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兹事体大(求收藏求推荐票~)
“妹妹,你出来见姐姐一面吧。”
“姐姐真的不怪你,你姐夫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你的外甥更是没有埋怨过你……妹妹,你出来好不好?”
叮当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带着哭腔,朝着四周围呼喊,却没有人应答她。
妹妹铃铛其实就站在她的身边,一脸着急。
可无论她怎么呼喊,都无法让姐姐注意到自己。
铃铛急的快哭了。
就在这时,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扇门。
眼前闪过一道白色身影。
铃铛挠了挠自己的头。
难道是错觉?
紧接着,铃铛的面色欣喜了起来。
她看到王坚从门里走了出来,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看到王坚身后的身影,不由得面色一变。
从姐姐刚才的只言片语也可以听出来,这个剥皮鬼,就是自己的姐夫。
随着王坚带着剥皮鬼走出来的瞬间,叮当停止了哭声,扭头看向王坚。
然后她的目光越过王坚,看向王坚身后,似乎并没有找到自己的想要看到的身影,不由得疑惑着急。
“我……我丈夫呢?”
叮当的目光落在王坚的身上。
王坚一愣。
他想起来了,叮当的人鬼协议是和棺材里的鬼童签订的。
现在棺材被收走,鬼童也被羁押,契约终止,叮当无法再看见任何鬼怪。
“他就在旁边。”王坚道。
“那我怎么看不见他?我怎么会看不见他?!”
叮当着急地站了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又跌坐在地上。
“因为你的人鬼契约终止了。”
“不可能!只要棺材还在,契约就……”叮当面色忽然一变,想到了什么,连滚带爬地跑到王坚面前,一把揪住王坚的衣领。
“你把棺材……毁了?”
“我让它去了该去的地方。”
王坚苦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叮当已经看不见剥皮鬼,那就意味着阴阳相隔的夫妇二人没法面对面的告别。
王坚有些懊恼,合着自己跟白无常谈了半天,做的全是无用功。
“你……你……”
叮当急火攻心,捂着胸口,两眼一翻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王坚一把搀扶住,目光却看见一团黑影从屋外飞了进来。
那是一只毛发如黑墨的信鸽,双眼泛着瘆人的幽绿色。
信鸽落到了白无常面前。
白无常愣了一下,不由得看向在场的人,然后拆开信看了一眼。
信鸽飞走后,白无常手中的信也化作一团粉末消散。
同时,手中出现铁链。
手抬起来指向了叮当。
意思很明显了。
刚才那封信是来自于地府的命令,要求他拘走叮当的魂魄。
这意味着,叮当的阳寿到头了!
老天爷是跟这家人有仇吗?
非要对这一家人赶尽杀绝!
王坚心中忽然像是堵了一口气,无法疏通的气!
他觉得自己不该让叮当这么死去。
铃铛发疯的线索,还有刚才那个面色阴郁男人的身份……
叮当知道这一切,所以,王坚不能让叮当死!
起码现在不可以!
他抬头看了白无常一眼。
白无常摇了摇头。
这件事儿没得商量!
地府要人,必须带回去!
王坚咬了咬牙。
没得商量是吧?
地府权威是吧?
老子今天非得挑战一把!
王坚掏出了一对金银长命锁。
白无常明显愣了一下,他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但能明显感觉到这东西似乎是专门用来拖垮自己业绩的!
不过白无常没有阻拦王坚。
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来!
府内除了王坚和叮当外,原本还有一个丫鬟。
只不过丫鬟被刚才的一幕吓到,早就跑没影了。
想要给叮当分寿命的话,就必须从王坚的身上分。
王坚先将银锁戴在了叮当的脖子上,然后自己戴上了金锁。
然而,并没有反应!
“怎么会?”
王坚瞳孔地震。
没有反应,岂不是意味着他自己都没有寿命?
王坚心中大受震撼,但并没有着急。
他的目光落在了院子里一只正在探头探脑,偷溜进来寻找厨房的流浪狗。
浑身满是泥垢的流浪狗也感受到了王坚的目光,不由得抬起了头。
彼此对视的那一眼,王坚很清楚……
就是你了!
王坚大步流星冲出门外,趁着流浪狗还没回过神来,麒麟臂一把按住骨瘦如柴的流浪狗。
流浪狗疯狂挣扎,尖牙外露,撕咬着王坚的麒麟臂。
然而,明明平日里连水泥地都能咬下几块来的锋利牙齿,咬在王坚身上却无法扎入皮肉分毫。
流浪狗一脸蒙圈。
不应该啊……
老子纵横胡同那么多年,咬过大姑娘小媳妇小寡妇,哪回不是咬的人鲜血横流,哭爹喊娘?
今天遇见的这个怎么这么硬?
狗脸迷惑!
王坚微微一笑,把金锁戴到了流浪狗的脖子上。
冰冷的铁链透过流浪狗的毛皮,渗入体内。
霎时间,流浪狗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脸上的毛发开始褪色变白。
眼神逐渐苍老。
而屋子内,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叮当却忽然焕发了生机,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无常看着这一幕,神色惊愕,诧异地合不拢嘴。
当着我一个鬼差的面偷取寿命?
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
只不过,白无常更惊讶地是,王坚竟然真的有篡改寿命的手段?
下一刻,一只黑色信鸽飞来,捎给白无常一纸信封。
白无常拆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大字:任务作废!
显然,王坚的篡改寿命的手段,得到了地府高层的认可。
白无常心中惊愕疑惑,却也清楚这件事已经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了。
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这里的事情结束,自己带走养成鬼和剥皮鬼。
……
苏醒后的叮当又大喊大叫。
在王坚的劝诫与解释之下,叮当逐渐接受了现在的情况。
王坚发现,他们两口子其实早就知道在棺材里养出来的东西,不会是他们的孩子。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偏执,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之,不撞南墙不回头。
剥皮鬼被白无常带走了。
屋内就只剩了铃铛两姐妹,外加一个王坚。
可惜了,姐妹二人近在咫尺,却无法沟通交流,只能通过王坚来传达。
身为传话筒,已经传了几百句话了。
王坚有些无语,看准了一个间隙。
铃铛:“相公,请你问问我姐姐,还记不记得当时借我的那两文钱啊?那可是两文钱啊!”
王坚转述:“铃铛让我问问您,还记不记得当年成婚那天,给她请的那个化妆婆婆。”
铃铛:“???”
叮当想了想,道:“当然记得,就是镇子上北头河边那座老房子里的朱婆婆,我当年出嫁也是请她描的妆。毕竟我们的母亲不擅长化妆,所以只能请外人帮忙。”
铃铛:“相公,谁让你问这个了啊!”
王坚:“铃铛问,您之后见过这位婆婆吗?”
“见过,前两天镇子上黄家大婚,也请她去给新娘子描的妆!”
“那新娘子现在还活着吗?”
“这也是我妹妹问的?”
“呃……是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叮当也无法求证,只能道:“当然还活着。”
王坚仔细想了想,叮当和黄家新娘子也是这位老婆婆描的妆,那想必当初铃铛的事情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可更多的,叮当也不知道了。
王坚便又问道:“刚才来过的那个中年八字胡男人,是谁啊?”
此话一出,叮当面色瞬间一变。
“别……别问他了……”
有古怪!
王坚眉头一皱,道:“还请赵夫人不要有隐瞒,兹事体大。”
“他……他是个邪派道士。
来这里是……是……
取我身上鬼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