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忆年少司道童趣(一)

起风了，眼看着快要落雨，迈着步伐，脚下也变得轻巧，只见一直往前不由自主的向前走着，他不清楚他想去哪儿，也不清楚现在在哪儿，眼里一丝的缥缈，将余光落在了那一排排垂柳下，垂柳长的高大，一丝丝细绦如同少女的娇嫩的黑发，任风吹动，物景变迁，恍如隔世。

高三生活如花如荼，自是没了玩乒乓球的时间，想想也觉得不自在，司难的心思，其他人是琢磨不透的。“是道乐，是道乐，我好兄弟啊，和道乐关系可好了，只要他叫我去，我也是要去的嘛”司难的心情在每次道乐出来的那一刻，满是欣喜和若狂，他俩在小学相识，亲兄弟的那种感情。曾经——

“南～，你听外公家隔壁屋子，什么在叫”

“肚子在叫”司难咕咕的响声从肚子发出

“哈哈哈，真没想到，本想着隔壁鸟叫，饿的信号先发过去了”

“早上没吃饭，让去外公家，我就赶来了，咱两翻过墙去那边看看吧，那边已经没了主人，好几年前就搬进城里去了，整个屋子已经长满杂菜，变得荒芜”

“好啊好啊，说不定还能捡到什么好的宝贝”

土夯叠累的墙被雨水冲的已经没了坚固，破旧的屋子已经透风，没了先前主人在的那般风光，房上长满杂草，院里也是，和我一般高大，或是十来年没有安家的凄凉，或是没有人打理的疔疮，亦或是一个家族从兴而衰的落寞，先一辈人苦难的日子都是在这种，前是草屋后是窑洞的环境中成长，发誓一生要踏出这摸不着天地的农村，其实他们所想的未必是作为一个城市的幸存者，他们用自己的命运在与时代做赌注，孤注一掷嘛，赢了便在外头有一番天地，输了变回来继续耕地，趁着年轻，自己还能搏一搏，把一生献给土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才是折损了一个家族一代人的生命，即使是破败不堪的屋子，主人家的丰功伟绩，主人家的辉煌历史，我们依旧是看到了。

和道乐跨过低矮的土夯，便到了隔壁家的麦草堆，他两鼓着肚子一跳两手一伸，趴在其上，随后，两脚一蹬，便爬了起来，院里虽是荒草萋萋，但砖头铺的小路长满了苔藓，走进屋里，锅碗瓢盆垒着整齐俨然，在往前走，便是窑洞，洞前长满野蒿，洞内有有丝光亮，仿佛坐着一位高大的神仙，或是一座金山，更是让我俩迫不得已的进去瞧瞧，司难捡了两根长棍，道乐也拾起两根，紧跟其后，用着两棍将那些荒草打倒，似乎鬼见了阳光，飘飘然了，留出一条小道，司难和道乐就进到里面，里面什么也没有，一个土夯的炕，炕上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不知道有什么珍贵的物品，上面有一个生了锈的锁，道乐想将其破开，看看究竟，司难难住了，“别人家的东西，即使好几十年无人问津，咱们更不能破盒而看”随后，在地上他们捡到了许多古老的钱币，但这些又花不出去，也就留在其中，拿来两个方形的石头，往上面刻字，作为自己的印章，看见有人站在窑洞上面的场地看着他们，“快跑，有人来了”司难捡起石头领着道乐就往洞口跑，两人爬过狗洞，便出来了。“乐子，今天开不开心，像不像探险，一直往前走，在荒草里求生的感觉”“但我还是觉得你肚子饿，哈哈哈”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道乐带着一大包好吃的朝着，一排排垂柳走去，他清楚，司难肯定在那边玩乒乓球，“南～，你早上是不是又没吃早饭”“我吃过了，不过我现在又饿了，哈哈哈”，“你个饿死鬼，吃吧”递着手中的零食，司难见了，乒乓球也放下了手，和道乐一同欣赏美食，“吃完了，我再和你打，你肯定打不过我的”道乐说，“我虽然发家晚，但我进步快，试试就试试”司难怼道乐，司难和道乐的童年回忆是完整的，也是快乐的，在每次遇到道乐，他都笑口常开，兄弟一生无言是相互帮助，互相取信，一排排柳树在风中摇摆，司难见状，“一会儿肯定要下雨了，咱两回吧，下次一起玩”随后，阴雨滴滴答答的下了起来“不行了，雨已经下了，不如咱两淋雨抒情如何，司弟，哈哈哈”“行啊，道兄”在雨中夹杂着欢笑，在雨中夹杂着跳动，澎湃汹涌，少年伴，兄弟情，柳树下，豁开颜，今朝一风起，童真依如旧。

站在屋檐下躲雨，眼看着一排排柳树被雨水洗礼，更加清新耀眼，模模糊糊已经不记得曾经在高中时那那一排排垂柳，也遗忘了曾经一个叫“道乐”的玩伴，雨停了，司难走下台阶，离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