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为了忘却的纪念:积极投身工人运动与学生运动
五四运动让中国的先进知识分子深刻认识到:要与工人相结合。中国共产党成立后的一个时期,党的中心任务是发动工人运动。作为党的助手和后备军,团成立的中心工作就是配合党发动工人运动。各地青年团组织积极投身工人运动,与党组织一起开办工人学校,组织工会,发展工人运动。如北京党组织和青年团开办的长辛店劳动补习学校,对于培养工人运动的积极分子和领导干部、发展北方工人运动做出了重要贡献。同时,青年团在推动学生运动中仍保持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青年团紧跟党积极投身工人运动和学生运动是共青团历史上光辉的一页。
安源青年团在工人运动中发挥了先锋作用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安源一直是湘东赣西革命斗争的中心。在汹涌澎湃的安源工人运动中,安源青年团在配合党的领导,组织、推动并参加运动等方面发挥了重要的生力军作用。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没有安源青年团的努力,就不会有安源工运的大好局面。
事实上,安源工运这块红色根据地是在湘区党委领导下,由毛泽东、李立三等同志亲自开垦、亲手点燃革命的火种的,而从组织而言,安源的青年团组织是具体的开拓者之一。
李立三是1921年底到达安源的,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建青年团。安源的团组织是安源第一个无产阶级的革命组织,比安源党组织的建立早两个月,比安源工人俱乐部的建立早四个月。安源青年团建立后,在李立三的领导下,首先创办工人子弟学校和工人补习学校(即夜校)。学员们大都是年轻人。夜校和平民学校的建立,是党在安源开展工人运动的根据地,是党向工人们宣传革命真理的第一块阵地。在安源党组织建立起来后,安源团组织积极向党组织靠拢,从团员中发展了6名共产党员,成为安源党组织最早的一批党员。随后安源团组织领导工人们筹建工人俱乐部。28岁的毛泽东曾两次到安源路矿考察,和工人促膝谈心,启发工人觉悟,传播马列主义,指示工人建立自己的团体,并亲自给这个团体命名为“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从此安源工人运动有了公开的战斗指挥部。
工人俱乐部建立后,团员们积极为发展俱乐部成员而努力,接着便参加和组织了9月的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在这场举世闻名的罢工斗争中发挥了先锋作用。
在罢工斗争中,团员和夜校学员在党组织和李立三的领导下,积极向工人群众宣传罢工的意义和俱乐部的决定;以他们为骨干的工人纠察队,认真维护秩序,日夜巡逻,号召工人们遵守纪律,并坚守窿口,向被敌人欺骗来上班的工人揭露资本家的阴谋,坚持罢工斗争。他们勇敢机智地保护罢工总指挥李立三,使敌人刺杀他的阴谋不能得逞;他们还与反动军队英勇斗争,挫败其占领俱乐部的企图。总之,正如参加罢工的老团员徐岳飞后来所回忆的那样:在罢工的那些日子里,安源那个小镇子上,到处都有共产党员、青年团员在英勇地战斗着,哪里有困难、危险,他们就出现在哪里。他们冲锋在前,充分发挥了先锋作用。[18]
在党的正确领导下,至1924年12月底,安源党团组织进入一个全盛发展时期,建立了13个党支部,党员人数约200人,占当时全国党员总数的1/5,成为全国最大的、产业工人成分最多的地方支部。随着安源团地委工作的开展,共有团员245人,团支部26个,占全国团员总数(约2400人)的1/10,是全国最大的、产业工人成分最多的地方团组织,安源工运成为全国独树一帜的成功范例。
工运的青年团代表:黄爱和庞人铨
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建立了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集中力量从事工人运动。在党的领导下,1922年1月到1923年2月,持续13个月,全国发生大小罢工100多次,参加罢工人数有30多万,掀起了中国工人运动的第一次高潮。[19]在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创建过程中,各地早期的青年团员就已经投身工人运动。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建立后更是有组织地带领团员青年投身工人运动。黄爱、庞人铨是在工人运动中最早牺牲的青年团员。
