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创造更友好、互助、高效的课堂环境

教学是一件非常非常艰难的工作，而学生们往往都是具有不可预知性的。比如，在我们看来也许是一节最佳练习课的课堂，但在学生们眼中却并非如此，他们会对我们报以大声的哈欠，茫然的眼神，以及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和交头接耳。有时我们会尝试着把学生们分成小组。而这时，在之前捣乱课堂秩序的那些人就又出现了。他们会兴高采烈地把所有的小组都脱离正题，开小差而不去听课。作为应对，我们不得不回归到全班授课的形式，仅仅因为这样看起来比较安全一些。但是现在整个的合作学习运动已经来了。如果我们现在不承担教授孩子们如何去做一个文明礼貌、体贴周到的人的责任，就好像我们没有完成既定的教学内容一样。

尽管社会情感能力学习（SEL）运动中的项目和练习有些是可作为榜样的，而又有些是不那么可靠的，但是SEL得保证条件是毋庸置疑的：

● 美国《共同核心州立标准》在学习和社会两个方面的条款均对大学和职业生涯准备做出了规定。所有的学生必须能够做到运用课本中的详细论据来论证自己的观点，同时他们还必须能做到仔细听讲，提出新观点，尊重他人，以及礼貌地表达不同意见。

拥有SEL技能的学生在学业上的表现会更加出色。接受过这些培训的学生在成绩测试上的得分比那些没有接受过培训的学生要高出11个百分百点。

研究表明，对孩子来说最为有效的社会技能培训并不是规模庞大的、全校范围内的项目，而是简单的、由教师引导的班级项目。

● 越来越多的州开始采用SEL标准，这个标准通常来说包含三个技能要素：自我意识和自我管理，社会和人际关系意识，以及决定和负责任行为。

● 学校非常重视学生的学业技能，而雇主们则认为沟通、协作、批判性与创造性思维、独创性、创新，以及勇于冒险等也具有同等的重要性。

● 在进行统计调查的时候，大约有66%的高中学生表示他们对日复一日的学校生活感到很厌倦。

● 拥有SEL技能的学生在学业上的表现会更加出色。接受过这些培训的学生在成绩测试上的得分比那些没有接受过培训的学生的得分要高出11个百分百点。

● 得到提高的社会和情感技能会减少扰乱课堂秩序的行为。

你看明白上面最后那两条了吗？当孩子们熟练社交技能之后，他们就能够取得更好的学习成绩并表现出更好的行为举止。某些形式的SEL也许就是我们开始新的教师梦想的途径。而在这个新的梦想中，孩子们遵纪守规，互相尊重，并获得了学习的主动权。

接下来，就看一看真正有意思的部分吧：研究表明，对孩子来说最为有效的社会技能培训并不是规模庞大的、全校范围内的项目，而是简单的、由教师引导的班级项目。也就是说，和那些强制性的一系列项目相比，我们当老师的在课堂上所做的事情可能会对学生的行为举止和考试成绩产生更大的积极影响。

从一个搭档开始

让学生们专注于任务的最简单方法就是把他们两两分为一组。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们最开始的三个家庭中所有的课程使用的都是搭档。为什么两人一组会如此的富有成效呢？首先，当学生们以两人一组的搭档形式进行合作的时候，他们整体的投入度就会很高；因为在任何一个时刻，小组里都会有50%的成员在针对材料发表谈论。其次，对学生们来说，两人一组的形式更易于他们对合作进行管理控制，即使他们并没有什么合作学习的经验。在两人小组中，你需要做的就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你并不需要巧妙地把别人也包含进来。你也不需要仔细倾听以便把各种各样的观点结合起来。你不太可能会完全垄断一次谈话。另外，两人一组还能够使任务迅速进展。想一下你自己的委员会工作吧：委员会的规模越大，做任何事情所要花费的时间就越长。

