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摄政王靠读心术撩到我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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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如今,便不想再做好人了!

几缕微湿的鬓发间,一双琥珀色的瞳仁满是狐疑。

眼前闪过那恶丫头心口不一的发狠模样,耳边回荡的,也全都是她诡异的心肺之言。

说什么为他肝脑涂地、付出一切?

何出此言?

在昨夜之前,他甚至没有在府中见过她。

又说他会身染恶疾,不得好死……

此时身体这般疼痛,莫不是她所谓的恶疾发作了?

嬴彻心神不宁地想着,门客谢进在外催促该去上早朝了。

他直接回拒,只说身体抱恙,不宜惊扰圣体。

谢进习以为常,连劝说一句都不曾,只问了一句,“王爷,可否请周太医前来?”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便离开了。

路上,正好瞧见带着两个丫鬟去后宅的尔竹。

尔竹怒气冲冲,直奔永安祠堂,并未看到另一条路上的谢进。

只以为这个时辰的王爷,一定是去了皇宫。

王爷不在的时候,她便换了一副面孔,府中人人都把尔竹当做半个主子。

与她交好,便默认为有机会在王爷面前露脸。

所以一路走来,她趾高气扬地受着奴仆们的请安问好。

若是平时,尔竹会享受奴仆们的恭维。

但今日的她,可没那么好的心情。

谢进刚刚转身,便听见破口大骂的声音。

谢进权当没听到,提步离开。

尔竹一路来到后宅中的祠堂别院,随行婢女一脚将门踹开,便见到正在整理随身物品的时柒。

若是以往,尔竹积威已久,时柒见到她早就吓得像只鹌鹑一般,哆嗦着请安。

此时,她却坐在破败的土炕上,像是早就知道她们会来。

抬起清灵的眸子瞥了一眼,便继续收拾。

尔竹愕然,一时愣在那里,竟不知作何反应。

在她的脑补之中,自己的出现,那贱婢肯定是要磕头跪安的。再不就畏缩在墙角,努力降低存在感。

尔竹此番前来,一是给那贱婢一个教训,最好让她知难而退,主动向王爷请辞,老死在祠堂才好!

若是她执迷不悟,尔竹也要让她知道知道,这摄政王府中,除了王爷,谁才是半边天!

连长乐郡主寄居在摄政王府,都要给她三分薄面,她一个王爷随手带回来的贱胚子,又算什么东西?

“尔竹姑娘来了,你是瞎了眼,看不见吗?”

跟着来的丹红,是尔竹的狗腿子,直接上去抢走时柒的包袱,狠狠砸在地上,“这烂眼的糟破玩意儿,还想带去颐和殿?没得污了王爷的眼!”

‘啪——’

丹红话音刚落,便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

错愕地瞪着面前一脸平静的少女,见她扭了扭手腕后,又甩了一巴掌。

两声脆响,包括尔竹在内的三个丫头全懵了。

翠柳冲上来,破口大骂,“真是反了天了!真以为被王爷瞧上一眼,就能越过我们头上去?还敢打人!看我不敲断你的烂爪子!”

毫无意外,翠柳也被打了。

丹红与翠柳合起伙来,都不是时柒的对手。

上一世,这两人便是受了尔竹的指使,将她捆起来,各种变态的酷刑,就在这别院之中,让她一一体会了个遍,却不让她死!

那时时柒刚被折腾一夜,尔竹带她们来的时候,身上未着寸缕。

手脚瘫软,又惊又怕,毫无反抗之力。

如今,她不狠狠地打回来,便是她活该犯贱!

尔竹被吓到了,指尖颤抖地怒指向时柒,“你、你、你——住手!这是捡了高枝儿,就敢……你要干什么?!”

尔竹正说着,发现时柒已经丢下两个被暴揍的丫头,快步地朝她走过来。

尔竹下意识转身就跑,因为她那乌泱泱的黑瞳里,翻涌着她无法理解的恨意,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了一般!

可惜,门锁了。

是来之前她便吩咐丹红锁上的。

原是想关门打狗,让她知道以后该听谁的话。

不成想,跑不了的狗……啊呸,人!

倒成了她……

时柒快步上前,一把扯掉尔竹戴在脖颈上的一枚玉坠。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哪怕卖身葬父时,她也没想过当掉。

却被尔竹一眼瞧了去,抢走了。

上一世,她去存心院伺候也被尔竹压了一头,自认为她与王爷更为亲近,怕惹王爷嫌,从不敢招惹。

直到尔竹横尸街头,这玉坠却不翼而飞,再没了下落。

玉坠被一根编花的红绳拴着,被这么大力一扯,尔竹只觉得脖子都要被勒断了。

但玉坠被贱胚子拿到手后,在她失神的片刻,尔竹连忙打开门闩,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来人啊!杀人了!祠堂那个贱丫头疯了!!!啊——”

正吼着,头皮一阵剧痛。

漂亮的发髻早已扯乱,被一只枯瘦的小手紧紧攥住,硬是将她提了回来。

照着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漂亮脸蛋,时柒左右开弓。

全程没有一句废话。

反派死于话多!

她如今,便不想再做好人了!

打脸不过瘾,时柒揪着尔竹的头发,拿起墙角的一根木棍,照着她丰满妖娆的身段一顿乱棍。

丹红和翠柳跑出来帮忙,时柒便三个人一起揍。

打到最后,有些手忙脚乱,便将丹红、翠柳逐一劈晕。

继续对尔竹施暴。

不能让她晕,要让她清醒地感知疼痛。

比起她曾经对她做过的恶事,这顿棍棒又算什么?!

“十七!十七!好妹妹!别打了!我知道错了!玉坠已经还给你了!日后去了颐和殿,我们姐妹还要一起伺候王爷!你将我打成这般模样,王爷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绕过你的!”

尔竹没忘记王爷亲口交代过,要全须全影地将这贱婢带回颐和殿。

她没有听命,也自知理亏。

但她只想着教训这贱婢一顿,也不敢在明面下手啊!

她怎么敢的?!

“哦,你不说,我倒忘记了。”时柒将棍子一扔,拍了拍染上灰尘的小手。

就在尔竹以为她要放过自己之时,只见她从腰间坠着的荷包里,拿出一根骨针。

照着尔竹露在外面的一只手,狠狠地刺了下去!

别院外,一颗参天的大榕树上,蒋震打了个寒噤。

【我滴个老天爷啊!昨夜我还觉得这姑娘又忠又孝、有情有义,这会儿子怎地下手如此狠毒?】

【王爷……不管吗?娘诶!王爷那个笑容是啥意思?】

蒋震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瞥了另一根树杈上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