黄爱是湖南常德人,五四运动期间参加反帝爱国斗争,与周恩来、马骏等共同担任《天津学生联合会报》编辑。黄爱两次代表天津学联到北京参加请愿,两次被捕,出狱后于1920年回到长沙,与参加过湘军的湘潭进步青年庞人铨相遇,二人志同道合,决定共同发起组织湖南劳工会,以“团结工人,改造物质的生活,增进劳工的知识,谋求工人福利”为宗旨,发动工人为争取自身的权利而斗争。1920年11月,湖南劳工会成立,黄爱任湖南劳工会驻会干事、教育部主任,庞人铨任驻会干事、出版部主任。此后他们在长沙先后组建了20多个行业工会。湖南劳工会还创办《劳工》周刊、工人夜校、女子职业学校,大力宣传工人运动,引导工人进行经济和政治斗争。
在毛泽东的影响和帮助下,黄爱和庞人铨逐渐建立起了马克思主义信仰,于1921年底加入了社会主义青年团。此时已拥有7000多名会员的湖南劳工会,成为青年团领导下的工人群众组织。黄爱、庞人铨入团不久,即于1922年1月领导了湖南第一纱厂工人为加薪而举行的大罢工。他们代表劳工会与资方谈判。资本家派人送重金贿赂,被二人严词拒绝。1月16日夜,资本家勾结军阀赵恒惕,派兵包围湖南劳工会,黄爱、庞人铨被捕。
面对死亡,黄爱坦然地说:“我决定洒我的热血,作第一个牺牲者,去换得自由来,将来世界能享着自由,这是我最大的希望么!”17日凌晨,黄爱、庞人铨被杀害于长沙浏阳门外。
黄爱、庞人铨的死震惊了湖南劳工界,在全国工人中也引起强烈反响。社会主义青年团的机关刊物《先驱》连续发表文章,称颂黄爱、庞人铨是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好团员、中国无产阶级最能奋斗的指导者、中国学生的先觉。
记念刘和珍君
《记念刘和珍君》是鲁迅先生写的散文,追忆在北京“三·一八”惨案中遇害牺牲的烈士刘和珍,痛悼“为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歌颂“虽殒身不恤”的“中国女子的勇毅”,赞扬她是一位具有“干练坚决、百折不回”气概的“真的猛士”,是“为了中国而死”的青年。刘和珍是鲁迅的学生,是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学生会主席,也是学生运动的领袖之一。
1926年3月18日上午,北京各界群众在天安门前举行反对八国“最后通牒”国民大会。会后请愿团前往执政府请愿时,遭到北洋军阀政府军警枪击,造成40多人死亡的“三·一八”惨案,其中有6名牺牲者为共青团员,刘和珍是其中一位。
面对日本军舰驶入中国大沽口挑衅,继而纠集列强向中国政府发出“最后通牒”,进行无理要挟,刘和珍无比愤懑,她说:“外抗强权,内除国贼,非有枪不可”,“军阀不倒,教育事业就搞不好,打倒军阀后,我再当教师不迟。”请愿当天,刘和珍正患病,时时呕吐,但她不顾病痛,坚持进行动员和组织工作。她把标语小旗分发给同学们,发表了简短而激昂的演说,然后高擎校旗,带队出发。铁狮子胡同段祺瑞执政府门前的卫队荷枪实弹,如临大敌,开枪射击,并用棍棒猛击刘和珍。刘和珍在棍棒的毒打中伤重牺牲,年仅22岁。[20]团中央执行委员会专门发出《为段祺瑞屠杀爱国学生告全国青年》书,揭露段祺瑞政府的反动罪行,号召广大青年将运动扩大到广大工农群众中。
在一次又一次的革命斗争中,青年团担当了工人运动和学生运动的先锋,许多共青团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同时也使共青团进一步密切了同工人群众的联系。中国共青团自始至终都是中国共产党的最忠实助手和最忠诚后备军,即使在革命低潮时期,共青团也没有被恶势力吓倒,一直坚定不移跟党走,跟随中国共产党在一次次的革命运动洗礼中茁壮成长。
名言金句
为世界进文明,为人类造幸福,以青春之我,创建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青春之人类,青春之地球,青春之宇宙,资以乐其无涯之生。
——1916年9月,李大钊发表在《新青年》上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