关于两人一组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便于监督，特别是当搭档们并排坐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喜欢把这种安排称为“肩并肩的搭档”，以便与正对而坐的“脸对脸的搭档”相对比。本书第一课的重点就在于组成肩并肩的搭档。尽管这一课只用了几分钟时间，但它对课堂管理来说仍是至关重要的。当学生们正确地两两搭配之后，教室里的桌椅既不会妨碍学生们的互动，也不会阻碍你在教室里方便快捷地来回走动。专注任务行为的基石就是教给各小组怎样才能尽可能近地坐在一起。搭档们坐得越靠近，他们就越能更好地把注意力集中在彼此的身上，而忽略掉教室里的其他人。因此，这里有一个简单的小技巧：如果你注意到学生小组受到他人干扰而分散注意力，那么就看一下教室里的桌椅是如何摆放的，学生们相互之间的座位距离有多近，以及哪个小组成员是面对面坐着的。想要和其他小组的成员说话的人会把他们的身体倾斜一定的角度以方便谈论一些与任务无关的话题。不正确的坐姿还会给搭档传递这样的信息：“我对你或者你所说的都不感兴趣。”

如果你注意到学生小组受到他人干扰而分散注意力，那么就看一下教室里的桌椅是如何摆放的，学生们相互之间的座位距离有多近，以及哪个小组成员是面对面坐着的。

到了现在，你也许会问，“难道你们从来没有使用过多于两人的分组吗？”不，我们使用过，但是在我们选择多于两人的分组之前，我们会问自己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需要使用一个更大的分组呢？当然，有很多充分的理由：文章错综复杂，讨论需要多种不同的声音，或者这个项目是多层面的。我们确信你还能够想出许多其他的理由。然而，如果我们想不到一个真正充分的理由来使用更大分组的话，那么，我们就会坚持使用两人一组的形式。

如果你确实选择了较大的学生分组，那么我们建议你每个小组的人数不要多于四个，除非你的班级缺勤率很高而且你能可靠地保证小组的第五个成员没有来。不管是使用两人小组的形式还是更大的分组，同样的设置规则都是适用的：小组成员们需要移动桌椅以便他们能尽可能靠近地坐在一起，完全地相互面对，并且屏蔽掉来自其他小组的视觉和听觉干扰。正如我们在前面所提到的那样，半对着就座或者侧着身子就座都是有目的地准备开小差的姿势。这时候，教师们就要毫不犹豫地让这个小组的成员站起来，然后帮助他们重新摆放桌椅，以便你能够更加方便地监督他们。而且，这样做学生们也能更好地把精力集中在彼此身上。学习如何在紧凑的条件下使用并不舒适的桌椅进行正确地分组是需要掌握的另一项技能。此外，你会注意到我们把较大的分组留到了后面的课程里，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人际交往技能——这些技能都将会被明示性地教给学生们，然后让他们进行有规律的练习。

创造一种相互熟悉的环境

我们的核心理念是孩子们必须对彼此有深入且亲自的了解。本书的第二课是采访你的搭档，它要求小组中的两个人轮流分享自己的个人经历、兴趣爱好以及观点看法。之后，在较大的小组形成的时候，我们就会使用这种相互熟悉活动的一个版本，它被叫作成员资格表格。在小组会面的前五分钟里，小组成员们围绕着一个低风险的话题分享他们的经历和故事。这种同龄人之间的闲聊也许听起来肤浅，但是这些简短的交谈能让学生们建立起合作的友谊。想一下你所在那个小组拥有极高效率和极高士气的情形吧。有可能出现的情形是，他们非常享受这种相互之间的友好关系，并且经常和彼此分享个人的信息和故事（比如结婚照片、电影推荐、小道传闻等）。

