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凌晨四点的花儿(完)
梅树几株,梅花数朵,留影千色,万象皆是它。刻录几策,藏书数栋,绵延千秋,争鸣现万家。天际遥遥,遥遥之外,外藏数我。——致《一零一零的二十八次方米开外的数个我》
已是深夜,我还在探寻自我。
我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去感受生活,发现其中的美。我如果发现了关于美的词句,我会病态的极力将它们倾情上演,哪怕我前后行动矛盾不一,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的过了多年的戏剧生活。
直至现在,我不否认我发现美的眼睛,但是,我否定将美好再造的过程。
我翻阅了过往的日记,我很质疑里面的我,比方说:
畏寒/冬日的雪没有落在我身上,偶尔下的雨也没有淋到我自己,为什么我会觉得悲伤。大概是触景生情吧。
这句话可以寄托很多的东西,我当时只是怀旧而已,现在看来,有种雪雨皆弃我而去,景色萧索的味道。
可是我的记忆里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冬日里课间操下课跑到就近的墙壁,斜站着靠在墙上静静沐浴阳光的温暖。
以上,我的心境不应该是那么颓废、苦涩,自怨自艾。
况且,南方的冬天,我少见枯黄的颜色,所见多是生命旺盛的杂草以及适时的农作物。
哎,再有,我眼中的冬天,树木即使时时刻刻都有落叶飞坠,可枝头上始终保存着一抹青绿。
透过稀稀疏疏有叶片点缀的枝丫,我看见的是一览无尘清净纯蓝的天空。
我在乡下长大,那里没有过分拥挤的房屋,居住的房子大多鳞次栉比很是规整。天空是广袤的,它很自由,没有被束缚在小小的窗门中。
我的梦里也是广阔而绚丽的美景,阳光挥洒在水波上,风来荡起层层涟漪,对称而又窈窕的树美人每一片叶子都在舞动,远方坐卧着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如洗的巨大石壁,旁边栽有一颗古桃树。
我策马从溪边一块块一团团的大石头上越过,右侧是青砖黛瓦挂有红色大灯笼竖着酒旗的高楼,楼下附近有娇嫩的各色花儿或怒放、或含苞待放、或依旧顶着绿油油的形态各异的叶子。
梦里一瞬繁华人影相拥,一瞬如寂静空谷仅我一人。
而我,作为梦的主宰,这一起皆是我的所思所想,我无数次从生活中窥探到的美,再折射到梦境里的光。
梦境外的我,我不再能够成为我自己的主宰。
我内心里有太多太多的声音,只不过,我只有一个我,我的内心太过嘈杂了,不配支配我,我下意识选择被支配,信奉了随遇而安。
我看清了我自己,我习惯用感情去掩盖事实,和坏了脑子得了恋爱不死症的人很像,他们没了爱情会死,我没了情绪就不是人了。
所以,所以……我看不到我自己的未来,它被无关的、有关的、可有可无的感情遮掩着、牵引着,朝着未知的方向行走。
故而,我迫切的想再次拿起利剑,给无谓的情绪重重地落下一剑——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