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水流
一轮明月升起，完全由妖力凝聚，赤红而妖异。
如果有外界的妖族在这里，绝对会被生生吓死。
这是妖族皇族秘术，以自身妖力模拟明月，引动星辰之力共振，足以越级杀敌。
然而，这种秘术在妖族早就已经失传，没想到在这片神秘空间被巨猿施展出来。
王牧凌空而立，仿佛佛陀降世，不喜不悲，不惊不惧。
梵音阵阵，瑞彩千条。
在他身后，有神山虚影显化，佛陀菩萨在其中游走与修行，万佛之祖盘坐中央。
大须弥山掌！
少林寺绝技掌法之一，王牧已修至大成，施展掌法后，直接召唤出了大须弥山虚影。
日头西落，都会被神山遮挡住最后的余晖，何况是妖力模拟的明月。
王牧隔空挥掌，须弥神山虚影散发无量佛光，好似要在虚幻中走入现实。
神圣气息弥漫，须弥神山在沸腾，在虚空与明月展开了最为激烈的碰撞。
轰！
巨猿倒飞，它的一颗眼睛爆裂，庞大的身躯在爆鸣，有骨骼断裂与粉碎，直接砸进了泥土里。
砰！
王牧也在倒飞，他体表有暗金光辉流转，金钟盘旋与震荡。
金刚不坏神功！
金钟罩！
他同时施展了两门神功，硬生生磨灭了恐怖的反震力，不曾受伤。
“确实够强！”王牧吸气，这头巨猿的实力强大的骇人，绝对超脱了九品。
只是不知道在那个境界处在什么位置，让王牧无法精准定位自己的战力。
“那缕力量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熟悉？”王牧御空而立，看着砸入泥土中的巨猿，低声自语。
他在跟巨猿战斗时，发现巨猿所用的力量很特殊。居然不是妖力，也不残暴，反而有种神圣的气息在弥漫。
对，就是神圣。
这头大妖虽然已经发狂，意识彻底迷失，犹如行尸走肉，只剩下战斗本能，但它的力量却是极为神圣，拥有某种特殊神性。
“神性？”王牧呢喃，不断重复着。
突然，他想起了一些东西，表情变得很是精彩。
易筋经！
他在修炼易筋经，肉身产生蜕变与进化时，曾在旧体中衍生出神性与神胎。
“所谓的超脱九品，该不会就是超脱凡体，衍生神性吧？”
王牧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好像触摸到了超脱九品那个境界的一些真相。
真的是这样吗？王牧狐疑，如果这就是事实，超脱九品对他来说将没有任何的门槛。
他早就完成了这个步骤，只要修为到了，自然而然就能破境。
“再试试！”王牧笑了，这些东西靠猜测是不行的，唯有实际行动才能探寻到真相。
轰！
王牧猛然爆发，化作流光，施展少林绝技，对巨猿展开猛烈攻伐。
巨猿怒吼，再次冲天而起，似是那些伤对它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对！是这样，就是这样！”王牧一次次将巨猿锤进泥土中，他笑的很是灿烂，确认了一些心中的猜测。
没错！
所谓的超脱九品，就是超脱凡体，衍生神性。
巨猿强归强，可它也只是强在肉身与那缕神性上。
有那缕神性加持，它的力量充满神圣气息，威能以几何倍数在暴增。
“好了，送你上路吧。”王牧轻笑，连续施展数种强大的绝技，攻杀向巨猿。
经历过一次种族战争，王牧清楚，对待异族没有什么对错与善恶，有的只是生死。
王牧不杀它，如果它脱困出去，将会不知有多少人族而遭难。
况且，这头巨猿早已没有了神智，如同行尸走肉，死亡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它将会彻底解脱。
此时，巨猿趴伏在地，它早就已经没有了力气，猩红瞳孔中的疯狂却不减丝毫。
轰！
数道攻击落下，直接贯穿了巨猿得头颅，泯灭了大脑与意识，切断了所有神经单元的链接。
死了！
堂堂超脱九品的绝世大妖就这么死了，也许用不了太久，就会化作这片死亡与枯寂世界的又一捧白骨。
呼！
王牧吐气，对自己的战力有了模糊的定位。
战力全开，他能够诛杀超脱九品那个层次的强者。
但巨猿具体什么实力他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在那个层次具体处在什么位置。
突然，异象陡生。
巨猿尸体附近精神力量在剧烈波动，有缩小版的巨猿虚影浮现，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我不甘心！”这一刻，巨猿虚影似是恢复了意识。
它神色狰狞且绝望，咆哮怒吼道：“灵虚老匹夫，你将我囚禁在此，断绝我成神之路，此仇不共戴天。”
“我诅咒你，诅咒你生生世世武道不能寸进。”
咔嚓！
突然，微风吹过，巨猿虚影开始破碎，化作光雨，洒落大地。
声音戛然而止。
“那是……灵魂？”王牧皱眉，不是很确定。
精神体他倒是见识过，他自身也凝聚琉璃如玉的精神体小人，但灵魂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算不算魂飞魄散？”盯着巨猿的尸骸，王牧的觉得很像。
肉身死亡，灵魂消散，这才是真正的死亡，在这个世界没有了丝毫存在的痕迹。
“还有，灵虚老贼是谁？”王牧咀嚼着那个名字，总觉得巨猿口中的灵虚老贼跟灵虚宗有莫大的关系。
哗啦！哗啦！
突然，泥土中再次有锁链破土而出，仿若触手般，紧紧包裹住巨猿的尸体。
就像是放了气的皮球。
锁链舞动，在疯狂吸收巨猿的血与肉，尸体迅速干瘪下去。
不过几个呼吸，原本庞大如山的尸体，就只剩下了白骨。
不仅如此，锁链连那些灵魂光雨都不曾放过，直接裹挟进泥土中。
“什么玩意儿。”王牧吸气，背脊发凉。他觉得这个空间像是某种怪物的肚子，在吞食一切生命的力量。
“那是什么？”王牧皱眉，他发现了泥土中的异常。
巨猿的血肉与灵魂光雨混合，仿佛汩汩流水，在泥土中朝着某个方向流去。
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已经流淌出上万米。
轰！
王牧御空，顺着流淌的方向追去。
他心底隐隐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或许，一切的答案就在水流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