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赴宴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在他面前要钱要得如此坦荡！
这个女人，果然有意思。
他摸了摸下巴，“你不是说本王喜爱的女人，那夜文康才会感兴趣吗？为何不直接住在雍王府，好好刺激夜文康?”
“殿下名声太差。”
夜辰玥：“……”
他竟然无法反驳，拜他的手足所赐，他的名声……
呃，他还有什么名声。
夜文康那狗逼最会见人下菜碟，若是让他看轻了江牧歌，必然不会再下更大的饵。
“可以，建医馆。”
“谢王爷。”
江牧歌施施然道谢，这才上手解开夜辰玥的袍带，开始施针。
夜辰玥：“……”
【感觉不同意建医馆，就不给治病了。】
【仿佛被拿捏……】
江牧歌挑眉，指尖银针利落捻入各个穴道。
江牧歌施针完毕，悄悄抬眼睨夜辰玥，他是否知道他双腿残疾乃是被人下毒所致？
夜辰玥慵懒的倚着床柱，雪白如玉的指节随意搭在膝头，神态自若。
江牧歌想了想，决定先不说明，药王谷有一种奇花，可解百毒，温养经脉。
这或许是让夜辰玥保护药王谷诸人的王牌。
夜辰玥的办事速度极快，第二日一早便带着江牧歌来到京城最繁盛的朱雀大街。
药柜、药台一应俱全，乃至后院晒药材的架子都具备，江牧歌惊讶，“只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些东西是怎么定做完成的？”
夜辰玥挑眉，“买的，这原本就是家医馆。”
江牧歌：“……”
有钱人的快乐。
“江老板，小人曾是这的东家，现是这的掌柜，以后您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小的，小的名唤林冬荣。”
一个胖胖的男人，对着江牧歌弯腰，江牧歌点头，“林掌柜。”
夜辰玥不喜有人打扰，挥手让人下去。
人走后，他面上恢复了一贯的阴沉漠然，淡声道，“想知道韩家千金此时的状况吗？”
“想。”
“她未被带去刑部。”
“嗯。”
夜辰玥挑眉，“猜到了？”
“昨日在雍王府见到太子殿下时，便有预料。”
韩沫沫在韩家独得宠爱不仅仅是韩氏夫妇偏心。
韩沫沫相貌一等，自幼被韩仕林延请名家教导，诗词歌赋精通，一直以来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女。
她与太子夜文康一直被传做郎才女貌，相府归入太子势力下，若是韩沫沫能如愿当上太子妃，生出继承人，韩家必然水涨船高。
昨日她们刚出了韩府，太子便到了雍王府，定是为了救人。
夜辰玥点了点手，道，“准备一下，明日楚国公府赴宴。”
“好。”
楚国公乃是皇后的亲兄长，太子的亲舅，手眼通天，一向是太子一党的强劲后台。
国公夫人每年都会举行百花宴，只邀请高门贵女参加，但凡身份次一些的都无资格出席。
前世韩沫沫为了这个百花宴，提前半年便开始准备，从衣着到头面，甚至还偷偷花钱买通小厮，询问各家贵女们的动向。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可能成为百花宴的主题，谁若是能在宴上展露头角，便可一举得名。
韩沫沫的京城第一才女，便由此得来。
江牧歌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此次宴会主题爆冷门。
只因为皇后娘娘突然出现，她当年舞技超群，一曲羽衣霓裳舞让她大放异彩，成了皇帝陛下心尖上的人。
国公夫人为了讨好皇后，便临时更改了题目，韩沫沫并未准备舞衣，不得已失去了出风头的机会。
前世她回到韩家一直闷闷不乐，最后是五个哥哥，使尽了浑身解数，才让她消气。
江牧歌眯了眯眼睛，巧了，她的小师父爱乐成痴，她自小习舞，以和乐声。
翌日，夜辰玥带了不少丫鬟，早早为她梳妆打扮，又是一身的白，依旧是夜文康钟意的白莲花风格。
只是这身白衣暗绣金线，不如先前那一身出尘，却多了尊贵，三千墨发笼住三分，藏于赤金缠枝花冠，黛眉修长泛起一丝妩媚。
红鱼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自家主子是好看的，可没想到这么好看，比画上还要胜却几分。
“小姐，你真漂亮。”
江牧歌也看向镜中的自己，明眸善睐，雪肤乌发。
“走吧。”
二人上了雍王府的马车。
夜辰玥早早便来了国公府，在一众皇子里显得心不在焉，直到胜七附他耳边低语，他才突然撂了茶盏，转身离席。
“三哥这是干什么去？”
说话的是一个与夜文康有两分相像的男子，身量颇高，眉眼英气爽朗，乃当朝四皇子夜钟汉。
夜文康唇角冷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视他这个储君为无物，可惜他一直立得是宽厚兄长人设，不能苛责。
“孤亦是奇怪，三弟生性冷淡，这是为了谁，竟然亲自出门迎接？”
“倒是奇哉，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果真追着夜辰玥而出。
车帘微动，江牧歌探身下车。
追出来看笑话的众人齐齐一滞，这张脸，太勾人。
夜辰玥黑瞳微顿，随即恢复如常，“歌儿……”
他轻唤出声，眼中情意仿似能拉丝。
江牧歌微微福身行礼，“雍王殿下安。”
“这，这是谁府上的千金，为何本殿从未见过。”
夜文康并未回答夜钟汉的问题，反而上前一步，“牧歌姑娘，你今日也来参加百花宴吗？”
江牧歌面上有一丝惊讶，忙对着他福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夜辰玥狭长的桃花眼流露出淡淡的幽怨，他转动轮椅，更上前一些，开口道，“歌儿，是我邀请你来的，怎的你不看着我，却看着他？”
“雍王殿下莫要乱说。”
江牧歌忙别开视线，不再去看夜文康，可那轻颤的长睫分明是少女被戳破心事的慌乱。
夜文康的心尖也跟着那鸦羽般的长睫颤动，他忍不住责怪道，“三弟莫要开牧歌的玩笑。”
夜辰玥心中冷笑，这就牧歌了？
“太子、三哥，这人是谁啊？为什么你们都认识？”
夜钟汉左右看了看，两位哥哥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小妹，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