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让人毛骨悚然的外科手术
这次带上俘虏，回去的速度放慢了不少。走到圣约翰斯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早有约瑟夫的随从先一步跑回去找医生，李锋让士兵们在圣约翰斯港外扎营。
约瑟夫不醒，他是不会进圣约翰斯港的。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在港口内暗杀他？
已经撕破脸了，对方不死，李锋不敢冒险。
“柱子，让艾萨克找人去港口看看有没有古柯树叶卖，记得让他多留意那些运送智利硝石的商船。”
看着约瑟夫脸上的痛苦表情，李锋不认为对方能在这个时代的手术中活下来。
柱子答应一声后，就跑出去找人。李锋找出纸笔开始画图。
古柯树叶提纯非常简单，学过初中化学的都知道该如何去做。当然了，想要大规模制取有难度，但只是提取一些够约瑟夫使用的倒是不麻烦。
等到医生被找过来时，李锋只是让他们先处理外伤，手术的时间向后推一推。
又过了半个小时，艾萨克将李锋需要的古柯树叶买了回来。这东西在南美洲的居民中很常见，南美洲的水手们出海，很多都会携带这种树叶，配合石灰一起咀嚼。
跟后世吃槟榔似的，十分受到这些人的喜欢。
而李锋需要的就是古柯树叶以及石灰……
两个多小时之后，混有古柯碱的水就被喂进了约瑟夫的嘴里。
这东西李锋也不知道该服用多少，反正在不知道多少计量的时候，多喂点总是没错的。
待会儿就开始动手术了，如果剂量大了导致约瑟夫死亡，那肯定是要将锅扣在医生身上的。
手术中死亡在这个时代很常见，难道他们还能带着约瑟夫的尸体去化验不成？
很快，原本约瑟夫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笑容，让前来给他做手术的医生有些不敢动手。
刚才来的时候，他们就被要求换掉身上的所有衣服，要穿那种湿漉漉还没干透，刚被煮过的服装。
然后是手术用的刀具被放进水里煮沸，又用烈酒喷洒整个手术用的帐篷，连地面也被铺上了一层干净的亚麻布。
“中校先生，能不能让我的那些邻居进来观看手术？他们对神圣的外科手术十分好奇…”
一名医生走到李锋面前请求道：“还有我的那些助手，他们也应该进来学习…”
李锋听的脸都变形了，直接拒绝道：“不行，手术只能你们几个医生在里面，其他人不能进去。”
李锋认为这些人脑袋不正常，外面那些准备进来观看手术的人也是。
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李锋甚至在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人中还发现了几个渔民。他们衣服上的污垢以及鱼鳞和鱼血都没清理干净呢，这要是让他们进手术的帐篷观看，约瑟夫想不死都难啊。
“手术是一种非常伟大的治疗方法，这种方法不是你们这些土著的巫术可以比拟的。所以还请按照我的方式来进行手术…”
看到这个医生还在絮叨，李锋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少爷，这人收了外面那些人的参观费，所以…”
柱子把他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李锋。这让李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名号称圣约翰斯港医术最高超的外科医生。
“想要让人观看是吧？”李锋看到医生还想要继续墨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说道：
“我也同样认为外科手术是非常伟大的，既然你这么想让他们观看手术，那我成全你。”
说完，拽出转轮手枪，对着一脸‘算你很识相’的医生扣动了扳机。
子弹击中了这名医生的小腿，看了看对方身后没有铅弹穿出，李锋觉得很满意。
既然对方强烈要求手术的时候有人参观。虽然不知道他收了别人多少钱，但在手术中加上用锯子将小腿骨骼锯下来的场面应该能值回票价了。
“找个帐篷，让他的助手给他动手术，然后请那些参观的人都进去。对了，务必要让那几个渔民跟屠夫站在前排观看。”
李锋吩咐柱子给那个还在惨叫的医生找个帐篷截肢，然后就看向其他的医生，笑着问道：
“你们还有人有其他的建议吗？我这个人很民主的！”
其余医生齐刷刷摇头，然后硬着头皮在镇洋军士兵的枪口下走进了帐篷。
李锋同样换了衣服跟进去，他虽然不是学医的，可跟这些医生比起来，多少还是能在嘴上给点建议的。
看着脸上带有诡异微笑的约瑟夫，李锋挠了挠头。觉得应该是古柯碱的计量用多了。
腹部的伤口李锋当时有检查过，没有伤到太多的内脏。顶天割下去一个肾，应该对约瑟夫没有什么大碍。
左臂的子弹没有击中骨骼，只是因为铅弹翻滚变形，需要割下去一大块皮肉。
手术的过程很顺利，约瑟夫就跟白条肉似的，对割在自己身上的刀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想也对，印加人都用古柯树叶的麻醉效果，在脑门上打洞，把自己的牙齿磨成獠牙状也丝毫不顾及牙齿神经呢。
约瑟夫只是被割几刀又算得了什么？
万幸的是约瑟夫的肾保住了，但左臂需要截肢，因为医生在给他割肉的时候，约瑟夫突然诡异的哈哈大笑，让医生的手抖了几下。
左臂的筋直接被隔断，甚至刀片卡到了骨头上，让约瑟夫的身体不自觉的颤动了几下。
手术一直做到了第二天早上，期间防止约瑟夫痛醒过来，又连着喂了几次古柯碱。
手术完毕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医生庆幸约瑟夫没有死在手术台上，同时也对第一次看见手术中还能笑出来的病人十分恐惧。
李锋同样因为约瑟夫暂时活了下来而放下心。
只要不死就行，至于以后会不会上瘾啥的已经不在李锋的考虑范围内了。
在圣约翰斯港口外等待了三天，每天都有人给约瑟夫的伤口附近涂抹酒精。
这是李锋现蒸馏出来的东西，花了他不少钱购买蒸馏器具呢。
不知道是约瑟夫命大还是李锋的手段起到了作用，对方的伤口没有发炎。
并且在又过了一天之后，约瑟夫终于清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少了半截的左臂，又看了看自己肚子上插着的那根用来将伤口的脓液引导出来的棉线，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我竟然活了下来？”
这句话让李锋想好的各种解释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一定是上帝的虔诚信徒，它没有让你立刻去天堂的意思。”
约瑟夫晃了晃自己的左臂，愤怒的问道：“你抓到了那些攻击我们的土著了吗？”
他扑街的太快，还不知道袭击他的是纽芬兰陆军呢，只以为是印第安人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