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女儿配他绰绰有余
童言无忌,这点斐承晟当然知道。
但他还是将视线看向了秦知意。
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但是像这样善良又勤劳的美娇娘,肯定不缺媒人上门提亲。
他用大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鬼使神差道:“你阿娘那么漂亮又善良,很快就会有爹爹保护你们的。”
小桃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听到很快就有爹爹保护自己,忽的笑眼弯弯起来。
很快,屋里睡着的几个就陆陆续续起床了。
秦大牛见斐承晟已经醒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斐兄弟,你咋才睡这么点功夫就起来了?是不是我们打呼吵的你睡不着?”
斐承晟温声道:“不是,我睡眠比较短,休息一会儿就能养足精神。”
他说完,把小桃放在地上,轻咳了一声。
内伤还没有好。
这村庄十分安静且偏僻,倘若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秦大牛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我还以为是我吵的你。”
很快一伙人就已经围着桌子吃饭了。
秦知意盛好了熊肺以及熊肉汤,又把切好的油饼放在盆里端在桌子上。
除此之外,卤好的熊肝也被被切成一片片薄片,然后用醋和酱油调好。
反正当初吃猪肝牛肝也是这样吃的,她觉得挺好吃。
熊肠也是听她的建议,用烧酒泡过,又用玉米面再清洗过的,这会儿卤出来香喷喷的,她直接切好放进盘子里,也算是个荤菜,让他们就这样吃。
秦子常早就合不拢嘴了。
这么大一头熊瞎子,将近四百斤肉,放到镇上去能卖不少钱。
他甚至生出一个念头,如果能把这姓斐的留在这里,多跟他几个儿子出去打几次猎,万一再猎到什么老虎豹子熊瞎子之类的,岂不是赚发了?
村里人的确有猎过老虎,可是老虎猎杀了,老虎皮却不能用。
这个姓斐的就不一样,他猎熊瞎子都只伤到眼睛,整张熊皮完好无缺,这东西,富贵人家可舍得买。
还在合计,秦庄氏已经招呼他去吃饭了。
一大家子人围在桌子边吃饭,挤的满满当当的。
年纪大的先动筷子,剩下的小的拿了筷子,也并没有一哄而上,而是长幼有序,慢条斯理的动筷子。
放了酱油还有醋的熊肝,吃起来美味极了。
至于卤好的熊肠,也特别有嚼劲。
熊掌大家伙还是第一次吃,因为秦知意做的是红烧的,乍一看像极了东坡肉。
还没动筷子,一行人已经迫不及待。
一顿饭吃完,薛春花忍不住问:“阿意,这厨艺你是从员外家学的吧?什么菜到你手里都这么香。”
她原本想否认,却又琢磨着否认了,又该编个理由了,于是应了一声。
见秦知意这副模样,薛春花意识到自己不该提李员外那档子事,忙又道:“嫂子也没别的意思,你可别放心里去。”
既然大嫂这么说,她道:“没有,嫂子你也别多想,咱们是一家人。”
“对对对,一家人。”
院子里几个男丁,已经商量着要把这些肉挑到镇子上去卖了。
秦大牛道:“要我看还是卖给镇子上那家酒楼,我们先前猎到东西,也是往那里送的,今儿个有这稀罕物,他应该会要。”
秦二牛附和道:“倒是可以试试看,要是他家不要,还有另外一家酒楼,就是这玩意儿咱们也没卖过,不知道是个啥价位。”
一边洗碗的秦知意插嘴道:“货比三家,你们把东西挑到镇子上,但凡有酒楼,就先派一个人过去问一问,等打听好了再送去也不迟。”
秦大牛当即道:“我看行。”
一句话,斐承晟又将视线看向了正在洗碗的秦知意。
恰好这一幕,被秦庄氏看了个正着。
秦庄氏看了看秦知意,又看了看斐承晟。
她家阿意皮相生的好看,当初嫁了个不如意的,如今遇到的这汉子,生的不错,身子骨也硬朗,若是真对她家阿意有意,靠打猎应该也能养得活一家子。
但这点心思,她也只是在心里浅浅的想了一下。
毕竟对方家住哪里,是否成家,他们全都一无所知。
但在她看来,她家阿意就算配给一个没有娶妻的大小伙子也绰绰有余。
思索的功夫,兄弟三个已经借了两辆牛车,把四百来斤的熊肉分别堆了上去。
卖熊肉的事情就交给秦大牛以及秦二牛了,毕竟之前打到猎物,也是他们俩负责运到镇上去卖。
“爹、娘、媳妇、阿意,我跟老二就去镇上了,你们在家得好好招待斐兄弟。”
几个人应声,秦大牛和秦二牛才赶了牛车上路。
秦知意琢磨着,这么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其实也不用她怎么招待。
便直接走到斐承晟面前,冲着他道:“斐公子……”
话还没说完,斐承晟已经率先道:“我姓斐,名承晟,你叫我承晟就行。”
可说完他又后悔了,人家与他说话,他心急什么?
秦知意倒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那我就直接叫你名字了,承晟,我两个哥哥说让我好好招待你,我家地方简陋,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要是渴了,那里有茶水,你自己倒,若是累了,屋子里有床,你随便躺就行,不用拘束。”
斐承晟应了一声:“好,你忙你的就成。”
秦知意点头,起身想将放在院子里的桌子搬开,手刚放在桌子两侧,将就立马站起来道:“我来搬吧,你一个女子,做不得这样的重活。”
或许是因为太急,他直接伸手去搬,一不留神,手已经碰到秦知意的手指。
只一刹那,让他眉心突突直跳。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个身在乡下的妇人,手指竟然也这么柔软。
书中讲的指若柔荑,怕就是这样的吧。
秦知意没太在意这么多,只觉得男人的掌心满是老茧,刮的她手背疼。
匆匆收回手,只是道了句谢谢。
却见斐承晟搬着桌子往堂屋走,气息明显有些不稳。
甚至在将桌子放下以后,又轻轻的咳了一声。
见如此,她随口便问了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