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北境安宁？

昭元四月十五日，在京城小住几日后，晋阳王便收到了昭元帝的召书，命其火速入宫，等候召见，随后晋阳王在首领太监刘安的陪同下进入政安殿，进入大殿之后，昭元帝便将晋州都督府的军报递给了晋阳王，晋阳王查看军报，晋州府参将刘维忠八百里急件，戎狄部发生内乱，戎狄部修坨王被诸台王杀害，诸台王自封頡烈可汗，草原八部向诸台王臣服，晋州边防报，近日草原八部集中三十五万大军于大同府，大同府告急……。晋阳王看到这里，明白了事态的紧急，不得耽误。昭元帝也是望着晋阳王若有所思，随后晋阳王下跪，向昭元帝请旨，速返晋阳主持北境大局。而昭元帝并没有立即下旨，而是命晋阳王先回王府等候听宣。随后下令召见丞相王生智和李明辅觐见，王生智和李明辅看见晋州急报，并不在意，他们认为这是晋阳王希望早回到晋阳的手段而已，即使军报是真的，也可借此机会，削弱晋州府的实力，因此两人共同举荐，常平侯赵怀轩为征北将军，领青州军十五万前往晋州，军报若为真，可让常平侯再立军功，同时可命青州军渗透晋州府，若军报为假，可让青州军就地换防，以此分散晋州府兵，二人的建议得到了昭元帝的认可，第二天上朝，昭元帝颁布诏书，封常平侯赵怀轩为征北大将军，领青州军15万入晋州府，协同晋州军共击草原八部。诏书下达中书省传至百官，朝野震惊，百官在私下议论，难道对晋阳王的处理由此开始了？

诏书下达，晋阳王气愤不已，他明白这哪里是协同晋州军，分明是瓦解晋州府，夺晋州兵权。可自己现在身在京城，暂时无法脱身，于是晋阳王坐在御案前，看着北境的边防地图，他冷冷的说道：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随后晋阳王以晋州都督的名义，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至晋阳。虽然知道自己身在京城，信件一定会被皇帝知晓，于是信中内容多是让晋州府参将刘维忠，协同青州军防务，不可待慢之类的事情。两日后书信传至晋阳府，刘维忠看出了晋阳王的真实意图，于是下令晋州四府驻军，迁防晋阳，让出四府(大同府，朔阳府，阳泉府，忻阳府)驻地由青州军驻防，昭元十年五月初六日，常平侯赵怀轩带领青州军入驻晋州四府，五月十六日赵怀轩带领十万青州军，出大同府，直击草原八部腹地卓林，頡烈可汗率领八部三十五万大军对峙，頡烈可汗借助地形，决定将赵怀轩伏击于钓鱼口，他先命先锋大将阿武纳，与青州军交战，两军交战之时不可酣战，又命中军大将金米尔带两军交战之时，从左翼骑兵包抄，届时青州军必将大乱，阿武纳四机而动，从中撤出，由骑兵追击。青州军为重械步兵，面对草原骑兵，难以施展步兵优势，很快便败下阵来。仅仅一日青州军伤亡便达3万，赵怀轩痛心不已，他以征北大将军名义下达军令，命晋州府参将刘维忠，带领晋州铁骑前来支援，晋州府参将刘维忠，看到征北大将军将令，一笑未置可否。但又不得违背将令，便命都尉程序领三万铁骑前往，临行前嘱咐程序切记不可以青州军协同作战，刘维忠深知赵怀轩为人，此次调晋州铁骑参战，我摆明了是希望晋州铁骑，在前方为其铺路，他也知道前日一战赵怀轩肯定是吃了的败仗，明日与草原八部一战，若是胜利赵怀轩铁定记在自己的功劳簿上，若是败了，肯定将所有的原因归咎晋州铁骑的不配合，为此刘维忠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是胜利，晋州铁骑全体出动直捣卓林，若是失败晋州府兵，驻防晋阳，晋州四府丢失责任皆归咎赵怀轩。

昭元十年五月二十六日，赵怀轩亲率十二万青州军，三万晋州铁骑，前往卓林西北的沙河嘴，他决定用奇袭战术，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要穿过钓鱼口，便可直击卓林，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行动都在頡烈可汗的掌握之中，穿过钓鱼口时遇到小部分部队抵抗，赵怀轩毫不在意，命令部队继续向前，行至钓鱼口中间时，道路变窄，十五万大军行军缓慢，赵怀轩命令部队迅速通过，突然山崖两侧有滚石落下，钓鱼口前后方突然出现两支骑兵，一时间青州军大乱，青州军被拦腰截断，晋州铁骑在都尉程序的带领下从后方杀出一条血路，才突出重围。而青州军被困于峡谷之中，很快便被草原骑兵包围，頡烈可汗下令对青州军全部斩杀，一时间峡谷血流成河，青州军全军覆没，主帅赵怀轩被俘，頡烈可汗将赵怀轩押到大同府前，让他命令大同府守军开门，赵怀轩为保全性命，命令守军开门，頡烈可汗兵不血刃拿下大同府，随后接连攻克朔阳府、阳泉府、忻阳府三府，随后草原八部在四府杀烧抢掠，一时间晋州四府成为人间炼狱，晋州府参将刘维忠将前方战报传至洛阳，昭元帝醉眼惺忪拿起手中的战报，本以为是赵怀轩的捷报，可见战报中写的：晋州府参将刘维忠冒死禀报，前青州军主将、征北大将军、常平侯赵怀轩，昭元十年五月二十六日于钓鱼口兵败被俘，十五万青州军全军覆没，主帅赵怀轩投敌叛国，交出晋州四府之地，頡烈可汗兵发晋阳，晋阳府告急，请朝廷速速下旨增援，否则晋州重镇将全面丢失，北境将在无可守地，关系京城安危，请速下决策。昭元帝立马从龙椅上跳下来，他慌张不已，身体支撑不住，在御案前来回摇晃，突然一口鲜血从腹腔涌出，昏倒在御案上，身边太监立马搀扶了上去，同时宣太医入宫，太监们将昭元帝扶至御塌休息，此时皇后也闻声赶到，同时宰相王生智，李明辅的人也赶往宫内等候皇帝召见，晋阳王端阳王等人也前来问安。经太医诊治，昭元帝为急火攻心，不可再受刺激。于是众人也便纷纷退下。

三日后昭元帝下令召开御前会议，命令王公大臣前往乾清宫，众人见昭元帝躺在御塌之上，纷纷沉默不语，为了打破寂静，成国公王安率先上奏，頡烈可汗来势汹汹，目前已攻下晋州四府，晋阳危在旦夕，希望皇上早日决断，解决边境之乱，其余大臣也表示附议，宰相王生智表示目前敌强我弱，应当议和为上，等待将来实力恢复，再收复四地，此话一出王生智便遭到勋贵派群起而攻，宣国公钱寮表示，当日出兵之时，宰相力战并举荐赵怀轩为主帅，今日赵怀轩投敌叛国，宰相难辞其罪，臣请皇上治宰相之罪。王生智深知今日难逃一劫，便脱下官帽向昭元帝请罪并恳请告老还乡，随后昭元帝免去了王生智的一切职务，准许王生智告老还乡。随后王生智出了乾清宫，离开了这个喧闹的朝堂，王生智深知现在离开是最为明智的选择，若日之后被清算，恐怕就难以全身而退了，就这样这个历经三朝，有的四十年宦海经验的元老重臣，就这样结束他的政治生命，昭明二年王生智病逝，昭明帝为安抚老臣，对他进行了追封，追封靖国公谥号文忠，加太子太傅衔，葬于泰陵旁，以为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