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1协议离婚
远东宾馆的装修已接近尾声，陆小西几乎每天都在宾馆，他已经好久没有去信息公司。
萧晴离职后，他推荐郑彤当策划部主任，杨笑文让他决定，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信息公司，杨笑文和杨笑嘉姐妹正在谈一个国产汽车品牌的全省总代理。
将近中午，郑彤打来电话，陆小西以为公司发生了什么事，赶忙接起电话问道：“你好郑彤，是公司有事吗？”
郑彤轻咳了一声说道：“不是公司的事，是我找你，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我在创业中心西边的饭店，我们以前来过的那家东北菜馆，你现在过来吧。”
“郑彤，你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我宾馆这边装修马上就要结束，五一可以开业，这个时候你千万别给我撂挑子，萧晴走后你现在是公司挑大梁的人。”
郑彤笑笑说道：“陆哥，我说了不是公司的事，你来了就知道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陆小西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往外走，迎面遇到端着饭盒的孙颖，陆小西举着车钥匙晃了一下说道：“我出去办事，中午不在这里吃了，有人找我你接待一下。”
奋斗路到创业中心很近，开车不到十分钟的路程。陆小西把桑塔纳停到路边，远远地看到坐在窗户旁的郑彤，郑彤也看到陆小西从车里出来，对陆小西挥挥手。
坐在郑彤对面，陆小西发现有些不对劲儿，郑彤不会吸烟，但是桌子上放着烟缸，烟缸里有三个烟头。
陆小西仔细打量一下郑彤说道：“你今天有些反常，你还叫了别人吗？”
郑彤苦笑一下说道：“准确地说，我来这里也是被约来的，刚才坐在你位子上的是周雨，他已经走了。”
陆小西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你们在捣什么鬼？两口子出来吃饭找我过来当灯泡吗？”
郑彤抓起桌子上的纸巾，细心地擦着桌子说道：“陆哥，我找你来是想庆祝一下，我现在自由了。”
“庆祝一下？”陆小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自觉地追问了一句。
郑彤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桌子上笑道：“庆祝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大房子，这个是新房子钥匙，三室一厅的。”
“恭喜恭喜，原来有这好事，你怎么不多叫几个人过来一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陆小西开着玩笑说道。
郑彤叹息一声说道：“我这个三室一厅是有代价的，房子的钥匙是周雨留下的，条件是我们协议离婚。”郑彤平静地说着，好像在述说别人的事。
陆小西恍然大悟，明白周雨离开原来是有原因，有些尴尬地说道：“你别在意，我刚才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我知道你们一直是冷战状态，周雨是跟他的那个女老板过上了？”
郑彤没有回答陆小西的问话，伸手对陆小西说道：“看你吸烟的样子很享受，你也给我一支。”
陆小西笑笑没说话，抽出一支烟递给郑彤，顺手把打火机丢在桌子上。
郑彤把烟含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嘴上的烟，但是她没吸，只是一直烧着，直到打火机烫手才松手丢到桌子上。
陆小西哈哈大笑说道：“有些事是女人干的，比如涂口红，有些事是男人干的，比如喝酒抽烟，你说说你这个房子吧。”
“嗯，这个房子钥匙是周雨刚才留下的，我还没想好是否接受它，因为它需要我用婚姻来交换。”
陆小西站起来把郑彤的水杯倒上热水，给自己的杯子也加了一些水，静静地等着郑彤说话，他知道郑彤叫他过来就是想倾诉的。
郑彤小心地吧嗒了两下嘴里的烟，想学着电影里吐烟圈儿地样子，可惜她没有吸，根本没有多少烟雾。
把手里的烟摁灭，郑彤用纸巾擦擦手说道：“刚才你问周雨是不是跟他那个女老板过了，你只是猜对了一半，他是跟他的女老板在一起，不过不是原来那个女人，是另一个女人，买这个房子就是那个女人的钱。”
陆小西看看郑彤笑了一下说道：“周雨这方面很厉害，女人都喜欢吃这一口。”
郑彤的脸红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你也知道，他离不开女人，当初我也是被他骗到手的，年轻的时候以为男女在一起昏天地暗就是爱情。”
陆小西坏笑了一下，马上又装作严肃的样子听郑彤说话，郑彤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开口说道：“其实说出来也没关系，我当初就是被周雨的野性吸引了，现在好长时间不在一起也习惯了，人没有改变不了的事情。”
两人低声说着，这时服务员走过来问道：“两位想吃什么？哪位点菜？”
陆小西刚要说话，郑彤把手一摆阻止他，开口对服务员说道：“刚才我看了一下，点个溜肉段、红烧鲤鱼、拔丝土豆、再加一个炒肉尖椒。”
服务员在单子上写完接着问道：“两位主食需要什么？”
陆小西开口笑道：“有这些菜足够我们吃了，需要的话我们喊你。”
服务员重复了一遍郑彤点的四个菜，转身走了，郑彤喝一口茶接着说道：“我直接说结果吧，省得你猜。”
陆小西点点头，看着郑彤摆弄着衣服领子的手。今天郑彤穿一件粉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白毛线织成的马甲，额头一缕弯弯的头发，黑边眼镜下一双眼神飘忽不定。
“刚才周雨跟我坦白了，他现在的女人是他的合作伙伴，两人一起成立花雨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原来那个女人姓乔，这个女人姓梁。”
陆小西把烟头摁灭说道：“你现在似乎很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郑彤撩了一下头发笑道：“我不平静又能咋样？我们这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周雨送给你一个房子，就没有别的条件了吗？”陆小西问道。
“其实这个房子不是周雨送的，是那个梁总的钱，周雨买了这个房子，如果我带着孩子，他会把屋里所有的东西买好，如果我自己离开现在的家，我只有这套房子，其它的就没有了。”
“哦，我明白了，那个女人出钱就是想让你们赶快把离婚手续办好，她等着办理结婚手续，没有手续，人家也不会花钱给你买房子的。”
“你们闹到这个地步，周雨的父母不管吗？”陆小西接着问道。
郑彤呵呵一笑说道：“他妈妈希望他找一个有钱人，他爸不同意我们分开，一直帮着我照顾孩子，可惜老头儿不当家。”
中午饭店的人不多，四个菜几乎是一起端上来的，郑彤喊服务员上啤酒，自我解嘲地说道：“我用自己的青春换来一套房子，你说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陆小西看看郑彤强颜欢笑的样子说道：“婚姻就像握着沙子，抓得越紧流的越快，也许这件坏事将来能变成好事。”
郑彤咬了一口拔丝土豆说道：“其实我真没有管他太严，他天性是靠女人活着，我给不了他需要的东西。陆哥，我现在很矛盾，你说我是净身出户还是把孩子争取过来？”
陆小西沉思了一下问郑彤：“你觉得周雨会把孩子给你吗？要是他答应把孩子给你，你就要孩子，至于将来有什么变化，只能到时候再说。”
“好，我叫你过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我决定要孩子，这些年这个孩子都是我带着的，他说那个女人是老姑娘，我也担心孩子落在他们手里遭罪。”
“既然决定了就别去想了，一切向前看，有失就有得，说不定你会遇到一个懂你的人。”
郑彤幽怨地看了陆小西一眼说道：“现在想起来都过去了，当初我们一起应聘到这个公司的。”
陆小西一时语塞，他听出郑彤话里的意思，举起杯子与郑彤碰了一下说道：“什么时候搬家？我叫上策划部的人帮你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