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裴夫人
听完了端木雅的整个计划,秦鹏的脸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对方的这个计划,实在是,太没下线了,简直只能用无耻至极来形容。
同样是女子,秦鹏有时候真的很怀疑,端木雅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相比之下,秦鹏感觉自己这个男人有点太光明磊落了。
端木雅笑道:“沉默就是认同,行,就按这个计划来。”
正事谈妥,端木雅的心情显然很不错,目光闪烁后落在了胡茵茵身上,打量一阵后,勾着手指道:“这位姐姐,过来一下好吗?”
突然被点名,胡茵茵有点不知所措,可看秦鹏没有出声,脸上便浮起一抹略带尊重又不失得体的笑容,盈盈走上前去。
等到了距离端木雅一步远处时,正要行礼,却见端木雅一个伸手,将胡茵茵拽到了自己怀里。
端木雅一只手托起胡茵茵圆润白皙的下巴,道:“姐姐芳龄几何,有没有三十?
难怪冯天德那厮会丢了性命,江湖上美人不少,但像姐姐这般风情万种的,却实在是罕见呐。”
说罢,端木雅邪邪一笑。
哪怕以胡茵茵这种见多识广,见惯了场面的女人,这时候都宛如泥雕木塑般彻底呆住了。
胡茵茵自问自己算是放得开了,平常还时不时调戏一下坛主什么的,可此刻她只能被动坐在端木雅的腿上,脑子一片空白。
她,她这是被一个女孩子给占便宜了?
而其他人,更是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秦鹏嘴角直抽,望着胡茵茵痴傻的模样,印象里这女人还是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但还真不怪胡茵茵,连秦鹏都差点惊掉下巴,刚才的场面,委实是一言难尽。
石崇低着头,萧笙仰头在数灯笼,连岳洺都是神情怪异,偏偏只能强装镇定,免得不小心惹怒了舵主。
端木雅笑呵呵看着秦鹏:“秦哥儿,都是江湖中人,你就别装纯了。据本舵主所知,我圣门内部,但凡哪个小头目手下有个漂亮点的女人,就没有不过过手的。所以才说江湖是个惹人向往的好地方啊!
这位姐姐相貌一流,身材也足够好,你老实说,到底耍过几次了,滋味如何啊?”
此话一出,胡茵茵简直连脖子都红透了,惊为天人地看着端木雅。
秦鹏有些恼火道:“秦某的私事,就不劳舵主费心了。”
端木雅一会儿看看胡茵茵,一会儿又看看秦鹏,突然拍着大腿狂笑道:“秦大爷,你不会还没尝过吧?啧啧啧,要不这样,本舵主今日心情好,等会儿大家一起喝个酒,晚上就大被同眠好了,本舵主和这位姐姐一起伺候你秦大爷,如何啊?”
在场之人无不瞪眼,秦鹏也快吃不住了。他修炼的九阳无极功,本来就对那方面有增进作用。
胡茵茵的相貌身材不用说,端木雅虽然女扮男装,但同样是千里挑一的美女,这样两个风格相异的女人同时伺候自己……
察觉到端木雅眼中的玩味,秦鹏一咬舌头,冷冷道:“舵主还请自重!”
“哈哈哈……”端木雅一只手搂着胡茵茵,另一只手指着秦鹏点啊点的,一副你当我看不出来的样子。
不过这女人向来很有分寸,没再继续打趣秦鹏,瞟了瞟坐立难安的胡茵茵,笑咪咪道:“本舵主可不是在说笑,胡姐姐是吧,今晚你和本舵主一起睡,咱们好好聊聊。”
话说完,都不给秦鹏开口的机会,端木雅横抱起胡茵茵,直接就从大厅的后门走了出去。
岳洺赶紧告罪一声,并暗示舵主没那方面的癖好,多半在开玩笑,让秦鹏别冲动,就匆匆跟了上去,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五月,正是春末夏初之际。
阳光明媚的江南,空气都仿佛流淌着轻快奢靡的气息。
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缓缓穿行在乌瓦灰墙围拢的街道上,青石板的斑驳路面,点点水洼被车辙晕开,又立刻被人潮的脚印给踩没。
马车内的花玉楼,一脸不忿之色。
作为花家大爷的独生子,还是老来得子,花玉楼自然是备受宠溺,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他目无余子,骄横跋扈的性格。
但花家的能量实在太大了,尤其在江南地界,黑白两道通吃,连衙门堂口都要小心伺候着,不管花玉楼犯下多大的罪,最后总能轻松脱身。
人生就是这样的无趣,也只有那些千娇百媚的美人,才能让他花玉楼感受到做人的快乐。
可是总有人不长眼,最近迷香楼新来了一位花魁,他花玉楼正要尝尝味道,居然被人捷足先登给接走了,真是不知死活!
花玉楼烦躁地掀开马车的窗户,随意扫了扫街上的人群。以往运气好的时候,街上也会出现一两个他感兴趣的女人,当天就能抱上床。
但花玉楼的眼界也不是一般的高,见惯了美女的他,寻常人眼里的美女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正打算想办法,把那个花魁抢回来,花玉楼投向车外的目光突然一凝,再也移动不开了。
就见不远处的街道拐角,走出来几名穿着朴素的布衣女子,虽然每个人都不怎么打扮,可却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味道。
尤其是为首的女子,更是让花玉楼的心为之一颤,人都朝窗口扑了过去。
那名女子穿着素色布衣,一头墨黑色长发梳了个妇人的坠马髻,只以一根木钗做装饰,脸上不施粉黛。
但以花玉楼阅女无数的眼光看,对方的皮肤堪称万中无一,欺霜赛雪不说,一张脸几乎挑不出任何的瑕疵,走在人群中,整个人白得能发亮。
布衣虽然宽大,可竟也遮不住女子的身材,还是依稀能辨别出前胸的宏伟轮廓。
那个女人踩着小碎步,极尽妍丽的脸上表情平和,明明荆钗布裙,偏偏透着一股端庄雍容。
人群中的男男女女,但凡接近那个女人的,似连交谈的声音都变小了些,并下意识让开道路。
莫说是四周围的男子们,就连女子们都看着那个女人,看得目不转睛,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一刻,马车里的花玉楼,突然觉得自己白活了。以往那些所谓的花魁,美人,在那个女人的面前,根本连地上的屎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