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招:摸准脾气,著手糊弄
对于厚黑之人来说,在对方身上下功夫,绝不是真心为对方著想,他的真正目的还是为自己,否则就不算是厚黑了。因此,在他们看来,对方有缺陷才好呢!如果对方缺乏政治家的谋略,却有一些特殊爱好和艺术才华,这样的人非常好侍奉。只要摸准他的脾气,那比起伺候有雄才大计的人来,可就好糊弄得多了。
童贯在太监中是个很特殊的人物,他虽是太监,但却没有一点太监的模样。据说他身躯高大,声如洪钟,“其劲如铁”,而且不知怎么弄的,他的嘴唇上居然还长出了几根胡子。有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童贯就极容易讨到妃子、宫女的欢心。再加上童贯生性豪爽,不惜财物去结纳众人,而且度量很大,不计较小是小非,所以,宫廷内部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他,他赢得了“良好的人际关系”。
童贯善于察言观色,拍马屁奉迎的本领直到宋徽宗即位后,才发挥得得心应手,淋漓尽致。他看准机会,一拍即准,终于在徽宗时期发了迹。童贯主持枢密院,掌握兵权达二十年,与宰相蔡京互为表里,狼狈为奸,权势之大,其实还在宰相之上。
蔡京是男人,被世人称为公相;童贯是阉人,所以人们称他为“媪”相。
宋徽宗赵佶即位之后,自认天下再也无人能够“压抑”他的“艺术才华”了,就派遣童贯四处搜罗天下名画,以供他观赏。当时,书画艺术最为发达的地区是在东南沿海,尤其是江浙苏杭一带,于是,童贯就来到了杭州。童贯办这趟差使,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知道宋徽宗酷爱书画艺术,只要能投其所好,肯定会受到宠信。童贯不愧是富有经验而又深谙人情世态的官场老手,他的分析是极有道理的,艺术家往往不顾其他理性因素,只要能在情感上相通,便置一切于脑后。童贯在苏杭一带,把历史名画和时人杰作源源不断的送到宋徽宗的面前,徽宗在大饱眼福之后,对这位使者的尽心尽力也十分感激。
不久,童贯在杭州遇到了逐臣蔡京,蔡京是个奸诈狡猾的投机分子。宋神宗时,他投机于变法派;后来,司马光当权,罢除新法,当时开封知府的蔡京又积极回应司马光,迅速废除了新法,由此获得了司马光的赏识;绍圣年间,哲宗又恢复新法,新党上台得势,蔡京就又积极支持新法。这只行为没有定轨的政治“变色龙”,终于在徽宗刚刚即位时,被向太后赶出了朝廷,到杭州任知州去了。童贯此次来到杭州,便与蔡京来往起来,没想到二人竟是一见如故,十分投机,童贯就想借此机会荐举蔡京。
恰巧,蔡京也精于书法,还通绘画。在中国书法史上,北宋有苏、黄、米、蔡四大书法家,苏指苏轼,黄指黄庭坚,米指米芾,蔡就是蔡京,只是后人因为蔡京是奸臣,不愿把书法家这一桂冠套在他的头上,把姓蔡的换成另一个人。童贯就利用蔡京的这一特长,每次送给徽宗的书画中都带有蔡京的作品,并附上吹嘘蔡京的奏章。徽宗见了蔡京的书画,本就喜欢,再加上童贯的吹捧,就决定拜蔡京为相。正巧,朝内新、旧两派争斗不休,徽宗即藉调和两派关系之因由,免了宰相韩彦忠,于西元1102年7月,任蔡京为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