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年下病娇跟着我横跨快穿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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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反派床上惊坐起,暴君竟是我自己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大半日。

苏子溪没出过远门,哪受得了这种苦,天色擦黑时,嚷嚷着要停下来休息。

苏元掀起车帘,环顾四周后,问前面驾车的李义:“现在到哪儿了,还有多久到驿站?”

“回陛下,过了这片林子,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苏子溪一听,不乐意地撅着嘴朝苏元撒娇:“皇兄,我被颠得全身都要散架了,就休息一下嘛好不好~”

夕阳堪堪挂在树梢上,苏元怕天黑了路难走,想一鼓作气到驿站再休息。

可是看到苏子溪这个样子,再想到侍卫们大都滴水未进,便软了心,吩咐李义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下。

前行的队伍瞬间松散下来,侍卫们翻身下马,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边喝水休憩。

苏元接过李义递过来的水壶,先递给苏子溪:“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嗯嗯。”苏子溪接过来,喝了几口后递给苏元。

苏元这才喝了两口水,天气寒冷,微凉的水滑过喉咙,她皱了皱眉,探头问李义:“小李子,沈厌那儿有水和干粮吗?”

李义挠了挠头:“陛下,昨天布置马车的时候,您不是吩咐我们什么都不许给沈质子放吗?”

苏元想起来,昨天因为沈厌一番话,羞得面红耳赤的她,的确说过这样的气话。

她掀起帘子,探头往后看,后面的马车静悄悄的,沈厌没有下来。

她攥着水壶,无奈起身下车,走到半路又停下来。

“小李子,”她站在原地停顿一会儿,叫来李义,将水壶递给他:“你给沈质子送过去,别说是我让的。”

李义内心:陛下你明明是好意,为何不自己去送?

表面:点头哈腰,笑眯眯地接过水壶:“是,陛下。”

他转身刚离开,一支箭破空而来,锐利的箭矢划破空气,直奔苏元的心口,带着一击毙命的气势。

苏子纾这具身体对危险的察觉十分敏锐,所以苏元几乎是凭借本能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箭堪堪擦过她的肩膀,划破她的衣服,勾出一道血痕。

“有刺客!来人哪!救驾!”李义吓了一大跳,连忙护在苏元面前,拖长了声音喊道。

苏元捂着肩膀,眯着眼朝箭矢飞出的方向看去,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像是下达指令似的,抬起手臂挥了一下。

她立马意识到什么,瞳孔紧缩,大喊:“西南方有弓箭手埋伏!大家小心,快趴下!”

她话音刚落,成百的箭矢源源不断地向他们飞来,苏元因为伤口动作慢了一步,几支箭已经近在咫尺,射向眉心。

雷霆万钧之际,一抹群青色发带飞扬,揽住苏元的腰,两人齐齐在地上滚了一圈,箭擦着他们的身子,齐刷刷落到地上。

苏元抬起头,看见敛着眉正护着她的沈厌。

苏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

不一会儿,箭雨过去,苏元连忙爬起来,连衣服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环视四周后,不出所料看见许多受伤倒地的侍卫。

她走到一个最近的侍卫面前,看见他的胸口处插着一支箭,再用手探了探,已然没了鼻息。

以这种一击毙命的准头,苏元想,对方绝对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队伍,并且身份不简单。

这便是原剧本中苏子纾未能窥见的谜团。

到底是谁那么想要她的命,在出了京都后不久,就忍不住在这片树林里动手。

并且还是提前埋伏。

一定是很熟悉她的人吧?

她下意识想到了沈厌,最熟悉,最想要她的命的,可不就是沈厌吗?

带着这份怀疑,她扭头往回望,却没有看见方才那抹熟悉的身影。

沈厌去哪儿了?

“皇兄……”苏元被这一声娇弱的呼声换回了思绪,她转头,看见苏子溪颤巍巍地趴在马车窗口,探出头来:“刺客抓住了吗?子溪好害怕……”

苏元这才想起她方才的心思全放在刺客身上,一时间忽略了苏子溪。

她有些愧疚地走上前,握住苏子溪的手,紧张道:“别怕,哥哥在呢,子溪可有受伤?”

苏子溪摇了摇头:“没有,听到皇兄喊,我就立马蹲下了,躲在座位下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敢站起来……皇兄呢?皇兄可有受——”

她话没说完,看见苏元肩膀上的破了的衣服渗出鲜血,她惊呼一声,捂住嘴巴:“皇兄,你的肩膀……流了好多血……”

她抖着手想去看看苏元的伤口,手指碰到伤口时,苏元忍不住“嘶”了一声。

苏子溪泪水“哗”地一下落下来,豆大的泪珠泅湿了胸前的衣襟,她呜咽着道歉:“对不起皇兄,都是子溪的错,我不应该让马车这个时候停下来……马车若是不停下来,你也不会出去,你不出去就不会受伤……”

她哭得一噎一噎的,到最后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现在哭有用吗?”一道冷冷的男声传来,苏元转身,看见高砚从西南方向走来,最后停在她身侧。

他低头看了看苏元的伤口,长眉微蹙,意图按着她的肩膀。

“你受伤了。”

苏元缩了缩肩膀,往后一躲,平静道:“无事,小伤而已。”

她抬起头,目光与高砚对视,隐下浓重的猜忌:“你方才去哪儿了?”

高砚手指微动,攥紧藏在袖口里的白色布条。

他方才去了西南方向的草丛里探查一番,想发现什么有用的讯息。结果在一根枯树枝上看见一缕划破的白色布条,是上好的绸缎做成的衣物料子。

上面用银线绣着鹤骨纹,这种纹路他再熟悉不过。

是明国皇室所特有的衣物纹饰。

他身上穿的,便是从明国带过来的,虽不是绸缎,但上面绣着的,却是同样的纹路。

想到此,他手指攥得更紧,平声道:“去了西南方,探查了一下情况。”

“哦?”苏元继续问:“那可看到什么了?”

“……刺客行踪隐匿,并未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说完,皱眉看着苏元的肩膀:“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处理陛下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