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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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有酒有故事

我说话的热气喷在莲嫂子白皙的耳朵和发丝上,她抱着整理好的一万几千块钱,恋恋不舍的把钱塞过来。

像受惊的兔子躲开,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令我口齿生津。

堂屋里四桌人,相继看过来,又看莲嫂子的,又看那一叠钱的。

尤其是其中两个输红眼了的汉子,看我拿钱揣进口袋的动作,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我转眼看过去,那两个汉子,一个兜腮胡看着挺凶恶。另一个目光涣散贼眉鼠眼,看气质就知道是那种长期小偷小摸的人。

我这一眼看过去,那两人赶紧玩起了牌。

只是眼中一闪而逝的凶光,并没有逃出我的感知。

我用他心通了解了一下,发现这两心思根本不在打牌上。

兜腮胡琢磨着怎么打劫我的钱,又不被明妃逮住证据?至于怀疑,他也不怕,只要手脚赶紧,不被抓到证据就行。

贼眉鼠的琢磨着怎么偷?

而我也琢磨起了怎么给这两个人机会,让他们送上门来,帮我去试探一下小镇上的娘娘庙?

达塔卓雅可是告诫过我,取神像脑地的时候,千万不要看神像脑袋的眼睛。

我收回看那两人的目光,莲嫂子跟堂屋另一个女人打了声招呼,她揪了一下我的袖子,自顾的走向了大门口。

我看着她走出去,自然摆动的臀,跟着走出大门。

院子里寒风呼啸。

耍牌的房子隔壁,还有一个房间。莲嫂子抱着双臂,走向旁边的房间说:“这边过去是厢房和厨房。从我把主屋借出去开赌坊之后,这边就成了我住处。地方简陋,你别嫌弃。”

“不嫌弃!”

我跟着她走进隔壁的房间。

厚实的木门后头挂着棉被一样厚实的挡风。

二十几平方的房间,墙砖很厚实,屋里热乎乎的。

房间收拾的很整洁,前头是锅灶,中间隔了一段区域,最里头是烧柴的大炕,炕中间摆着一个小桌子,两边铺着羊毛毯子。

莲嫂子拿了一个大铁壶,装了半壶酒,放到火炉上。

又拿了一个盘子,倒了盐蚕豆,碗筷,放在大炕上的小桌上。

她瞄了我一眼说:“你先上炕,我热一下牛羊肉,很快的。”

说着,她走到灶台边上,从橱柜拿出了两盘煮熟了的大块牛羊肉,站在灶台那边切了起来。

切的是大块。

我蹬掉鞋子,爬上炕,夹着盐蚕豆往嘴里丢了两粒。

嚼着盐蚕豆,欣赏起了莲嫂子的背影。

白色羽绒服勾勒的腰线并不明显,但被黑色皮质裙抱着的臀,跟两个半大的篮球似的,衬托出来的腰条很不错。

两条腿在黑色的高跟长筒皮靴的衬托下,也显得笔直修长。

这身材也就一般,别说乔菲和冯雁了,四十出头的徐贞身材和皮肤保养的都比这女人好。

但她生活在这个方圆几十里都是荒原的位置,身上有一种长气在城里生活的女人没有的气质。

原始,粗糙,一看就经得起拆。

我毫不掩饰的目光在她身后徘徊着,她站在案板前,拿着刀,切着牛肉,应该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不时不自在的扭动一下腰肢。

两个跟半大的篮球似的臀,看起来特别的惹眼。

带劲。

暖烘烘,热乎乎的房里,伴随着我俩的呼吸声,酝酿出了一种动物原始的气息。

过了一会,她切好了牛羊肉,简单的加热了一下。

因为是从橱柜拿出来的,算是消毒。

她端着肉,拿着酒壶过来,东西放在桌上说:“小哥,亲兄弟明算账。两斤牛肉,两斤羊肉,两百块钱,青稞酒就不算你钱了。”