这些打破僵局的交谈还能让学生们学会如何去认识更多的同学。大多数孩子都并不擅长自来熟，而且我们认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会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和自觉。多年来，朋友交往圈也会变得僵化保守，而且孩子们实际上并不会扩展他们的人际交往网络。南希还记得她大学二年级学化学时的情景。整个学年，她在实验室的搭档都是同一个人，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和他进行过一次单独交谈。他们来做实验，然后完成工作，但是他们完全遵从实验室指示的做法却从没有给过他们了解彼此的机会。

频繁地更换搭档能给孩子们许可，以便让他们与他人进行交流。这反过来又能帮助他们意识到这些人并非真的如此不同，而那仅仅是他们先入为主的想法。

使人们相互熟悉是非常重要的，有很多理由可以证明这一点。第一，相比之下，人们很难刻薄地去对待他们认识的人。那么，你认为是什么原因使那些人能自由自在地在互联网上四处撒野、大放厥词的呢？原因很简单：匿名。

没有人真的想被别人看成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但是当你不认识某个人的时候，那么无视他们或者不尊重他们的感情就会变得非常轻易了。另外，对那些我们认识的人来说，我们负有更多的责任。很多时候，小组成员开小差的行为往往是由于没有熟人。而辜负陌生人的期望并不会使我们感到多么的内疚。第二，学生们需要在一个多元化的世界中展示自己。但如果让他们选择的话，他们宁愿跟朋友们黏在一块。而且，你知道吗？成年人也会做同样的事情。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参加一次会议，看看有多少人是愿意和朋友们分开，然后自己站在门口去认识新朋友的。他们不会这么做。频繁地更换搭档能给孩子们许可，以便让他们与他人进行交流。这反过来又能帮助他们意识到这些人并非真的如此不同，而那仅仅是他们先入为主的想法。第三，当你逐渐了解他人的时候，你就会对他们的想法更加感兴趣。只有小组成员对彼此观点感兴趣的讨论才是最佳的讨论。而这产生的必然效果就是，对彼此观点都感兴趣的学生们将会更有可能去承担风险并分享他们自己的思想。

创造一种尊重、包容和感恩的环境

本书开头的其他课程是专门重点讲解学生们需要如何对待他人的。第一个把这个概念联系起来的课程就是第三课：主场优势，它的目标就是帮助减少那些勉强以幽默来伪装的贬低别人的行为。接下来的那一课则是明示性地教给学生们友谊和支持的社会技能。尽管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每个进入学校的人都应该熟知的技能，但却经常缺失。学生们也许能给他们最亲密的伙伴以友好和支持，但即使在那时，它也是通过暗示而不是口头来表达的。我们希望孩子们能更加活跃、更加广泛地表达友好和支持。当小组中的某个人提出了一个你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有趣想法时，你就大声地告诉他们！对别人独一无二的技巧和观点明确地表达欣赏之情能让小组成员们感到他们是被重视的。当小组的每个成员都得到了重视，尊重和包容自然就成了小组的一部分。

你会注意到在我们的课程中还有一些其他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大多数的课程都是以小组成员之间相互表达感谢结束的。尽管有些人也许会认为这是提前安排好的、矫揉造作的行为，但是我们的课堂经验告诉我们不对他人的努力表达感谢的学生同样也不会得到他人对自己所做努力的感谢。我们认为，学生们确实经常会感激自己的同学——以及老师——所做的工作，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把这种感激表达出来。这就是我们需要改变的地方。为别人付出的努力而表示感谢能创建一种积极健康的环境。那些受到感谢的人们想要回归群体并且重新在一起工作。就在不久前的某天，一篇关于感恩的文章出现在了《华尔街日报》上，标题是“以感恩的心态教育孩子”，研究发现，说“谢谢”会对孩子们大有裨益。这篇文章指出，感谢他人以及心怀感恩的孩子会对学校和生活有着更加积极的态度，而且还会有更高的平均成绩（GPA）。另外，那些整日里抱怨不止的孩子相比之下则会成绩较低，而且他们变得抑郁、嫉妒以及难以满足的概率更高。这篇文章还指出，孩子们需要被教会感恩，而且这需要示范和实践。据这篇文章所载，“感恩之心就像肌肉一样”。收缩的越多，感恩的也就越多。那就意味着我们这些当老师的都成了私人教练了！

