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点天赋

煤火车的乘坐体验像坐拖拉机似的。

坐在车的人们有很多都是结伴而行的，一路颠簸伴随着热闹的氛围，时间也过得飞快。

比赞在车窗内张望着，留心街道风景在火车行驶过程中的变化，看到了米斯格街的路牌便下车了，街道两边的建筑都是一样的尖顶风格，很快就能确定街尾最高的那座建筑就是圣菲斯教堂。

米斯格大街与顿德城里的大部分街区有着明显的差异，没有集市，没有商铺，住在这里的人很少，街道显得有些冷清，只有稀少的几个人在街心的长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给野鸽投食。

比赞穿过满是鸽群的街心，惊飞了一大群鸽子，群鸽在半空中卷起阵阵的风，吹落下了几根小羽毛，纷飞的鸽子们啼咕个不停，比赞终于来到教堂外面。

敞开的大门，宽阔明亮的空间。

比赞进入教堂沿着一排排长椅走向正在圣堂里忙碌的神父，尽显老态的神爷背对英灵神象在礼台上忙碌着，点缀在礼台上的几根蜡烛照亮了面上的一张祷文。

比赞慢步在礼台前停下，神父直到高顶纱帽倾斜了才注意到，扶着帽子说：“非节假日教堂不接祷告，不办仪式。”

比赞小心的递上介绍信，神父接过信封折开看了一会儿，直到想明白了才说：“我记得蒙太基有吩咐过，请跟我来。”

神父举着蜡烛走进了内侧的暗门，一条壁上挂着许多火把且通风良好的通道直通地底深处，每个叉道里都有一个传出些许声音的暗室，进入到了一个宽阔的暗室中。

地底深处暗室里，几张办公桌，一老一小两个人。

神父把介绍信交给老人便离开了，比赞在办公桌旁边等待吩咐，小小年纪的孩童在旁边左看右看，拿走比赞的绿宝石手杖玩了起来，老人看完了信件便示意比赞坐下。

比赞坐在办公桌上，老人笑眯眯的说明了这份工作的性质和待遇，这是一份看守封印物的工作，工资由顿德城光明教延分会发放，一个月发放两旬薪资，一旬薪资为８枚金币。

老人讲的非常详细，教堂的这份工作只招收修道士，并且是加入光明教延的修道士，并且每旬都有机会获得光明教延分会事务所发放的随机魔药素材，对修士的天赋提升和进阶序列都非常重要。

比赞明白老人的意思，为了给老人好印象，也为了提高预支工资的机率，便说：“我愿意加入光明教会，并且我也是个修道士，正在顿德城进修魔语者。”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让小孩还回绿宝石手杖，便说：“事务所最近分发了很多魔药素材，正好有魔语者的天赋素材，你跟我来。”说完便在暗室里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比赞看到里面是一个四壁橱柜中央一张桌子的简易格局，老人在众多橱柜和抽屉里打开了几个，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玻璃瓶，两个小盒子放在桌面上，便问：“要我怎么做？”

老人先打开两个小盒子，用桌子下面的小秤量了一下，便把两把黑糊糊的粉沫放在提前装备好的魔药炉上，再拿出一个滴瓶吸出瓶子里的几丝绿液，便说：“把剩下的素材归位。”

比赞早就记住了这三样魔药素材本来贮存的位置，便一件件开始归位，老人在调制素材时发现比赞是个好手，便说：“我是３阶角斗士老梅格，”比赞也就应和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互相认识。

比赞从老梅格这里了解到，这个小事务所有５位成员，老梅格是年纪最大的也是最弱的一位，最小的叫小玛特，另外三个正在教堂深处的封印物密室外进行守卫工作，管理人叫炎安，比赞今后便是所里的第６人。

老梅格点燃酒精灯，抖落粉末在小器皿上煎烤至结块，再滴下了先前采集的液体，产生反应的素材滋滋作响蒸发出一团很快消散的白雾，便说：“魔语者的素材药性是最强的，你可能有失忆的小概率，也会有失明的小概率，准备好了吗？”

比赞看到黑啾啾往外散发雾气的魔药就感觉有些熟悉，这怎么和太空梭上的食品模样差不多，突然对服用魔药有了实力自信，便说：“我准备好了。”

老梅格有些难以自信的睁大眼睛瞪着比赞，这类魔药放在任何人那里都是不敢轻易尝试的可怕毒药，居然有人毫无畏惧，就用小摄子夹起魔药，说：“张嘴。”

入口即化的魔药，辣眼睛又刺鼻。

比赞抹着受刺激而落下的泪水，只觉得又酸又辣，眼前的老梅格也变得有些模糊，强忍酸辣还被老梅格扶着，待额头的阵痛消去，突然发现眨眼的时候视界会随机出现一个黑点，又突然消失。

老梅格见比赞这么快就站稳了，既感到吃惊又感到高兴，比赞是个好手，体质超乎常人，又好奇比赞点亮的魔语者天赋，便问：“感觉怎么样？”

比赞眨了两下眼睛，闪现闪消的随机视界黑点居然神出鬼没，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便说：“好像眼睛发生了变化。”

老梅格深知魔药药性浓烈，一口认定比赞是暂时性的眼部问题，魔语者的天赋有七种，都是精神类的天赋，引震，引燃、引飞、引动、引雷、引风、催化、其中引雷万中无一的最上品魔语者天赋。

比赞集中精神试着感应天赋能量，发现体内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唯有眨眼时的黑点挥之不去，便问：“暂时性是多久才能好？”

老梅格收拾好桌子，转身从抽屉出拿出一瓶眼药水交给比赞，认真的说：“每日滴一滴，没有问题就跟我回暗室吧，炎安差不多快回来了。”

比赞保存好眼药水，坐在办公桌前又滴了一下，没想到眨眼隐现的黑点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还更加浓重了，这才意识到这两个黑点可能并不是眼疾，相反的会是点亮的魔语者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