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原来如此

李象既然决定开始卖玻璃器皿，第二天便让星辰大海商行在长安十家店铺关的只剩下两家。

至于关掉的这八家店铺干什么？自然是要找木匠重新装修了。

卖高端品，店铺的档次自然要上去。

不然谁去买？

这天，李象和黄景仁从东宫出来，到各个忙的热火朝天的铺子视查。

正巧遇到了房遗爱正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

周围的人只敢看热闹，不敢多管闲事。

李象上前，呵斥：

“房遗爱，你反了天了？”

房遗爱听到李象的声音，回头，看到果然是他，笑嘻嘻的对那良家妇女说：

“小娘皮，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那女子摇头：

“我怎么会知道？”

“《声声慢》知道吗？”

女子抬起头，不住的点头：

“当然知道了，试问整个长安，现在谁不知道？”

“他写的。”

“真的？”

唐朝女子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子听到李象就是《声声慢》的作者后，直接跑了过来，崇拜的看着他。

黄景仁赶忙挡在前面：

“干嘛？”

“小女子乔小莲，见过公子。”

李象笑着行礼：

“姑娘有礼了。”

“小女子家住附近，公子不嫌弃就，就去喝杯茶。”

黄景仁被夹在中间无视，气的大口喘着气。

没等李象拒绝，房遗爱过来：

“去，去；你个小娘皮不要见异思迁。”

乔小莲对房遗爱瞪了眼，对李象说了她家的住处后，踩着小碎步跑了。

房遗爱看着乔小莲的身段，险些留下口水。

李象见此，问：

“房遗爱你好大的胆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哎呦！天大冤枉，你看她那样，到底谁调戏谁。”

周围看热闹百姓忍不住大笑起来。

李象想了下，看刚才乔小莲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把房遗爱当一回事，心想：

倒是自己多管闲事。

正时，好几个读书人打扮的人过来。

“尊驾可是《声声慢》作者？”

李象看了他们五个几眼，确定不认识，问：

“不知阁下可认识我？”

那五人见李象承认，无不面露喜色，把李象团团围住。

黄景仁着急的喊：

“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对《声声慢》作者神交许久，今天终于有机会，要好好请教一番。”

李象不无困惑的问：

“不就是一首词吗？”

五名读书人面面相觑。

什么叫不就一首词？

这首词可是让长安纸都贵了啊！

将来少不了要流传后世。

房遗爱大笑：

“李象别搭理他们，跟我走，去个好玩的地方。”

李象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对那五名读书人拱手：

“五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下次再聊。”

他离开后，这些读书人失望的摇了下头。

“那等大才怎么会和房遗爱这种人混迹在一起？”

“我看也是趋炎附势之人。”

“呸！枉费才华。”

……。

……。

李象还不知道因为无视这些读书人被骂了狗血淋头。

被房遗爱拉到酒楼。

“我们还有事，你这是做什么？”

房遗爱没有回答，而是喊掌柜来，准备好笔墨纸砚。

“皇孙。”

李象……。

你妹！

房遗爱这狗东西从来都是叫李象大名，今天称呼皇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黄景仁坐在一旁，也是很戒备的看着房遗爱。

“小弟求你一件事？”

“不同意。”

李象甚至都不需要房遗爱开口，直接无情拒绝。

“小弟给你跪下了。”

说完，房遗爱真就给李象跪下了。

李象也是被没皮没脸的房遗爱逗乐了：

“什么事啊！”

“请皇孙亲笔写首《声声慢》。”

李象不解。

为什么晋王李治来找自己写？房遗爱这厮也来求自己。

还有那五名读书人，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自己很出名似的。

“写倒是可以写，但你要告诉我，写了你拿去做什么。”

房遗爱站起来谄媚的说：

“皇孙那首《声声慢》让长安纸贵。”

“什么？你别骗我。”

洛阳纸贵李象倒是知道。

西晋太康年间出了位很有名的文学家叫左思，他曾做一首《三都赋》在京城洛阳广为流传。为写《三都赋》，他闭门谢客，开始苦写。经过十年，这篇凝结着左思甘苦心血的《三都赋》终于写成了!《三都赋》很快风靡了京都，一时洛阳纸张都贵了不少。

自己那首《声声慢》还能让长安纸贵？

李象认为是房遗爱框自己。

“怎么敢骗皇孙？那几个读书人不就是仰慕您吗？”

房遗爱见李象还是不相信，急切的说：

“那天晚上皇孙作了《声声慢》，第二天就传遍了长安，不知道多少读书人争相传抄。”

黄景仁则没有那么多念头，只要是李象好，都会毫不犹豫直接选择相信：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李象挥手打断黄景仁的吹捧：

“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现在长安青楼那些女子都在学《声声慢》，江少卿还谱了曲。”

李象感慨道：

“无心插柳柳成荫。”

房遗爱低声问：

“皇孙还有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

“关于玲珑姑娘。”

“她怎么了？”

“据说快死了。”

李象记得上次见她还很健康：

“你胡说的吧！”

“玲珑姑娘那夜便倾心皇孙，没想到你铁石心肠，伤了她，至此茶饭不思，妙音楼的人说已经不陈个样子了，恐怕命不久矣。”

房遗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李象。

心想：

那么漂亮的女子，也只有李象能熟视无睹吧！换作是他，得疼到心肝里。

李象则有些失神，想到那位玲珑姑娘，无奈摇头；伯仁非我杀，却也因我而忘。

随即提起笔，直接写了起来。

半盏茶功夫，《声声慢》便写好了。

房遗爱看着李象的字瞠目结舌；他不喜欢读书，但毕竟也是出生名门，耳濡目染，有些见识。

李象这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却是及好：

“这，这是什么字？”

“瘦金体。”

说完，在纸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号：

长子安木象。

自此以后，大唐文坛便有个长子安木象的人。

房遗爱心中有太多问题要问了，一时间无从问起，就站在那里发呆。

黄景仁见状提醒：

“房公子？”

“皇孙我。”

李象打断房遗爱：

“我猜你有个相好，别让人家久等了。”

“还是皇孙了解我，下次我把家里的宝贝带来感谢皇孙。”

房遗爱小心翼翼把李象的字收好，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