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肖想表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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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悦表少爷

我敬佩小姐,觉得小姐如此才貌,若她不风流,岂不辜负这上天赐予她的人间绝色。

往日小姐想起曾经对诗饮酒的十一位才子,总是有些埋怨的道,“想当初,我想趁热打铁,拿下那十一个少年郎,不成想被你劝阻,想起来总是心痛不已。”

我只得端出厨娘刚送来的点心堵住小姐的忧伤,暗自庆幸自己挽救了十一位文学巨匠。

小姐如此潇洒风流却被外界恶言恶语说的相当难听,若小姐不是女子,想必世人又是另一番说辞,这世俗对女子真是充满了恶意。

如此“盛名”之下,我家小姐的求亲者自然少了一大半,剩下的一些多是江湖氏族,他们也都不拘小节,不在乎小姐纨绔的名声。

可是小姐的家世如同一把“利剑”,又足以震慑住他们,让他们不敢放肆,终黎家成立的忠楼,世代做的是江湖提头的生意,所谓江湖提头就是刀尖舔血的买卖营生,你出钱我办事,当然终黎家能在江湖屹立多年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不伤人性命,不作奸犯科,不助强凌弱”,但是千里寻人或者捉拿大恶之人,这般的事是常有,因此终黎楼与官家权贵皆有些往来,再加上终黎世家及门徒武功高强,信誉极好,被忠楼列入名单的人,最终无一例外的无处遁形,便也如同上了阎王的绝命单。

有如此一楼的娘家人,别说是日后取个妾上个青楼是根本不可能的,就是未来的姑爷要和小姐吵架,恐怕也得掂量掂量,如此一来,终黎府便再很少有人敢来登门求亲。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姐马上就要十八岁了,老夫人日日叹气,让老楼主想想法子,老楼主绞尽脑汁,终于想起多年前自己曾经救过一个书生,那书生姓夜,出自书卷大家,他出外与老楼主相遇时,他家中妻子已生育一子,当时书生见老楼主家女婴,也就是当时刚出生的小姐终黎玉,便心生欢喜。

那人越看小姐越觉得可人,便与老楼主订下了子女婚约,说日后自家培养的小子定能疼惜娘子,而他们夫妻二人作为公婆等小姐过门一定待她宽厚,又见老楼主为人豪爽仗义,就想日后这儿媳妇定也是人中凤。

此后两家常有书信往来,后来老楼主还曾带着小姐去夜家做客,只是没过几年老楼主就收到一封夜家书信,信中夜家书生似乎有难言之隐却没有说明具体的缘由,只是道家里遇到了一些事情,那年不能相聚。

那以后老楼主再也没收到夜家书信,为此老楼主还特意去夜家老宅探望情况,那地方却早已易主,物是人非,自此终黎家便再无夜家音讯。

想着这些,已我迈步走到了府中厅堂,里面已经有声音在讨论小姐的事,有人埋怨小姐出逃是因为家里逼她嫁人,“无论是何原因,既然夜家书信和咱们断了往来便是有意毁了这亲事,即便找到了他们,把妹妹嫁过去,他们如何会待她宽厚?何苦非要急于找到他们夜家?”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终黎家未来的家主,少楼主终黎锋,自幼他和小姐最为亲近,小姐整日闯祸,也是他在后面替小姐收拾烂摊子,遇上小姐的事,平素张弛有度的他也变得急躁。

我与老爷夫人大少爷行了礼,便站在堂下静候,此时已晨光微醺。忽然我感觉到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的味道骤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凉薄的声音倾吐在侧,“清河,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别的吗?”

是表少爷周无,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抬眼,对上来表少爷的剑眉星目,我不适应的将目光不自然的移向别处,却发现他的嘴唇就在我鼻尖,他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好像这是我们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我紧张的不敢呼吸,顿时觉得满脸被憋的通红,嘴巴更是张张却说不出话来。

我感觉表少爷的眼光在我脸上狐疑的徘徊,如蚂蚁爬行,酥酥麻麻的,突然他出声问我,“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遭了,我心中打鼓,该不会他发现我心悦他吧?

我被表少爷一问,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全身如同被点穴了一般僵住,嘴巴里半响也挤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我不敢多想,怕又漏了破绽。

良久,他像是欣赏完我的糗装,狭长的丹凤眸子看不透情绪的睨了我一眼,转眼他看向廊下四周,几个路过的丫鬟娇羞的低着头走开,末了又不舍的看了他一眼。

表少爷冷冷的盯着她们,不带一丝柔情,冷峻的眉毛微微蹙起,似是不耐烦,对我道,“清河,你来府里有几年了?”

他不再目光炯炯的盯着我,我便如释重负,全身恢复了知觉,“回表少爷,快三年了。”

他像是并不在意我的答案,“三年啊,那你该知道我什么脾气吧?”

我的后脊梁越发感觉到冷意,正是因为来府里日子久了,我才更加了解几位少爷的脾气性格。表少爷他不同于自喻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性格张扬的大少爷,也不同于蔺姨娘所出,性子宽容和煦彬彬有礼的二少爷,而他和薛姨娘所出性子急躁又傲慢的小少爷也不相似。

表少爷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子,他心思很深,沉默寡言,只是偶尔来府中居住,他这般多言的样子,我只看过他同老楼主和小姐之间有过,而现在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为了追问我小姐的下落,才和我多说了几句热络的话,怪不得府里一直有他爱慕小姐的传言,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想着,我并没有忘记回答他的问题,“表少爷对我们这些下人极为宽厚,是个君子”,所以,我明知我们之间有数不清的鸿沟,却还是有了不该有的非分想法。

作为一个称职的女侍从,我向来习惯了说恭维的话,可对表少爷,我却是真心。

突然表少爷脚下无声,又站到了我面前,我低着头,他得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清河,我从来没把你当做一个下人。”

我心里猛然异动,他一个沉默如磐石的男人,居然愿意为了从我嘴里套出小姐的下落,而说出这般违心的话。我心底一阵悲凉,退了一步,才仰起头,强迫自己看了眼周无依旧冷然的表情,“表少爷,你不必如此,我真的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我所知道的刚才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了老爷和夫人,若是我想起了什么,一定及时再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