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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天下着大雪

周末的歌剧表演非常精彩,玛丽·简还上台唱了首歌,在摩根的帮助下。

有家电影公司觉得玛丽·简很适合拍电影,他们找到玛丽·简,一拍即合。

又过了段时间,玛丽·简进入了魔幻电影《旧神余孽》剧组,在里面出演女三号卡吕普索。

“这名字一听就很糟糕。”

内德吐槽着这个名字,

“而且我听说,玛丽要为这个角色扮丑,她的牺牲可真够大的。”

“人各有志。”

彼得倒没什么想法,他还觉得蛮好的。

“那你和丽兹呢?”

内德朝着彼得挑眉,这挤眉弄眼的劲儿让彼得无奈:

“拜托,我们可以不聊这个吗?”

“当然,当然,没问题。”

内德表示他很大度,

“你说了算,彼得。”

与此同时,80依旧发生在这座学校里,它们似乎永远不会消失。

美式霸凌,但是80。

发生这事儿的时候,卡奥斯正坐在图书馆里看书,一如往常那样。

风在人并不多的图书馆中自由的游荡着,时间的马车向着夏天的火炉越来越近,坏了三天的中央空调揭示了可见的未来。

以及不可见的未来。

回家的路上,有个叫尼尔·盖曼的哥们,说他要写本关于众神的书。

“那一定会是本非常不错的书。”

卡奥斯朝着尼尔点头,

“所以,你打算怎么写呢?”

“新神和旧神的对抗,如果我的书围绕这个展开,”

尼尔向卡奥斯描述着自己准备写的书,

“你觉得如何?”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那么主角呢?

主角会是谁?”

卡奥斯的眼角掠过窗外倒退的景物,公交车里那些乘客,也许他并不关心尼尔的书。

但尼尔显然非常在意,他显然为此准备了很久:

“影子·穆恩,奥丁之子。”

奥丁之子?

这听起来还挺有趣的。

卡奥斯意外地看了眼尼尔,而后决定和对方互换电话:

“登你的书写完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下车的时候,卡奥斯看了眼公交车内,又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以及他之前的想法:

“好好的做一个学生,考上一所好的大学,找个漂亮的妻子,未来生个大胖小子。

对了,还要找份不错的工作。

等到事业、家庭都稳定后,也许还能抽出点时间,到处逛逛。”

他曾经是林东,现在是卡奥斯·伊斯特伍德,他应该拥有自己的人生。

而如果他现在拥有了超凡的力量...

“我真的拥有...”

卡奥斯又有些不确定了,

“超凡的力量吗?”

那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力量似乎并不受自己控制,虽然。

“但我确实拥有超凡的力量。”

卡奥斯忽然握拳,

“那么那种平凡的生活对我而言,就永远都是不可能拥有的。”

渴望不可得之物,明知不可得却依旧渴望,也许这就是“梦想”。

“我有一个梦想,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

卡奥斯躺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大部头,看着看着忽然就睡着了。

那是一个没有光线的房间,黑暗中有时会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

潮湿的空气中充满着海盐的味道,死寂的寒风呼啸着从房间中一掠而过。

卡奥斯缓缓睁开眼睛,尽管他看到的依然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丁点的光亮。

他正躺着,屁股挨着结实的地板,而身体则依靠在并不温暖的墙壁上。

地板和墙壁都十分的冰冷,但他没有因此而颤抖,寒冷无法将他打倒。

而当卡奥斯站起来后,整个房间都忽然亮了起来,这些突然出现的光弄得他眼花缭乱。

卡奥斯眯缝着眼睛,看到了身前那头毛茸茸的水牛一般的生物静静地看着他。

干燥的岩壁上闪烁着点点火光,是它们点亮了整个房间。

“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声音传入了卡奥斯耳中,他很确信这声音来自身前的水牛,水牛说话了?

直到他看到水牛的眼睛,注视着那眼睛让他看到了很多东西,一些好看的花朵,一些好看的蝴蝶,在一座静谧的森林里。

还有麋鹿,大象以及孔雀等动物,它们都在注视着他。

突然,一只蝴蝶从花朵上飞了起来,卡奥斯的目光追随着那只蝴蝶,耳边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蝴蝶,一只好看的蝴蝶。”

蝴蝶,是啊,蝴蝶,蝴蝶象征着美好吗?

卡奥斯醒来的时候,他手里捧着那本书,显然,他是在看书的时候睡着的。

“那个梦,”

卡奥斯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只蝴蝶,关于那个梦他想不起更多的东西了,只剩下这只蝴蝶,

“我梦到了一只蝴蝶?”

这意味着什么?

卡奥斯把手上的书放到一边,去卫生间洗漱一番,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

在那些事情差不多都过去后的今天,又一个难得的悠闲的周末。

随手打开电视机,在放一部电视剧,此时是旁白的时间:

“总会有一座灯塔,总是有一个人,总会有一座城市,使你感到生活其实并不糟糕。”

伴随着音乐,这部电视剧迎来了尾声,男主开着车在滂沱大雨中远去。

卡奥斯打了个哈欠,用遥控器换着频道,但没有找到喜欢看的。

电视机里的内容都是那么的无聊,在发现这一点并确定自己确实无法从中找到一丁点的乐趣之后,卡奥斯便决定出门溜达溜达。

出门的时候,卡奥斯看了眼依然晴朗的天空,心想今天应该不会下雨。

于是他带上了伞,这是一把红色的伞,红色代表热情。

街上人来车往,并不是整座城市都已经从昨夜的美梦或噩梦中醒来,有的人可能才刚睡下,有的人则仍然需要继续保持清醒。

史蒂文·格兰特显然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此刻正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

“我这是在哪儿?”

