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竖井

老黎不理会这些，大叫：“不要考虑太多，筒子炸药这东西不嫌多，能带的都带上。这样，明天潜水下去，我熟水我带队，阿捞就跟在我后面，庄隐和阿练轮流下水，另外一个看船，这个安排主要是防止阿捞偷船逃跑。在水下，你们跟着我，不要离开我太远，如果我看到不对劲的东西，挥舞拳头，你们就什么都别管，跟着我逃就是了。”

庄隐觉得老黎的安排比较合理，特别是充分考虑到阿捞会叛变这一点，点了点头，他们又讨论了其他一些东西，庄隐想想光叔和他提过河洞沙的经历，认为这次下黄河主要是勘探黄河底的尸坑和河底岩洞作为第一步线索，他们列了一些清单出来，探灯，匕首，尼龙绳子，登山绳，还有吃的，他们准备的比较好。

庄隐他们准备妥当之后，休息一下等天亮，老黎说他累死了，不能再讨论了，再讨论下去会走极端钻牛角尖的，得休息，于是几个人在礁石上各自找了个地方躺下，喝酒吃肉的后劲还是很大，被黄河风一吹，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庄隐也是累了，几下子睡了过去，一直到天亮才醒了过来。阿练比庄隐早醒，已经都在准备和抽烟想事情了，庄隐用黄河水洗了一把脸，这时候，老黎带着阿捞已经从黄河里浮了上来，老黎摘下潜水器就说：“找到了，肯定就是下面那地方，水岩洞和尸坑也找到了，原来阿捞这家伙早就知道尸坑在那里，昨天喝醉了才讲出来，害你们好一顿找。”

庄隐一听，忙问：“你们有没有进去水岩洞里看看？”

老黎摇了摇头说：“有，但是那水岩洞很深，我和阿捞潜进去一段没看到水岩洞底，还有岔洞，我们不敢再进去了，就出来了。”

庄隐点点头，又问了老黎和阿捞几个问题，转头对阿练说：“靠谱，像是光叔之前跟我说的地方，我们准备一下，那水岩洞里的路很复杂，进去的时候我们要做记号。”

庄隐和阿练各自穿上潜水设备，又检查了一下装备，把该带的都带上，又固定到汽船，他们就一个接一个倒摔进黄河水里。

那水岩洞离得不远，庄隐他们潜水下去游了一段就看到，水岩洞附近的河底有些新近挖出来的小坑，小坑就在水岩洞外不远处，心说应该是光叔留下了的记号。

他们在河底岩洞四周先搜寻了一下，没有任何重复挖坑或者其他什么迹象，看样子光叔在岩洞附近还没有遇到困难。庄隐还看到一些零散的人骨埋在河泥里，和光叔描述的很像，这附近应该有个尸坑，尸坑里的人骨被黄河水冲到这地方来了，但也不能肯定就是光叔所说的尸坑，也可能是其他人的死骨遗留在这片地方。

他们顺着光叔的小坑进入了水岩洞，既然光叔在岩洞外面挖坑做了记号，那水岩洞里面光叔必定会对行走路线做记号痕迹，庄隐和老黎都用心观察了一下，看光叔的路线记号，应该是顺着岩洞里面的石洞一路往西深入，“河洞沙”那个地方应该是位于水岩洞入口的偏西方向。

他们跟着光叔的小坑记号大概钻进去5分钟，感觉似乎没有怀疑光叔留下路线记号的必要，那阿练对庄隐摆了摆手，意思是我们自己也要做路线记号，不能完全跟着光叔的小坑记号。庄隐看了看前面岩石洞弯弯曲曲的深入，点了点头，开始在这些石洞壁上刻下了自己的记号。

庄隐他们现在的潜水装备不比几十年前秀姑队伍那会儿，他们都是轻装上阵，他们又最后在深入水岩洞里面前核对了一下挥舞拳头的逃跑暗语，又再检查了一下各自的潜水设备，确定一切没问题了，老黎才定了定神，带队第一个猫进了一个又光叔小坑记号的矮口水洞里面去了，他们几个打开探灯跟着，进入矮口水洞里一下子潜进去五六米。

这矮口水洞里面很不规则，时宽时窄，庄隐一边游一边看这水洞壁，也做着记号，他越看越奇怪，怎么看上去不是自然形成的，这矮口水洞是人挖的，而且是很古老的挖痕。如果是当年秀姑队伍打的水洞，这么多人的队伍肯定是一个铲子一个铲子打的很靠谱，可是现在看这水洞上面的痕迹乱七八遭，坑坑挖挖，倒像是很匆忙劳力不够胡乱打的。

他们在水洞里艰难地游了三十多米，一路都是跟着光叔留下的记号走的，而且他们发现光叔留下的小坑记号也有错乱和重复，看来光叔也在这片水洞里摸索走错过。如果不靠庄隐重复做的记号纪录进来的路线，恐怕他们真的会在这片水洞里迷路。他们现在除了知道路线是沿着水洞一路往西，其他已经弄不清楚方向了。这个时候水洞出现了一道隐秘的裂缝，裂缝的地面上有光叔的小坑记号，庄隐记得这就是光叔提到的活死人老油头出现的那道裂缝，庄隐示意大家进入裂缝，没游多少米，裂缝方向突然一变，开始垂直向上出现一道竖井。庄隐不由有些奇怪，这一路都如光叔那时候跟他说的线路，只是为什么他们走起来那么容易呢。

水里都带着潜水设备，庄隐苦于没办法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没办法表达自己的疑问，无法让大家小心一点。他们在这垂直的竖井口休息了一下。老黎对他们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先游上去看看。庄隐看他的矿灯光一直上去一直上去，直到变成一个小点，不由咋舌，心说这竖井竟然怎么这么深。

这个时候，老黎在竖井上面晃了晃矿探灯，说明竖井外面安全。庄隐他们马上一个接一个也游了上去，这竖井骑马有接近三十米深，竖井狭窄，仅够1人勉强游上去，庄隐从来没有游过这么深邃的竖井，期间感觉压抑的慌，自己姑且觉得难受，不知道最弱的阿捞身体能不能撑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