“给!”我掏出一大扎钱。

抽出了两张放在桌子上。

她又回锅灶那边,洗了一把手,端着一盘羊肉过来,在桌子对面的炕上坐下,拿起桌上的两百块钱,揪开羽绒服的拉链,侧背过去,好像是把钱塞进了文胸。

就这一个动作,看得我起了反应。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拿过杯子,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她转过来,脱着皮靴说:“我不怎么喝酒,喝不了一满杯。”

“那你随意,能喝多少是多少。”我笑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

住这荒原上的人,平常也没什么娱乐节目,除了打牌就是喝酒。

她就算不做体力活,多少也会做一点,累了喝一点解乏,那也是常态。

莲嫂子见我没勉强,反而翻着白眼瞪了我一眼。

我笑着说:“莲姐姐,你这住处有酒有肉盐蚕豆,不是给她自己准备的,难道是给像我这种野男人准备的?”

“我呸!”

她抄着脱下的长筒皮鞋,朝我这边的炕地砸过来,又是两个白眼。

在长方形小桌子对面跪坐好了,拿起酒杯说:“我给你讲好了,酒喝酒,聊天,你可别动手动脚想别的歪心思。”

“这天寒地冻的,跟姐姐这样的美人一起吃肉喝酒,自然免不了想些什么啊?”我拿起杯子,低头喝着酒,抬眼瞄着对面。

毫不避讳的目光盯着她的脸,脖子,还有高耸的羽绒服。

她眼神惊慌的瞪了我一眼,呼吸有些变重的喝了一大口酒。

放下杯子,吐着酒气,皱着眉头说:“你眼珠子在乱瞅,这酒就没法喝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酒杯跟那种漱口的缸子差不多,我连着几大口下去,她担心的说:“慢点,慢点,行了别喝了,姐又没真怪你。”

“那我就乱瞅了。”我放下杯子。

她说:“喝吧,喝死算了。”

“姐,我有一个事很好奇,知道不该问,但心里痒痒的。”我吃了两口菜,脱了外套,好奇的看着她。

她疑惑的问:“什么事?”

“我要真问了,你别拿脚蹬我,我就说。”

“你说来听听。”

“我听你讲,你那口子发生了意外,留下的房子成了赌档。我看姐姐年纪不大,也才三十不到,什么意外?”我好奇的是她死了男人,平常是怎么解决个人需求的?也打算好了直接问她,撩她的,只是先绕了一下弯子。

听到我的问话,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带着缅怀的情绪,拿起酒杯说:“不说过去那些事,喝酒,喝酒。”

她咕噜一口酒喝下去。

我跟着喝了一口,她放下杯子,脸蛋红扑扑的说:“这小镇上有两股势力,一股是来自达塔寺的明妃,给大伙发牛犊子,羊犊子,养大了在回收。另一股是开饭店,做皮肉生意和赌当的势力,就是镇长。当然,这个小集镇在地图上是不存在的,那个镇长也只是小集镇自己的称呼,并不是啥官职。我男人就是被镇长的人打死的。”

提到皮肉生意,她又想到了什么,拿起酒杯又是一大口酒。

我疑惑的陪她喝了一酒。

她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哈着酒气笑着说:“也没啥。过去这儿离一个部队很进,当兵的一月两三百块钱,半年出来一回,钱大部份花在了这边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身上。我母亲就是做那事的,意外怀孕有了我。到现在我都还是黑户,最远也就去过百里外的小县城。因为我母亲是干那个的,我很讨厌,放牛羊,做收工纺织品,累死累活也不愿意干那个。但有一回放牛,碰到了一个游客,那游客给了镇长不知道多少钱,镇长拿了五千块给我男人,说让我去跟那个游客睡一晚。我男人自然不肯,我们是达塔寺的畜牧户,镇长也不敢强迫,但被惦记上了。一次我男人跟镇长手下为了一根绳子发生了口角,是很寻常的小事,结果被人打死了。明妃出面找镇长赔了五万块钱安葬费,这事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