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全靠抓诡当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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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换一种监控方式

早晨七点钟。

一行人打着灯笼,步履匆匆,推开农户的门,进到房间里。

为首的陈少爷,拎着一把手术刀。看到农户一家整整齐齐躺在床上,看到灯笼光芒,照亮这一家人苍白的脸。

“确认叫不醒么?

“真的死了么?”

“少爷,确认了。”

陈少爷拿刀的手,有些颤抖。

父亲重伤不愈,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要交到他头上。比如说……给死去的村民做尸检,弄清楚他们真正的死因。

陈少爷走上前,打着灯笼,看到床榻上睡相安详的一家四口。

他们看起来睡得好香,好甜。

真的死了么?

陈少爷叹口气,咬咬牙,“给他们扒衣服,我要下刀!”

突然,听到旁边的西柚开口,“让我来吧。”

陈少爷微微一愣,立刻答应,“哈,好好好!有劳了!”

西柚接过手术刀,走向床榻的一家四口。

这份工作没那么难,只需要剖开死者肚皮,看看血液是否还在,看看五脏六腑是否完好。

西柚没那么害怕。

让她捅活人,她不太敢。但是捅几个死人,那怕什么?最多有点脏,有点恶心。

但是捅完了,看到里面的情况,就能了解诡怪更多一点,在事件中更主动一点。

值得!

……

诡怪监狱,办公室。

王烟皱着眉头,看到手中照片。

只见照片里一家四口,已经到了血肉模糊的阶段。

当然,他们死于诡怪,死相安详。血肉模糊主要是因为某大小姐过于菜狗的解剖刀法。

小鸟站在王烟肩膀。

“咱刚刚听到了,他们说,解剖完,这些人都没少零件。

“是自然死亡,囫囵死了,就像正常老死。”

王烟咂咂嘴。虽然西柚他们的专业水平,完全不值得信任。但少没少零件这种事,估计他们还不至于搞错。

还真是正常死亡?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办公桌前,松土机五号长跪不起,脑袋磕地,身体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天可怜见,它一整夜,都死死盯着照片!

它绝对没有偷懒!

它看到了,那一家四口睡眠质量很好,躺下之后一直睡得很香!

中途也没看到诡怪来过!

可谁知道,他们好端端的,怎么就挂了呢?

“这次的诡怪,好像不太一样。”

王烟思索片刻,拿出一张整个村子的俯瞰照片。这是相机小鸟在高空中拍摄到,是整个村子的微缩地图,在照片里能看到村子的每一栋房子,每一处街道,每一条胡同。

“帮我指一下,死人的,都是哪些家庭?”

小鸟伸出一根脚趾,轻轻指向地图中几个点。

却见这些点都分散开,并不聚集。而且分布也没什么规律。

“所以说,这次的诡怪,其实也还是在流窜作案。

“在所有人都睡觉的时候,它流窜作案。

“而且,它作案的手法,疑似是某种远程手法?

“看来,我们要改变一下监控方案了。”

王烟看看办公桌前瑟瑟发抖的松土机五号。

“起来吧,别害怕。

“虽然你有错,但也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今晚好好表现!”

……

转眼间,一天时间过去。又到了睡觉的时候。陈家村再次陷入安静中。

没有人注意到,村中的几条街、几条巷,骤然升腾起黑色的浓雾,凝成一堵堵墙,把整个村子划分为密闭的十个部分,十个分区。

正是小熊的鬼打墙!

五号分区,路口处,五号松土机沉默了许久。

为什么今晚的监控,需要跑到村子里来?

它面前摊开一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个进入睡眠的家庭。

它右手边,还有一口大铁锅。

监狱长说,如果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刻敲响大铁锅。这又是什么意思?

五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来村子看监控,寻找案犯诡怪?

可是案犯就在村子里游荡!

这是在干嘛?

在嘲讽案犯么?

如果案犯对它发动攻击,那它岂不是很危险?

嗯?

五号突然想通了,恍然大悟,看到右手边的大铁锅。

监狱长的意思是,一旦被攻击,就敲响大铁锅?

所以说,它今晚的任务不只是看监控,还有钓鱼?

它不只是监控负责人,还是鱼饵?

旁边的这口大铁锅,就是鱼漂?

想通了,都想通了!

五号眼角,流下不值钱的泪水。

……

本来便是睡觉的时间,村子里又出现诡怪,以至于村中的大街小巷,都格外安静!所有人都回到家中,无论能否睡着,都躺到床上,盖好棉被。除了西柚。

这个漂亮的姑娘,小心翼翼走在大街上。

她的大波浪长发,已经绑到脑袋后面,就像一条蓬松的松鼠尾巴。她的脸颊、颌角、细嫩的脖子,全都露出来……这是为了不让头发遮挡视线。

虽然说,有诡怪存在,上街会很危险……但西柚的理解与众不同。

目前已知所有出事的,都是躺在床上睡死过去。因此,在家睡觉,未必就比大街上安全!

在大街上巡逻,到处转转,甚至能有更多主动权。

况且,毕竟有监狱长在,能兜住底,西柚心里没那么慌张。

走过一个路口,她突然察觉到异样!

“这个路口,我刚刚是不是来过了?

“怎么会回来呢?

“我中招了?诡怪已经对我出手了?”

西柚心头一惊,额头冒出汗水,心脏“砰砰”狂跳,精神集中度,又上了一个档次!

突然,她看到前方,好像有东西!

是一个死孩子,守着一口大铁锅!

那个死孩子,正在哭,正在抹眼泪!

太瘆人了!

她的心脏猛然缩紧,头皮发麻!

嗯?

又好像不对,那个死孩子,咋有点眼熟?

那不是给监狱长抬沙发的小诡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