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成了权臣的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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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篮葡萄的闹剧

不出两日,沈家老五带回个情郎养在“房内”的消息飞出院墙,内容五花八门,最离谱的跟风月故事似的。

沈棠爬墙头吃了一天瓜,完了回屋情郎死活不肯跟自己睡,锅背上人没捞着总感觉亏大发了。

“怎么着?床太小,我太胖,会挤着您?”沈棠斜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用视线把那具健硕结实的身体摸了个遍,“若是让人晓得你我分开睡,定会认为是你嫌弃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没人会知道。”百里末拉好前襟,束好腰带,走到烛台前把烛火吹灭,回到美人榻上合衣躺好,“睡觉。”

沈棠未动,等眼睛适应黑暗光明正大的摸到美人榻,穿着单薄的里衣挨着百里末侧身躺下。

“你……”话刚起头,一只手摸索着竖在嘴上。

“你不上床,那换我上榻。”黑暗给了人干坏事的氛围,手故意放在百里末平坦紧实的小腹上不算,沈棠细微地挪动身子,轻呼着揪紧布料往下掉。

大掌扣在腰间把沈棠往里一提,同时自己挪到外边,语气正经,“老实点。”

沈棠眼珠转动再想玩点把戏,心念刚起一条手臂压下,把她准备作怪的手压得瓷实。

“别动。”

“我觉得还可以有更快乐的睡法。”身体上的压制并不影响沈棠嘴上发挥,“比如姿势,动作什么的。”

“没有。”百里末否认得果决。

“怎么会没有?你长这么大没看过春宫图吗?”月辉从窗户着进,落在沈棠的眼里亮得像簇光,“知识学了不用等于白学,实践则是最……”

百里末抬手盖住那双眼睛,感受到睫毛划过掌心,“我失忆了。”

沈棠:“……”失忆又不影响生理反应。

院子外,一名小厮见屋内灯火再未亮起,转身跑走。

天光刺破黑暗,云层卷舒。

一大早海棠院的门被拍得砰砰响,外头喊叫声扰人。

梳妆镜前,百里末握簪子形如握利刃,青丝缠绕挽住,斜插入内挽成发髻。

“劳驾阿萧哥哥跑一趟韶华院,将把关键人物请到海棠院。”沈棠拨动着挂在旁边的铃铛,冲着镜子里的人单眨眼。

院门打开,刘慧清猛地把沈棠推开,领着人浩浩荡荡进屋,大手一挥命令道:“搜。”

瘦削的后背撞在门上,骨头磕得痛了,沈棠不悦的抿了下唇,随即压下情绪走回屋内。

屋里奴婢小厮鱼贯而行进了后堂,留在前厅的侍女独自翻找前厅与偏厅,杂乱的哐当声陆续入耳,动作粗鲁可以想见。

“母亲为何搜我院子?”沈棠走向西首客位正欲坐下却闻声响。

“我让你坐了吗?”霸占主位的刘慧清手拍在案桌上,板着脸严肃训道:“跪下。”

沈棠屁股已撅起,裙边已碍着边缘,闻言竟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怒。她年少成名,实力强悍,打不过她者居多,便少有人敢羞辱她,何况是下跪这种卑微姿态。

“为何跪?”

“嫡母让你跪下就老实跪着。”刘掌事眼睛皱成三角眼,再配着面上不悦之色显得尤为刻薄,“嫡母乃当家主子,每日晨昏定省跪拜敬茶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区区庶女也敢多言?”

沈棠目光望向西首客位的妇人,此人衣着讲究,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发间别银梳,耳坠嵌玉,锦布制衣,绣工细纹明晰,一看就不似奴婢该有的规格。可她脖颈与脸肤色有差,手满是茧子,明显是下人出身。

“这位……嬷嬷,看着眼生。”

“老奴常年在太后身边伺候,却是没想到辅国公府规矩如此松散。”刘掌事理都不理沈棠的疑惑。

沈棠稍稍在脑中搜索便大抵知道此人身份了——长宁宫掌事。

她服侍太后二十余年,曾替主子挡灾伤了身体无法生育,太后怜惜忠仆赐以刘姓,封为掌事。

可记忆里刘太后不喜刘慧清耽于家宅相斗,望她与官家女眷交好,将来成为刘家一大助力。可偏偏刘慧清嫉妒成性,与孟澜有关的全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终日把心思用在沈棠身上。

刘太后怒其不争有意让她自省,便从不插手沈家内宅之事,为何偏偏这次命刘掌事前来?

“五小姐是没听到老奴的话?”见沈棠还站得笔直,刘掌事朝随行侍卫使了个眼色。

就见一名侍卫走近沈棠,行至斜后方时猛地抬脚踢向沈棠的膝弯。

沈棠连退数步,逼人的目光射向西首客位,“辅国公府姓沈,还轮不到你个外人在这里多管闲事。”

“大胆!”刘掌事起身欲亲自教训。

这时一名小厮抱着口红木箱从后堂出来,把东西放在案桌上。

刘慧探手入箱,将盖在面上的红衣扯出扔到地上,三两香包从红衣里掉落,在箱底是个灰色布包,布包打开里头正是在找的葡萄。

沈棠眯缝着眼盯着刘慧清的动作,像只蛰伏在草丛里看猎物入套的野兽,藏住利爪等待最佳出手时机。

“昨日傍晚宫里才送来这么些葡萄,夜里你就惦记上全偷走了。”刘慧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芙蓉石耳坠子,“若非这只耳坠子掉在冰窖,我当真没想到平日里闷不吭声的人敢做出盗窃之事。”

“耳坠是死物,且无人见我亲手偷拿葡萄,以此定我的罪恐怕牵强了些。”

“那又如何?”刘掌事常年在后宫浸淫出的心机在此时展露无遗,“物证齐全,加之我认定,你便是偷了。”

最后那句话狠狠戳在沈棠的痛处,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加密频道的救援信息,无人回应的增援信号,密林外的伏击,四十九名下属无人生还。

“好一个长宁宫掌事,区区奴婢竟可定人生死。”眼皮掀起,沈棠的眼神像极了刚啃过血肉的野兽,满身戾气,又凶又恶,“就因为有你们这种满腹私心,不择手段的上位者,他……”

——他们才满腔热血尽凉,抱憾含恨而亡!

“来人,把她……”刘慧清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动我之前,”沈棠勾起抹冷笑,一改先前无害白兔的气势,整个人变得深沉而锋利,“母亲是否要检查下是否少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