榆树街。

“榆树街?”

卡奥斯看了眼街牌,这里距离他住的地方已经有段距离了。

但依然属于皇后区,街道上有点冷清,除了风吹着落叶,没什么人。

有家早餐店开着,店里零散的坐着几个人,吃着自己的早餐。

“你想来点什么吗?”

一个女人走到卡奥斯身前,当他走近早餐店的时候。

“有什么推荐的吗?”

卡奥斯扫视着店里的那些人,漫不经心的问对方。

对方胸牌上应该是她的名字,南希·肯特,和超人是一个姓。

南希非常自豪的推荐了自家的薄饼:

“你是第一次来对吧?

你走运了,星期三先生为第一次来我们店的人买单,当然,只限薄饼。”

“那就薄饼吧。”

卡奥斯找了个位子坐下,非常从善如流的说道,

“对了,给我来杯水,加冰,如果可以最好再放一片柠檬。

另外,哪位是星期三先生?”

星期三先生?

这应该是化名吧?

谁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星期三呢?

当然,这也有可能确实是对方的名字,卡奥斯想见一下这个大方的人。

“抱歉,星期三先生已经去世三十多年了。”

南希走后,卡奥斯都有些愕然,去世三十多年了?

这还真的挺有意思哈,一个去世三十多年的人给他的薄饼买了单。

而且,很显然,除了他之外还有别的很多人,那些第一次来这里吃薄饼的人。

南希端着冰水来得很快:

“你的薄饼在做,请耐心等候。”

“耐心才能吃到美味,我很有耐心。”

卡奥斯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水,带着一点酸酸的味道。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南希,给我来份炒饭,老样子,你知道的。”

南希朝着对方点了点头,而后走向后厨。

这是一个穿得很像西部牛仔的哥们,他一屁股坐到了卡奥斯对面:

“陌生人,你还在上学对吧?

我猜猜,高三?”

“不,高四。”

卡奥斯摇了摇头,而后好奇地问对方,

“牛仔?”

“没错,德州牛仔。”

男子拍了拍腰间的左轮,朝着卡奥斯探了探头,弹了弹自己的帽子,

“约翰·康斯坦丁,很高兴认识你。”

“卡奥斯·伊斯特伍德,同样很高兴认识你。”

这时,南希端着炒饭和薄饼走了过来,卡奥斯闻到了炒饭的味道,还有薄饼的香味。

薄饼确实很好吃,“太美味了”。

卡奥斯将口中的薄饼咽下,赞叹地说道。

“你是第一次吃,等你吃的次数多了,就会觉得不过如此。”

康斯坦丁对此不以为然,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美味的,所有的东西都有着保质期。

等到它们过了保质期,不好的事情就会发生。”

“但至少它现在很美味。”

卡奥斯吃完最后一点薄饼,喝完最后一口冰水,让南希又给自己弄了一杯。

拿着冰水喝了一小口之后,才看向康斯坦丁还在吃的炒饭:

“这是什么炒饭?”

“辣酱炒饭,以及一些你绝对不想知道的美味。”

康斯坦丁依然在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炒饭,

“那么你打算去哪儿上大学?”

“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到现在还在学校里,念着高四。

总之他还有时间,虽然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最后的期限在到来的路上。

“那我希望你能做出自己的决定。”

吃完最后的炒饭,康斯坦丁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兜里摸出一些钱,放在桌子上,

“你带现金了吗?”

“带了。”

卡奥斯楞了一下,而后点头,带点现金在身上是他以前的习惯。

现在虽然不是以前了,但这个习惯确实保留了下来,所以他确实带了些钱在身上。

当然,并不多。

“这里只支持现金支付,你很走运。”

康斯坦丁说完这话,在卡奥斯的注视下离开了餐厅。

南希过来收盘子的时候,卡奥斯忽然想起来,薄饼不是免费的吗?

“薄饼确实免费,但你还点了两杯冰水。”

南希的解释让卡奥斯恍然的点了点头,而后为他的两杯加了柠檬的冰水付了钱。

走出餐厅的时候,他感受到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这是依然陌生的街道。

卡奥斯心想,也许无数年后,当他回想往事的时候,依然会想起这家店的薄饼。

又或者,他以后可以时常来这里吃薄饼,当然,要给美味休息的时间。

“那就这么决定了,一周来一次。”

迈着从前的步伐,卡奥斯走在榆树街上,街上依然没什么人。

又走了一段路,从一条街走向另一条姐,从一个社区走向另一个社区。

一个老头儿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手里放着一个盒子,他似乎是在等车。

“等车吗?”

卡奥斯在对方身边坐下,这样平静的生活忽然让他有些不适应,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之后。

又或者是美味的薄饼已经开始想念他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卡奥斯的心在坐下的时候才有了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放轻松,孩子。”

老者拍了拍卡奥斯的肩膀,并从怀里摸出一粒糖递给他,

“吃颗糖吧,它能帮助你赶走烦恼。”

卡奥斯接过糖,去掉糖衣,放进嘴里,伴随着老者说的话: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如果一个人有烦恼的时候,只需要一颗糖,就能将所有烦恼赶走。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糖,却不是为了赶走什么烦恼,小孩子哪有那么多的烦恼。

于是吃糖太多的我,在牙医的帮助下完成了第一次换牙,那个牙医叫做提尔,是个好人。

可惜,提尔先生患了癌症,很早就去世了。

那天下着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