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思引（7）

①

（高澄在背后给秦幽雪披上外衣）

高澄：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着？

秦幽雪：我想透透气。

高澄（眼神担忧）：怎么了？

秦幽雪（转身面向高澄）：阿澄，我问你一个问题。

高澄：你说。

秦幽雪：如果有一天，你父亲让你娶神巫天女为妻，你会答应吗？

高澄（先是一怔，然后眼神有些愠怒）：你又胡思乱想了。

秦幽雪：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只是担心……

高澄（按住秦幽雪的肩膀，眼神坚定）：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娶别人。

秦幽雪（眼眶泛银）：真的吗？

高澄：绝无虚言。

（秦幽雪含泪浅笑，高澄将秦幽雪拥入怀里，秦幽雪靠在高澄的胸膛处）

高澄：你也说过，我是你最信任的人，你忘了吗？

秦幽雪：我没忘，我也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阿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高澄温柔地笑了笑，随后将目光投向远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

②

宋锦芸：阿澄，你怎么来了？

（高澄眼神阴冷地看着宋锦芸）

宋锦芸（被吓到）：哦，不是，我刚刚叫错了，是太师。

高澄（眼神阴鸷）：你居然敢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宋锦芸：太师，我什么也没有说……

高澄（狠狠地揪住宋锦芸的衣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在我面前演，你是觉得戏不够，还要再加吗？

宋锦芸：太师，我……

高澄（面色阴狠）：如果不是她求我，我根本就不会放你出来，可我没想到，我把你放出来之后，你居然在她面前说那些话！

宋锦芸：太师，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高澄阴冷地看着宋锦芸，狠狠地将她甩在地上）

高澄（眼神阴冷）：你最好不要再去见她，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转身离开）

③

高欢：对于大梁使者向圣上献舞，你有何看法？

高澄：我认为，这个大梁使者向圣上献舞，是为了讨好圣上，然后假借大梁皇帝之意，扫除障碍。

高欢：你的意思是，大梁皇帝根本就无向大魏求和之意？

高澄：如果有，他就不会派大梁长公主潜入魏宫。

高欢：大梁长公主？

高澄：父亲，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其实那个南宫舞，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舞姬，而是那大梁皇帝派来的大梁长公主。

高欢：如果是这样，那大梁使者的来意，又会是什么？而且今日，我和他对视的时候，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明显的仇恨，我觉得，这个萧景遥，绝对不仅仅是大梁使者这么简单。

高澄：父亲把我叫来，是让我去查他的身份？

高欢：不错，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个萧景遥，究竟是什么来头。

④

萧景遥：你今天做得很好。

陈静姝：你让我去做的事，我有什么是做不好的？上一次，你让我去救秦幽雪，还让我说是奉我母亲之命去救她，让她以为我母亲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件事，我也做得很好啊。不过，你今日以南梁使者的身份进魏宫，你就不怕，他们会怀疑你吗？

萧景遥：聪明的人都已经认为，我向那皇帝献舞，是为了讨好他，可没有一个人知道，我这么做的真正用意。

陈静姝：我知道，你知道秦幽雪也会去皇宫，所以你就借此机会，以陌生人的身份去见她。

萧景遥（转头看向陈静姝）：在这世间，最懂我的人，就只有你。

陈静姝：那当然，我可是你的妻子，我不懂你谁懂你啊？

（萧景遥和陈静姝相视一笑，萧景遥拉起陈静姝的双手）

萧景遥：静姝，谢谢你。

（陈静姝浅浅一笑）

萧景遥：此生有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萧景遥将陈静姝揽入怀中，陈静姝靠在萧景遥的胸膛处）

⑤

萧景遥：我不知道你把我叫来这里，是有何意，但我知道，你在怀疑我的身份。

高澄（眼神深沉）：既然你知道，不妨从实招来，你以大梁使者的身份进宫，究竟有何目的？

萧景遥（轻笑）：太师那么聪明伶俐，又怎需来问我？

高澄（眼神犀利）：是吗？

（一群黑衣人现身，将萧景遥围住）

萧景遥：太师是要把我抓起来吗？

高澄：既然你是有目的而来，我为什么要放过你呢？带走。

（萧景遥毫无反抗地被黑衣人带走，夜七出现）

夜七：主上，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武功。

高澄（眼神幽深）：他不过是将计就计，演一出被我轻而易举就抓到的戏而已。

夜七：主上的意思是，他想用演戏，蒙骗主上的眼睛？

高澄：敢只身前来魏宫，绝非等闲之辈，（扭头看向夜七）对了，你查到什么了吗？

夜七：主上，属下这次，是一无所获。

高澄（眼神深沉）：一无所获……（扭回头）这个萧景遥，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的身世，还真是让人扑朔迷离，不过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查清楚。

⑥

秦幽雪：你弹的曲子真好听。

（萧景遥停住弹琴的动作，怔住，缓缓站起身，转身看向秦幽雪）

萧景遥（眼神五味杂陈）：谢谢。

秦幽雪：我见过你，你是那个向圣上献舞的大梁使者。

萧景遥（微微一笑）：我以为姑娘不记得我了。

秦幽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景遥（半个转身）：自然是你们太师把我抓起来，我就在这里了。

秦幽雪：阿澄？他为什么要抓你？

萧景遥：他只是把我当成了细作而已。（半个转身，面向秦幽雪）你觉得呢？

秦幽雪：觉得什么？

萧景遥：你觉得我是细作吗？

秦幽雪：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不觉得你是坏人。

萧景遥（微微一笑）：我是静姝的丈夫，又怎么可能会是坏人？

秦幽雪：你是静姝的丈夫？那静姝呢？她现在怎么样了？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

萧景遥：你不用内疚，这事错不在你，陈将军已经下定决心要讨伐那侯景了。

秦幽雪：陈将军？

萧景遥：陈将军就是大梁湘东王萧绎的大将陈霸先。

⑦

秦幽雪：阿澄，你就放了他吧，他绝对不是什么细作。

高澄（眼神阴沉）：你就那么肯定？

秦幽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澄（猛地抓住秦幽雪的手腕，举起）：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秦幽雪（吃痛）：是，我是见过他了。

高澄（眼神愤怒）：你是我的夫人，你背着我去见别的男人，你知道会被别人说成什么吗？

秦幽雪：你怀疑我？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

（高澄一怔，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所言，开始后悔）

秦幽雪：你让我相信你，我做到了，可你呢？我不过是去见了他，你就这样怀疑我，夫妻之间的信任，你真的给我了吗？

高澄（眼神懊悔）：对不起，我……

秦幽雪（留下一滴泪）：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我又是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会跟他有什么呢？

高澄（将秦幽雪抱入怀里）：幽雪，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也只是太在意你了，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秦幽雪（靠在高澄的胸膛处，眼神委屈）：那你以后还会怀疑我吗？

高澄：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秦幽雪：你知道的，我把心都给你了。

高澄：我知道，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