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热闹

官司都能打出来花儿是什么感觉，海飞扬无语的看着那面儿又打起来的两个女人，法警都不管事儿了，法官的锤子都快要敲碎了，但是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另外的三个被告人，许老蔫儿也就是存在感最低的，许广博父子两个就跟泄了气儿的皮球似的，蔫了吧唧的缩在那儿，尤其是许广博，他一改之前的肥硕的模样，这在在牢底多长时间，人就直接瘦了得有四五十斤，人也老了十岁不止，身穿着囚服，脸色青白，黑色的头发更是凌乱。

再说已经打到了法庭中间儿的两个女人，你抓我一把头发，我掐你一把软肉，惨叫声，叫骂声，愣是让法警都不知道要怎么加入进去，怎么把这打架的两个人给拉起来或者说是控制住。

海飞扬也从来没想到过，一直都是同一阵线的两个人居然能打成这么一个模样，眉心微微的蹙着，他都傻眼了，就更甭提被告方的律师了。

被告方的律师更是已经傻眼了，这是要做什么，闹哪样啊，怎么还打起来了，而且还是窝里斗，作为被派过来的那种小律师，王帆可以说是出了校园第一次单独的接案子，结果没有想到事情就发生的超脱了他的所有认知。

人都傻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了。

一直到出了法庭，王帆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不忍心看着这个小后辈心里出问题，他主动的走了过来：“你好，我是许斯文。”

“啊？前辈好，我叫王帆，是S大法律系的，很有幸上过前辈的课，不过拿个时候是前辈您给导师代课的。”王帆甭提有多尊敬了，他没想到被前辈主动的打招呼，他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放轻松，我不吃人。”海飞扬拍拍他的肩膀：“没想到还能碰到小学弟，今天看起来你有点儿紧张啊，要不然你应该是发挥的更好。”

“前辈，我今天是第一次独自开庭，以前我是给我们事务所的前辈做助理的，他说这个事情简单，人就让我拿着练手的，结果我也是见识的少点儿，被吓得够呛。”

“很幸运，你开始就见识到了人生的另一味，以后遇上什么样的风浪都不算是个事儿了，走，前辈带你去吃饭，压压惊。”

作为原告方，他们胜利之后许斯文就说了要请客的，在海飞扬过来安慰对方小律师的时候，他就已经订好了位置，并且多定了三个位置，毕竟跟着小律师一块儿过来的还有两个人。

海飞扬放过了小律师之后，他就对着那个年岁四十多的男人笑了一下：“呦，我当是谁呢，老卞，怎么舍得出来了。”

卞东阁，人称卞哥，老卞，是一个很出名的专门打经济官司的律师，他是C大的法律系的，想当初，读研的卞东阁组织了一个辩论会，这是他们法律专业经常干的，用来练嘴皮子，结果他没有想到，他会在毕业的最后一年的时候惨遭滑铁卢，

那是他最后一次参与辩论会，最后的一个题目是很压倒性胜利的辩论题目，见义勇为该不该。

就这么一个压倒性的题目最后居然在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牛犊子给直接的压倒，愣是以不该见义勇为作为胜利，而他，也和这个小牛犊儿成了朋友。

小牛犊儿不是别人，恰巧就是眼巴前儿的这个海飞扬。那时候的他甭提有多意气风发了，哪儿像是现在的这个老狐狸的模样啊，看来是聊斋玩儿的透透儿的了。

卞东阁回锤了一下海飞扬的肩膀：“最近怎么样啊，看起来状态不错啊，这张嘴儿，叭叭叭儿的。”

“那是，大师侄儿，你记着，这个地儿。”海飞扬手指着背后的法院大门，人懒洋洋且不着调的说道：“这就是成年人打仗的地方，打嘴仗，这一张嘴啊，甭管是正理还是歪理，反正都得说的对方无话可说你就赢了，吵架就不能和你师父似的，装什么文雅啊，有那个文雅的基因么。”海飞扬笑眯眯的：“前辈啊，走吧，今儿吃我一顿庆功宴啊。”

卞东阁笑着点头：‘王帆啊，记住了，这个衣冠禽兽就是那个用歪理邪说把你师傅给怼的都不敢见义勇为的那个祸害。衣冠禽兽。’

王帆蒙了有没有，这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这看起来真的是没有师傅嘴里的那个歪理满嘴不讲理的形象啊，而且这位前辈也没有那么不着调啊，哪儿也没有师傅写墙上的那个话啊

师傅墙上写着：远离__真小人，不讲理之人，无理也能辩三分之人，一张嘴能活活噎死你的人，尤其是能占了所有的人。

这就是师傅口中的无理辩三分的人吗？不对，师傅说的是那没理也不讲理的人吗？而且还是真小人？但是却不难从师父的口中发现，师傅老人家可是十足的佩服这个朋友的，而且师傅曾经说过，他佩服的人不多，两个是律师界的前辈大牛，剩下的一个就是海飞扬。

卞东阁拍拍傻徒弟的肩膀：“走了，咱们去吃着赢了官司的去。”

“上诉，我要上诉，不行，我不能在这里面待上五六年的时间，我不干，我必须要上诉，我不能再等了，上诉，必须要上诉，律师，我要找好律师。”许广博已经转移到了监狱，他焦躁到神经多少有点儿异常了都，他在这面大声的叫着要找律师

殊不知已经惹恼了里面的大铺，他对着一个小弟使了一个眼色，一个白白胖胖的油滑的小胖子就凑了过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兄弟啊，怎么进来的，别这么焦躁么，来坐下好好儿的待会儿。千万别着急，找律师也是要等时间的么。”

随着小胖子的不停地套话，许广博已经把自己给交代了一个地儿掉，再知道他一家子都进来了，媳妇儿还跑了之后，身价也要被追回了，他的利用价值不高，一夜之间。他的利用价值也就不打了。

上诉吗？王帆站在玻璃窗外面，看着在里面狼狈非常的男人，几日不见，没想到他居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完全就不像是那个人了：“如果您要上诉的话也可以的，我会给您办理，但是很明确的和您说，证据确凿的事情，您上诉改变判决的机会也不会打，或者说是基本上没有。”

“上诉，我要上诉，我一定要上诉，我再也不要在这个死地方呆下去了。再也不要了。”

狱警敲敲桌子：“安静，禁止大声喧哗。”

上诉，终究是没有成功，毕竟证据是确凿的，事情是清晰的，一切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