有几分长辈的姿态。
“这孩子就是天生受罪的命，王医生，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有事就跟阿姨说。”
“放心吧阿姨，我会好好照顾序之的，您平时这么忙，怎么好能让您再这么辛苦的跑来跑去呢？”
王奕今这一脸不忍心的表情，直接引起了林曼情的不满。
“这是什么话，序之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干儿子，当妈的哪有辛苦不辛苦的？”
以前她就没照顾好这孩子，如今老天给了他们重逢的机会，她就是自己受罪也得把序之照顾好了，不然百年之后，她哪还有脸去见她的好姐妹。
王奕今瞧着自己话说重了，赶紧往回圆。
“阿姨您误会了，我是怕联系不上你……”
“害，我以为什么呢，”林曼情伸手拽过程意，“这样，你们年轻人的生活习惯我也跟不上，要是联系不上我，就找我闺女，她叫程意，你们刚才不是已经认识了吗？”
见目的达到，王奕今立马附和道：“认识了认识了，阿姨有您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程意瞧着王奕今那快要咧到后脑勺的嘴角，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两人刚才那通试探，根本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且她也隐隐感觉到，王奕今一直在刻意引导。
具体是什么，程意不得而知。
可见母亲如此关怀备至的样子，她也不好拒绝，就在王奕今第三次拿余光瞥她的时候，同意了，“如果有需要，王医生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那张名片都不知道有没有在空中停留三秒，就被王奕今一阵风似的抢了去。
速度之快，生怕程意再收回去一样。
程意：“……”
“真是太感谢程小姐了，你放心，如果有需要，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有了程意的保证，王奕今脸上的笑意可算是发自内心了，藏都有点藏不住。
说实在的，王奕今这种难以掩饰欢喜劲儿，程意是真的没看太懂。
看着两人消失在长廊后，王奕今这才松了一口气。
偏头和章叔对了下视线，晃了晃指缝里的名片，转身推门进去了。
沈琮已经醒了，这会儿正背对着两人站于落地窗前。
王奕今走过去，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那抹娇俏的背影。
“我跟你说，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你要是想让她早点儿接受你，总要踏出这一步的。”
说着，把手里那张名片递了过去。
黑眸沉寂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等他伸手去拿那张名片的时候，王奕今的手腕一翻，细指扑了个空。
男人视线微抬，眸色间有些许不快。
尽管知道自己在挑衅他，可王奕今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我实在是好奇的紧……”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了，竟然能让自己硬生生的疼晕过去？”
上一次发生这种状况的时候，还是十年前的时候吧？
沈琮的体质一直都很特殊，他有着异于一般人的狂躁症，一旦发生让他难以忍受的现象，又或是整个人在一种极具躁怒的状态下，整个身体都会陷入一种持续高温。
这和普通的发热不一样，因为会伴随着意识模糊和全身疼痛，而且当疼痛到达某一个顶点的时候，当事人就会陷入昏厥之中。
也就是今天这种状况。
沈琮这病已经有将近十多年没有发作过了。
可近期竟然连续几次出现这种情况，不仅如此，还一次比一次严重……
王奕今一直都知道程意的存在，也知道他对沈琮的影响巨大，可谁能想到会大成这样？
他引以为傲的医术，努力了十多年的成果，因为程意的出现，被击溃的四分五裂。
这让他不得不对程意进行新的审视了。
沈琮没有理会他的好奇发问，只皱着眉抢走了王奕今手里的那张名片。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王奕今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突然正经起来，“你也别不爱听，她可能对你没有太多记忆。”
他只是旁侧敲击的问了一下，程意的反应很平常。
沈琮神色淡然，看来已经知道了。
这事儿搁平常人身上，已经很让人难以接受了，更不要说是沈琮了……
王奕今也知道自己今天说的有点多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和章叔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看到沈琮孤寂的背影，章叔有些于心不忍，“先生，王医生也是一时失言，您别太往心里去。”
“章叔……”
低哑的嗓音打断了他的话。
章叔叹了口气，沉重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出去了。
没有了说话声，房间再次陷入死寂之中。
白皙修长的指尖捻起那张洁白的名片，放在眼前。
不同于千篇一律的综艺黑体字，程意这张，是手写字体。
苍劲有力，笔势豪纵，与上面的印着的那只翩然而起的蝴蝶相辅相成，别具一番风味。
指腹缓缓摩擦着上面的名字，黑眸里的阴霾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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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东西！都是你，沈家才不接受我们！”
“老娘为了把你生下来，和家里断绝关系，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当初就应该让你死在老娘的肚子里！”
“废物东西！还不赶紧给我出来！”
除了无边无际的谩骂，随之而来的还有不断砸东西的声音。
好在有两个屋子，还有地方可以让他躲。
门口壁橱里，一个小男孩瑟缩的藏在里面，小心翼翼的把右耳贴在隔板上，以此来判断时远时近的声音。
他的身体因为恐惧不断发抖，可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突然，柜门一阵松动。
小男孩的眼神儿死死的盯着柜门不敢移开，身体僵硬的几乎动不了。
黑暗的环境透进来半扇光亮，一个精致好看的小脸出现在眼前。
小男孩儿的眼泪几乎瞬间落下，他长了张嘴，并未发出声音，只伸手抱住了她的脖颈。
“序之不要怕，沈姨是喝多了才这样的，没事，我带你去我家。”
浅浅的声音从右耳传来，小心翼翼的安抚着他。
女孩儿有着瓷白细腻的肌肤，温柔的嗓音，和那张逆光之下的绝美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