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解释可满意
“秋棠,那天你家小姐明明就和我一起去了茵木寺,你怎么可以当众说谎呢?”
“这位女施主并没有说谎。苏家小姐的确是从未去过茵木寺……”
庄子捷指责般的话语落了地之后,一位身着和尚服的老和尚走了过来。
庄子捷看了眼前的和尚,立即的就迎了过去。
“道恒师父,你再好好的看一看,她确实是前几天与我一同去过你们寺里的……”
“施主,老纳确实没有见过这位女施主。”
道恒一脸坦然的说。
“庄子捷,现下,你还有何话要说?”
“道恒师父,你是不是收了苏家的好处,才如此的替他们打掩护?”
庄子捷此时说话的语气已然的是有一些急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
道恒和尚说完了这句后,就朝着苏将军一家施了一礼后离开了。
“看不出来这庄家公子生得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儿,做出来的事情连狗都觉得不耻!”
“可不?就这样儿还敢肖想将军府嫡女,真是脸大!”
“听说这庄家公子今年也要参加科考,指不定是想踩着苏家姑娘上位让自己的仁途一帆风顺呢!”
“呸!没骨气的东西!”
庄子捷听着围观人群间传来的话,死死的咬着牙控制着心底那即将要爆发的情绪。
“苏明月,你当真要如此的狠心要弃了我,弃了我们这份情吗?”
苏明月瞧着庄子捷眸底那一闪而光的阴郁的光,唇角微勾:“本姑娘和你不熟,何来的弃?”
“哈哈哈哈……”
随同着苏明月的话语落地之后,苏明月便就听到了来自庄子捷那犹如疯狗一般的猖狂的笑声。
笑着笑着,庄子捷的眸底沾染上了几滴虚情假意的泪水。
“苏明月,你当真的是好狠的心。明明是你先钟情于我的,却为了当上尊贵的淮王妃弃了我……”
“弃了你又何妨?本王的未婚妻不傻不瞎的,自然是知道谁才是她的良人!”
庄子捷尖锐刺耳的话语落了地之后,苏明月抬眸望向来人。
今天的谢淮着了一龙浅紫色的锦袍,腰系同色系玉带。
玉带别着一枚象征着他身份尊贵的九龙玉佩。
他负手一步一步的朝着苏明月走来,不多时,他在苏明月的旁边停了下来。
他白色扇子轻折,缓缓的挑起了庄子捷的下颌。
“啧,就这副尊容,还敢在将军府门前扬言明月倾心于你,丢人现眼!”
语落,一股子属于上位者的凌冽的气息似是幻化而成无数的详见羽箭一般朝着庄子捷袭来。
那双生得媚而惑的狐狸眸中此时无一丝温度,仿若是凝结了冰川般的冷。
庄子捷从未与如谢淮这般具有压迫感十足的人所接触过,一时间一抹恐惧感袭满每条神经线。
“淮王殿下,草……草民也是为了你好,苏明月与你订下亲事之前已然与我定了情,她这般欺你,瞒你,着实是……是没有将你放在眼里面……”
庄子捷的话说到后面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两腿发软的厉害。
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错过了苏明月这块可以助她顺利登上仁途的垫脚石!
闻言,谢淮轻转眸。
“苏姑娘,不解释解释?”
“淮王殿下,要不,我找个人把他给废了?”
苏明月答非所问,连带着的还挑了一下眉,似乎是在说这个解释淮王殿下可还满意?
谢淮倒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陪着苏明月玩,唇角勾了下:“需要人手?”
“若是淮王殿下不介意的话,明月倒是真的很想借大理寺的人来用一用的?明月可是听说,这大理寺的人审讯那些不听话的人的时候,手段可是极其的快狠准的……”
“苏姑娘说的不错。”淮王轻声说了句。
“那就麻烦淮王殿下唤个人来……”
“嗯,行。”
庄子捷听着谢淮与苏明月两个人的阴暗心思,当即的起身就准备跑路。
“苏明月,咱们的事情没完……”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正主跑了一个,围观的群众自然的也就纷纷的退散了。
刚才淮王殿下那副袒护苏家姑娘的模样,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老百姓也不敢在苏府门前议论啊!
这一阵小风波过去之后,苏佑与凤氏笑说:“淮王殿下,这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在府上用个晚膳?”
这苏将军刻意的将前半句话咬得极其的重,若是个懂眼力见的就知道后半句话就是句客气话。
可是,谢淮却是仿若没有听到前半句话似的说:“那就叨扰了……”
此话一落,苏将军与凤氏的脸僵了又僵的。
随即的顾忌到谢淮的身份,换上了笑脸:“无妨无妨,请请请……”
紧接着谢淮随着苏家夫妇一同进了府里面,只留下了苏明月一个人在外。
苏明月看着前面的几抹背影,暗自的舒了口气。
这个谢淮应当是知晓了她与庄子捷的那些个破事儿的,可今天竟也愿意出面相助。
她觉着今天的那个茵木寺的道恒师父八成是被谢淮给买通了才会出面替自己说话。
不过今天谢淮是一回事儿,谢淮的性子阴晴不定也是事实。
她还是要尽快处理干净与庄子捷的事情,免得引得谢淮发怒而牵连整个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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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膳的时候,苏将军的安排是苏明月的大哥苏砚坐在苏明月的右手边,凤氏坐在苏明月的左手边。
而谢淮则是被安排在苏砚的旁边位置,可是谢淮却是趁着苏砚还没落座的时候抢先一步的占了苏砚的位置。
见此,苏砚以及苏将军以及凤氏只得梗了梗脖子,落了座。
“淮王殿下,初次登门,薄酒薄菜的,招待不周的,还请见谅……”
“苏将军客气了,我不挑食的。”
语落,谢淮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而谢淮的一声放下身段的自称直教苏家的所有人都有些诚惶诚恐了起来。
谢淮是谁?
南越王朝的摄政王殿下,手握重兵,谁人见了不得磕头跪拜的?
如今却在他苏佑的面前以‘我’自居,可不得把将苏佑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