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揍
郭将军一脸惊诧:“老宗,原来你如此天真无邪啊?那个,就照那小姐的身家,家世,还有人家的权势,随随便便就能找个人嫁了。而且,人家还欢天喜地的认了这哑巴亏,不闹腾,说不定,还把那小姐当祖宗供着呢。”
老宗一脸懵逼:“怎么可能,自己家闺女被人……不是,睡了别人,没了清白,还能若无其事的嫁人,人家还捏着鼻子认了,哪有这样不要脸的人,世上也没有这样喜欢吃哑巴亏的人啊!”
北宸懒得给他上课:“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办,这个人也交给你。”走了。
郭将军摇摇头,也走了。
老宗看了后生一眼,无所谓的扛着走了。
怎么着也是立了功的。
若是,经此一事,清静了,我,把他供着,又怎样?
美儿听的目瞪口呆:“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还,真的这样?”
北宸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这两家伙想了这么损的招,活生生坑了别人女儿。”
美儿撇嘴:“你偷着乐还来不及吧!”
北宸摇头无奈:“除了这,好像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不过,那小姐也不吃亏啊!毕竟,那家伙,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技术有技术,是不?”
美儿无语:“你下个令吧!非本地住户,两天之内,所有人立刻撤离,不管任何理由,不给逗留,拒不撤离的,将由兵哥哥押送撤离,还有,从今往后,没有邀请函,所有外人一律不得进入,否则,后果自负,生死自负。敢胡搅蛮缠者,直接打出去。”
北宸想了想:“好,不过,我得改改,违令者将配兵丁,终身在封地生活不得出去。”
美儿叹气:“这是,真的生气了。”
北宸点头:“烦了!没完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都来了,各种奇葩理由和借口都用上了,咱可没功夫跟着她们瞎折腾,再说了,一味防范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人嘛,总有松懈的时候,以其亡羊补牢,干脆,借着这个机会,一刀切,先礼后兵。给他们看看老子翻脸是什么样!要不然,一天到晚盯着我,还真的以为老子没脾气。”
美儿笑:“行,你是爷你说了算。”
北宸叹气:“当个小爷都这么烦,累,你说,他们脑子秀逗了,居然还抢着当皇帝,也不怕把自己操心死,累死。”
美儿哭笑不得:“人家那叫有理想,有追求,有志气,你以为都像你啊?小富即安,知足常乐,怕苦怕累。”
北宸吓得打冷战:“那行,随他们去吧!个个都是人才,都有理想,有追求,有抱负,咱俩就这么平平淡淡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好了。”
美儿挽着他胳膊:“好啊!听你的。”
红柚看着自家主子开开心心的出门溜达,羡慕不已:“这样过日子不香吗?非要为了那把椅子,打死打活,兄弟杀来杀去,最后成了孤家寡人,防这个怕那个,饭都不能好好吃,有病。”
麦穗把手上的碗碟垛好,递给她:“洗碗去!话多!”
红柚端着篮子走了。
麦穗想了想去找绿蜡:“我们家这个,这一关算是过了。不过,咱们不能大意,人家已经把主意打到咱们身上来了,这一次不成,以后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招来,可不能让他们得手。一旦得手,就是大麻烦。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绿蜡气鼓鼓:“这么不要脸的招都使出来了,差点把你家那个拖下水,还真是,不能小瞧了她们。”
麦穗:“是啊,小爷被他们护着,那边无路可走,不就得从我们这下手。”
绿蜡恨:“这些人的心思不用在正道上,成天鸡鸣狗盗,男盗女娼的,拿手的狠,就是真的有一天坐了那个位子,也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怎么管的好国家,心里怎么会有老百姓,自己不别扭吗?”
麦穗好气又好笑:“我是来跟你商量正事的,你倒好,跟我发牢骚。”
绿蜡挠头:“咱们这里的正事,有你操心就好了,诺,我负责发牢骚,安慰你,同仇敌忾,还有,你说东我绝不跑西,你说打架我绝不杀人放火,怎样?”
麦穗故意叹气:“没听小姐说,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你倒好,直接推给我,我哪里搞得定?”
绿蜡继续练她的花拳绣腿:“你那个脑子,跟小姐也不差什么,别谦虚,干就行了,我就算了,让干嘛干嘛,还好,不误事,否则,倒真是应了一句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到时候,还得你给我擦屁股,所以,我就当好我的打手就好了,动脑子的事,就交给你了。”
麦穗白了她一眼:“从小到大都是这个调调,说是打手,哪次不是荷香跟红柚冲在前面,你在后面摇旗呐喊?”
绿蜡不解:“姐,这不能怪我啊!从小到大遇上的人,都干不过她们两,哪里轮得到我出马?是不?”
麦穗冷哼:“是啊,只能怪对手太弱了呗!”
绿蜡收功,进屋,拿出绣品,脆生生咬断线,把东西递给麦穗:“看看,怎么样?”
