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逛青楼
徐子列将钱无忧扶起来：“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
钱无忧：……
两人从马车底下艰难地爬了出来。
六子连忙跑过来，一脸惊慌：“少爷、少奶奶，对不住！车轱辘掉了！”
徐子列摆摆手：“没事儿，去找人修车吧！”
六子连忙答应，一溜烟地跑掉，跑了两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咦？少爷怎么没有骂人？
徐子列拍了拍胸口：怎么好像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
他悄悄瞥了一眼钱无忧：她好像也在偷偷看我，是不是也对我动心了？
钱无忧瞟了他一眼：你该庆幸你没动手动脚，不然我让你生活不能自理！
徐子列清了清嗓子：“那个——修车得等一会儿，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钱无忧点点头，抬头望，面前是一座三层小楼，上面灯笼高悬、雕梁画栋，很是气派。
钱无忧：“徐子列，这是哪儿啊？”
徐子列瞅了一眼：“哦！这是我们中都的文化艺术中心，达官显贵、文人墨客、风流才子都喜欢往这儿扎堆。”
钱无忧撇撇嘴：“你别当我没见识，这就是家妓院！”
徐子列眉毛一挑：“错！这里是青楼！”
钱无忧：“有什么差别吗？”
徐子列：“差别可大了去了。妓院是藏污纳垢之地，而青楼则是联络关系、结交权贵的重要渠道，听说有人还在这儿遇见过周天子呢！”
钱无忧：“……你们小周国还有救吗？”
徐子列面露尬色，清了清嗓子：“那个——要不要进去看看？”
钱无忧：“鬼才要进去呢！”
徐子列哈哈大笑：“那边有个茶馆……”
“等等！”钱无忧突然改变了主意，问道：“青楼的姑娘有女人味儿吗？”
徐子列一愣，当即笑了：“那是自然！这里面的姑娘都是女人中的女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个个温柔婉约、娇艳欲滴——不过本大爷去青楼可不是寻花问柳啊，我是有更高级的精神追求的！”
钱无忧：“你去干嘛关我何事？”
徐子列闻言一滞，眼珠转了转：“觉得自己没女人味儿是吧？那你更该去青楼好好观摩一下了。”
钱无忧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渣男！怂恿良家女子去青楼。”
徐子列：“……哎你——？”
却见钱无忧径直走向了青楼入口，徐子列忙快步跟过去。
徐子列：“你做了个英明的决定，在这里你会发现你对我的误解，就像把青楼当成妓院一样的人、神、共、愤！”
钱无忧瞥了他一眼，没答话。到了门前，她却意外地被安保拦住了。
安保：“对不起，女子谢绝入内。”
钱无忧一愣：“凭什么？”
安保：“规定。”
徐子列想了想，对着安保耳语几句，安保扫了一眼钱无忧，点了点头，放行。
二人走进大堂，堂前宾客众多，但并不喧闹，高台之上一名女子正在抚琴弹唱，人人屏神静听。就见这女子眉目清秀、衣着鲜亮、妆容淡雅，一颦一笑，尽显婀娜。她歌声绵软、纤细，便如看不见的毫针，直往人骨头缝子里钻，令人浑身酥麻。
钱无忧一进来就被女子的演唱所吸引，张着嘴巴看着此女：这女人味儿我好像有点学不来……
徐子列似是这里的老熟人，遇见的男子多拱手招呼：“徐兄……徐大少……”
问候了一圈来到钱无忧身旁，钱无忧看了他一眼：
“你刚刚对那人说了什么，他就放行了？”
徐子列：“没什么，我就说你好女风，还有钱。”
钱无忧：……
这货的脑回路不同常人，钱无忧懒得理他，生平头一次到这种地方，感觉一切都很新鲜，忍不住四处打量起来。这里虽然从外面上看是三层结构，但最大的地方便是这一层，左右各有两道涂着红漆的木质台阶，通向二层。
二层似是分成了左右两个看台，雕漆围栏背后或站着或坐着多位看客，个个衣饰不凡，再往后看，便是多个雅间，看装饰俨然姑娘的闺房。钱无忧见此便失了兴趣，正准备叫徐子列出去，这时一身锦缎、腰身窈窕的掌柜来到了二人身旁，笑靥如花：
“哎哟徐大少，您可来了！姑娘们等得花都要谢了！来呀姑娘们！出来接贵客了！”
掌柜一声招呼，也不知从哪里涌出来各色的莺莺燕燕，一拥而上，将徐子列团团围住，个个热情似火：
“徐少，今天来我这儿……还是来我这儿吧……”
钱无忧直接被她们挤到了一旁，见状忍不住发笑：
“还真是人神共愤啊！”
姑娘们这才注意到徐子列身边的钱无忧，忍不住发问：
“徐少，她是谁啊？……对啊，她是谁啊？……”
徐子列想了想：“这是我爹娘安排的夫人！”
众女子立即热情起来了，将她拥在一起，热络地拉她的手：
“哎呀好姐妹，既然来了，就到里面坐坐吧！来吧，来吧……跟姐妹们好好唠唠徐少的事儿！”
钱无忧从没处理过这种场合，忙向徐子列求助：“哎徐子列……这——？”
徐子列扬了扬手：“去吧去吧，玩儿开心点。”
钱无忧便被众女簇拥着进了一个房间。
安保斜眼看了看：哼！世风日下！
眼见钱无忧被众女带走，掌柜看向徐子列：
“徐大少，秋红在楼上呢！”
徐子列：“好，我这就上去！”
说着走上台阶，上了二楼。
钱无忧站在房间中央，觉得这里跟自己想象得有很大的不同，房中整洁雅致，墙壁上悬着花鸟鱼虫各式卷轴，桌上摆放着围棋、琵琶、文房四宝等各式文玩，案头处摆着多本厚厚的部头，忍不住赞了一声：
“你们这里布置得挺漂亮啊！”
这时就听房门“咔嚓”一声反锁，她扭头一瞧，就见一众女人已经抄起了家伙，水瓢、痒痒挠、鸡毛掸子、尺子等等不一而足：
“敢跟我们抢徐少，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钱无忧呆呆地看着眼前满脸煞气的莺莺燕燕，终于弄清了情况：
“几位不要误会，我跟徐子列没什么的，你们要是喜欢他，尽管找他去，我不拦着。”
众女闻言不禁笑了：“每个都这么说，当我们傻吗？”
钱无忧傻了眼：……每个？！
众女：“姐妹们，我们上！”
众女手持凶器，大吼着向钱无忧冲了过来……钱无忧见状不禁有点慌：
“我从不打女人的！”
但众女恍如未闻，钱无忧急了：“弄坏东西我不赔啊！”
眼见姑娘们越来越近，钱无忧无奈，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