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局已定
老规矩。
韩遂梁兴这些降将的加入,当天晚上所有人就来到王家。
王定摆下酒宴,所有人坐在一起。
高顺张济樊稠等人不在,所以加入韩遂他们,长桌还是能坐下。
有美酒,有佳肴,有仁义无双的王定,这酒宴所有人吃的都很满足。
韩遂梁兴这几个降将,轻轻松松就融入到集体中。
酒桌上,张辽还真的举起酒杯,要给韩遂赔罪,两人连着喝了十几杯。
同时,杨彪也拿到了所谓的证据,明日就可以给大牢中的那些人定罪。
投降的西凉骑兵,也有很多伤兵。
能治愈的,就让大夫好好治疗。
残疾的,王定一样将他们送去老兵府。
现在老兵府,已经有两千多残兵了。
不过他们并非每日在混吃等死。
除了之前春耕的时候,这群残兵来帮忙外,如今平日里,老兵府的老兵,也会给自己找事情做。
有的在院子里编制竹篓,箩筐。
有的只剩下一只手,但是却用嘴来配合。
做的时间久了,也很利索。
他们做的这些竹篓,每天也有其他老兵,拿到集市上叫卖。
对于突然带来的西凉残兵,老兵府中的残兵们,并没有人排斥他们。
如今的他们,都很乐观。
都已经缺胳膊少腿了,什么事情都看得更开。
虽然之前是敌对,但是投降了,就是自己人了。
这些西凉残兵,更是仿佛灰暗的天空,突然被一缕阳关照亮。
在踏入老兵府的那一刻,他们的心也跟着留在长安。
从未想过,他们还有这样的结果。
……
远在长安百里外的马腾,得知韩遂投降后,连忙带着剩余的人,退回凉州。
他再一次跑了。
还是没有和王定的大军交手过,就如同上一次,只是在陈仓外,驻扎了半月就撤退了。
这次时间更短。
而且他连汉军的面,都没有见到就撤退了。
没有骑兵,他不敢在深入。
而且两万骑兵,就这样没了,他手中三万步卒,看起来也挡不住汉军。
只是这一次,马腾再度退回凉州,他在凉州的声望下降了。
这次他纠集了诸多羌人部落,组成五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杀向长安。
结果韩遂投降,损失两万骑兵,损失惨重,马腾回去之后,都难向那些羌人部落交代。
下一次,他要是还想聚集诸多部落的兵马,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一次失败,可以接受,第二次失败,有的人或许还能忍一下。
但是第三次,若不是真的活不下去,怕是没人在愿意跟着马腾,来关中送死了。
马腾领着三万步卒,还没回到西凉,就已经能想到,他今后要应对的情景。
还有现在跟着他的三万步卒,已经有人在军中埋怨。
他们是没人受伤,没人战死。
可是他们跑了这么多天,又苦又累,结果却什么都没得到。
若是如此,他们还不如老老实实在部落中,还能多挤一点羊奶。
马腾自己的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他和韩遂相识二十年,当初一起在凉州为官,一起反叛,早就是兄弟了。
如今韩遂被俘,马腾心中想着韩遂,留在西凉的家人。他会照顾好韩遂的妻女。
“父亲,我们就这样回去吗?”年轻的马超,骑着一匹白马,来到马腾身边。
这次他跟着马腾一起来关中,他还想一展拳脚,让关中的人好好见一下他的实力。
现在连一个敌人都没看见,就要撤兵回去,马超是真的不甘心。
这样他还怎么扬名。
年轻的马超,如今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部落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军中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他是来关中,杀猛将的,他是来扬名立万的。
他是要带着荣耀,返回西凉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灰溜溜的逃回去。
之前韩遂带着两万骑兵走,马超就想跟着,可惜马腾不让。
马腾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如今只剩三万步兵,拿什么打。”
马超撇了嘴,道:“之前若是让我跟着韩伯父一起,伯父就不会被俘虏。”
马腾额头上冒出一条条青筋。他骑着战马往前跑去,不愿和马超继续沟通。
对于这个长子,马腾并不是很喜欢。
只不过也终究是他的儿子,又有勇武,这次才带在身边,一起出战。
年少的马超,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令自己的父亲不快,见马腾骑着战马朝前跑去,他病恹恹的落在后面。
马腾撤兵的消息,王定第二天,就收到消息了。
“这次应该能让西凉的羌人,消停一段时间了吧。”王定问道。
“主公放心,某愿意修书一封,告知马腾,请他带着西凉大军,一起归顺主公。”韩遂道。
王定点了点头,不过他觉得希望不大。
马腾韩遂就算是亲兄弟,也不一定会因为其中一人投降,而跟着选择投降。
马腾即使这次,在西凉的声望大跌,他一样还可以在西凉,做他的土皇帝。
东边的探子,已经传回来消息。
吕布大败于扶罗,对方带着残兵,逃去南阳,投奔袁术。
王定心中大定,他可以准备去进攻汉中了。
本来他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汉中,结果还提前和西凉打了一场。
结果是好的,收服韩遂梁兴等将领,另外还除掉刘范刘诞,以及其他反对他的大臣。
杨彪已经在朝堂上启奏,被他关押在大牢中的那几个大臣,全部问斩。
不过在出发前往汉中之前,王定还要在等些时日。
城外的水稻,已经完全成熟,金灿灿的稻穗,像是金色的梦乡。
王定还是亲自带着士卒们,在田地里收割稻谷。
可惜没有稻谷脱粒的机器,全靠双手来弄,很是麻烦,也很费时间。
休息的时候,他就找杨修说这事情。
“德祖,你能不能弄一个机器来,把稻穗放在上面,然后转动机器,就能把稻谷一粒粒弄下来。”
王定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在地里画着奇奇怪怪的图。
杨修仔细的听着,一边盯着田地上的那简陋的画。
他知道,王定既然说出来了,那就一定是可以做出来的。
如果不行,那就是他还没有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