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乱棍打死后:哥哥们跪求我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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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参演

旁边的一众仆妇见了,什么都明白了。这韩家的弯弯绕绕,还真是有意思。

红鱼眼见着这一幕,只觉得这韩真廉实在是叫人无语。若不是小姐早有计划,他根本来不及把手伸出来,就会被她一巴掌打掉了。刚才就算小姐机敏,没真被扇脸,手背也肯定打疼了。

反正她是恨这个自作聪明的韩真廉恨得牙痒痒。

韩沫沫和红鱼同时低着头,巴巴望着韩真廉张开的掌心,各自心里都不是滋味。

唯有这掌心邀请的主角,一脸动容地平视前方,仿佛没看见:“我就知道,大哥心里肯定还是疼着我的。”

韩真廉干笑了一下,再把手往前伸了伸。

“刚才是我不懂事,一定要在此给沫沫赔个不是。”

面前人脸上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

可江牧歌嘴上说得诚恳,却总装作没看见那手伸出来了。

韩沫沫听着,更是仿佛吃了一口苍蝇,她要的,根本就不是江牧歌的赔罪!

何况韩真廉这个呆子,竟然还真在向她示好。

这种只知道画画的人,心真是不如韩子墨,她怎么都捂不热。

要不是韩真廉刚才以为是她占理,恐怕韩真廉根本不会帮忙出头。

想到这里,韩沫沫再也憋不住出声:“大哥!你看她这样子!压根儿只是嘴上说说,实际哪里诚心道歉,哪里诚心把我们当家人了?”

江牧歌继续装傻:“怎么了?”

“大哥手都伸出来多久了,你还跟没看见似的!”

“没事没事,”韩真廉干笑着收回了手,反过来说韩沫沫,“沫沫,你也不要太敏感了,牧歌只是没看见而已。”

“是啊,沫沫,我已经明白了,你不要太敏感了。”

红鱼见江牧歌嘴上一套一套地,说得比韩沫沫还顺溜,也忍不住捂住了嘴。

韩沫沫想不到韩真廉倒戈这么快,气得咬破了嘴唇:“好,我不会再这么敏感了。如果你真把我们当作家人的话,应该可以告诉我,你来这边究竟是要做什么吧?你又没有什么才艺!”

“这倒是没错,小妹,你可千万别出场给我们家丢人现眼。”韩真廉皱起了眉头。

“怎么没有?”

“嗯?”

“我会跳舞,也想为自己未来的婚事筹谋。”

“跳舞?”韩沫沫这才笑了,“牧歌,你在乡下待惯了,还真是什么都不懂,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才是百花宴的主题。诸如跳舞这等用来取乐的差事,都是舞伎来。大户千金小姐,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

韩真廉亦不懂这些,听韩沫沫说得笃定,唯有劝道:“到时你就在旁边好好看我和沫沫表演吧!”

他们都没注意到,此时一旁林嬷嬷的脸色已经黑得吓人。

江牧歌知道效果大抵达到了,面上露出难过的模样,却还是点头应了。

前脚江牧歌二人跟韩真廉和韩沫沫离开,后脚林嬷嬷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尽数报与了皇后。

林嬷嬷因那一巴掌为江牧歌不平,不免添油加醋,把韩真廉兄妹二人说得极其不堪。

皇后眯眼躺在榻上听毕,都坐起身来,掐紧了手心的扳指。

“真是胡说八道!韩家人混淆血脉,行事糊涂,捧在明面上的小杂种竟然还敢来我门前大放厥词。”

林嬷嬷连忙奉上茶盏,为皇后抚着心口顺气:“也不知是不是消息泄露出去,故意有人叫她来娘娘门前指桑骂槐。”

“舞伎低贱,可孝成皇后赵氏善舞,亦是皇后。”

“正是!娘娘对陛下的一片心意,断不可叫这等贱人平白糟践。”

“哼,无怪那江大夫只自称‘一届孤苦无依之人’。”

“奴婢也是为江小姐抱不平得很哪,堂堂丞相之女,竟然连婚事都要靠自己混进百花宴来争取。”林嬷嬷刚受了赏,心已经跟着主子偏到嗓子眼里去了。

“他们还逼得她连姓都改不回来,只能独身在京城开医馆呢。”

一桩桩怪事都联系起来了。

不过这么想起来,今日许多事,也巧的很。

皇后闭目养神一会儿,才问林嬷嬷:“不是差人去问了吗?她当初是如何得治三皇子的?”

“听闻是三皇子在雍州有些人脉……娘娘怀疑江小姐是三皇子的人?”

“你唤苍蓉来,”皇后捏了捏眉心,“此事颇有蹊跷,韩仕林明明和东宫过往甚密,他家那杂种若不是我今日听闻消息,恐怕就要被我亲口赐婚嫁了过去。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两面投诚?何况就他们对江大夫那态度……”

“不像,确实不像。”

林嬷嬷赔笑着退了下去。

经此一事,她仍然取代不了大丫头苍蓉在皇后心中的位置。

可毕竟皇后也肯同她讲些真话了。

对于她而言,继续让皇后记着江牧歌的事不放,让自己有机会多多办差领赏,是最好的。

再不济,有江牧歌的医术在,皇后也迟早会让她去医馆拜访。

见过那么多名医、太医,能让皇后头痛暂时消弭的大夫,目前仅有江牧歌一位。

与此同时,皇后也在琢磨着江牧歌的医术。

她招来苍蓉,吩咐道:“去查江牧歌医术师承。她自小流落乡野,年纪轻轻却医术高明,其中必有关窍。”

百花宴上。

开席时,女眷都分开坐一处,江牧歌跟着韩沫沫,坐入席间。

韩沫沫不见得情愿,连介绍都省了。

这本来也不是江牧歌看重的,安然在她对侧坐了下来。

第一时间就收到了一道热烈的视线。

身侧一位紫裙美人睁着一双杏眼,朝她止不住地打量。见她看她,也毫无退缩之色。

江牧歌不肯认输,也坦坦荡荡地望回去。

都是美人,多看看她也不吃亏。

还是那紫裙美人终于被她盯得招架不住了:“我叫蓝襄,你叫牧歌?”

“蓝小姐怎知我闺名?”

“我听韩沫沫这么叫你。你也姓韩?”

“不,姓江,”江牧歌笑了笑,“韩沫沫跟你们说了我的事?”

蓝襄思忖片刻,摇头:“我觉得她说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