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随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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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248)

假发是这类纯学者的恰当的象征。他们因缺乏自己的头发,才用大量旁人的头发来打扮头部;正如博学在于以大量旁人的思想装潢自己。那些假发当然不能很好、很妥帖地称为头部,也不是在一切情况下顶用并适应一切目的,也不是扎根很稳固,也不是用坏了马上能从同一来源换来另外的头发,如同从自己的土壤长出来的一样。所以,连斯特恩[2]也在他的《特里斯特拉姆·项狄》中冒昧地宣称,“自己的一两智慧胜似别人的一吨”。

事实上,再怎么渊博的学问之于天才,恰如植物标本之于不断新生、永远新鲜、永远年轻、永远变化着的植物界一样。没有什么二者的对比会大似评注家的博学与古人的天真烂漫之间的对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