麦穗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玉兰花:“手艺越来越好了。”
绿蜡叹气:“除了打架也就这个能拿得出手了。”
麦穗笑:“不会啊,还有自知之明,这个也能拿得出手的。”
绿蜡幽怨的看着麦穗:“姐,要不是知道打不过你,我真想跟你练练。”
麦穗冷哼:“走了,慢慢幽怨吧!”
绿蜡拿起绣绷:“好的。姐,慢走。”
麦穗出了门,绿蜡立刻起身,把绣绷一放,跑去后面小花园练功去了:完了,这一辈子都得被麦穗姐压着了,没劲。自己难道真的是个笨蛋,一个师傅教的,为什么就不如麦穗姐呢?愁人。脑子不如她就算了,这个自己认,可是,功夫也不如她,不服气,自己从来不偷懒的啊!
应璟回来了,没看见人,很有经验的去了后院,看着掌风凌厉,衣袂翻飞的媳妇:“媳妇,又受刺激了?”
绿蜡轻轻一纵,停在应璟面前:“总是停滞不前,万一真是遇上事了,还不成了拖油瓶?你说,我情何以堪?”
应璟心疼的给她擦汗,搂着她回屋,两人边说话边去了厨房,烧好了水,绿蜡洗澡去了,应璟开始做饭,收拾厨房:虽然偶尔做一下饭,不过,该收拾还是要收拾,该补的补,该添的添,要不然,饭做到一半,没有调料,就尴尬了。
收拾好,做好饭,绿蜡也洗好了,应璟是一年四季洗冷水的,井里直接打上来,往水罐子一倒,开了开关,拿着木雕的莲蓬花洒,凉爽。
说到水罐子,不得不夸一句小爷聪明:一个巨大的陶瓷罐子,装满水,从预留的口流进接好的竹管,没办法,试了无数次,硬是烧不出大小合适的陶管出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嗯,经过木花洒,不用添水,不要浇水,舒舒服服洗澡,还洗的干干净净,又省事,又方便。
冬天,直接把热水倒进去,就可以痛痛快快洗热水澡,不用一边洗一边喊冷,嗯,媳妇最喜欢。
要是想偷懒,还可以自己倒冷水进去,然后在罐子底下烧火,这样,更方便控制水温。
就是这个陶罐子不大好烧,总是厚了薄了,还要小心,一不注意就容易碰坏,嗯,心疼,还要挨骂。
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泥,师傅,烧出来这些陶罐,很方便啊!
就是用的时候得小心一些。
简简单单吃了饭,两夫妻聊天。
应璟说:“大小姐让爷下命令,把那些游手好闲,不怀好意的人都赶走,省得总是惹是生非,结果,令都不用下了,那些人看见那小姐的下场,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就匆匆忙忙收拾东西,老老小小走的一干二净,那速度,那叫一个快。
唉!早用这一招不就好了,浪费咱多少时间,多少表情,还整天提心吊胆。”
绿蜡没好气:“小姐还是心软,怕那些小姐落不着好!毕竟是姑娘家,名声重要,以后还要嫁人…要是我,一个个扒光了,往军营里一扔,保管从此以后,一辈子清清静静。
反正她们自己不要脸,嫁人嘛!嫁谁不是嫁!”
应璟哭笑不得:“姑奶奶,那些小姐,可都是朝廷命官的孩子,哪能这么弄?像你这么一弄,会有大麻烦的。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清清静静。”
绿蜡瞪眼:“那简单,反正那些家伙也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货,派兵出去,一刀一个,更清静。”
应璟感慨万千:“我终于知道,当初求亲时,为什么大小姐对我再三叮嘱,我们家一定要我拿主意,不能听你的了。”
绿蜡冷哼:“那是小姐客气,怕你欺负我,所以才这么说,你不要以为,你就真的是一家之主了。”
应璟平时自觉自己心思细腻,反应灵敏,能言巧辩,好了,现在居然被媳妇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绿蜡得意哼哼:“我说的没错吧?”
应璟垂头丧气:“你说的对极了。”
绿蜡继续打抱不平:“我跟你说,那些整天偷鸡摸狗耍心眼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文官,全是一帮贱皮子,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胡搅蛮缠,你跟他胡搅蛮缠,他跟你讲道理,说来说去,世上就他最有道理,最讲道理,好像那些道理,都是他们家后花园里的花花草草。
那些似是而非的奇怪道理,能把你活活绕死,气死,急死,所以啊,对付这样的人,只有一招:揍!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大不了,见一次打一次,总有一天揍到他心服口服为止,而且,在这个时间里,不要听他说话,不要搭理他,不管他说什么,就一门心思揍,就对了。揍的他奶奶都不认识他,揍的他皮开肉绽,他才会好好听你说话。”
应璟已经惊呆了:“媳妇,你小时候,被文官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