为别人付出的努力而表示感谢能创建一种积极健康的环境。那些受到感谢的人们想要回归群体并且重新在一起工作。

承担起个人应付的责任

当学生们和他们的小组会面的时候，他们需要在三个关键时刻对自己进行有意识的评估。首先，在会面之前，学生需要主动地决定：

● 我需要做什么来为这次会面做好准备并且成为一个完全的小组贡献者？我怎样来保证及时地完成这种准备工作？

有时候，小组成员们有机会在会面之前就直接在课堂上完成了准备工作。（我们就是这样来安排本书的课程的，因此大部分的课程都能在一节课或更短的时间内展开。）然而，随着学生们年级的不断提高，这种准备工作就变成了家庭作业的形式。如果学生们是在文学圈，那么每个成员都需要阅读选定的章节并且准备好讨论笔记。如果学生们是在写作圈，那么每个人都需要带来一篇写好的文章以供分享。如果学生们正在做一个研究项目，那么每个成员都需要负责在下次会面之前完成特定某一部分。

第二个关键时刻出现在会面的过程中。在这时候，一个熟练的合作者会问自己三个问题：

学生们需要明确地表达出他们是怎样对小组做出贡献的以及他们是怎样帮助别人也做出贡献的。

● 我所做的贡献会对这次会面产生怎样的学术影响？

● 我必须运用什么技能才能帮助小组在高水平下运行？

● 我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向小组里的其他成员学习？

由于学生们是在一起合作的，我们就借此机会使他们形成了一种个人责任的意识。学生们需要明确地表达出他们是怎样对小组做出贡献的以及他们是怎样帮助别人也做出贡献的。他们还需要明白不进行准备，不超前考虑，或者不设定进步目标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而这就是承担个人责任。

那些一提到分组合作就抱怨连天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们曾经被困在成员不负责任的小组里。时不时地，你会偶然碰到对团队合作冷嘲热讽的文章。这些文章嘲笑团队合作，认为它是在毫无意义地浪费时间，倾向于进行循环往复的头脑风暴，毫无想象力的思考以及合作的压制。然而，当你仔细阅读这些文章的时候，结果就会发现这些团队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个人责任的预期不明确。任何高水平的小组想要全力运转，小组成员就要准备好他们最大的贡献以及他们最佳的人际交往技巧。这就意味着，一个工作小组必须有明确的目标和对每个成员的明确预期，学生小组当然也应如此。

明示性地教授人际交往技能

大多数学生来上学的时候并不具备在一个小组里发挥作用所需要的所有技能。然而，既然我们是教师，那么我就应该教给他们这些技能，并让他们在每次合作的时候都对这些技能进行实践。但是，有些时候，教师们并不是很情愿去明示性地教授这些人际交往技能。有些人觉得它有点过于“感情外露”。还有些人对它们的内容所表现出来的浪漫主义色彩抓住不放：具有吸引力的课程教材本身就应该足以产生良好的小组互动了。于是，有些人就开始等待那些符合他们期望的孩子们的到来。他们期望这些孩子们在九月开学的时候就已经具备了这些技能。

如果你感受到了这些类型的勉为其难中的任何一种，那么，我们推荐你把它们全都推到一边，然后尝试几节明示性的合作学习课程。一旦你开始执行，你就会感觉像是在进行智能课堂管理，而不是走上了某个黏糊糊的岔道。你再也不会等待正确的孩子们现身了，因为你将会确保你每年都能有“一个好的团体”。而且，正因为进行了培训，你的具有高度吸引力的课程材料将会带来高质量的讨论，因为孩子们将要拥有利用它的那些技能了！

社会技能的学习阶段

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下我们的人际交往技能课程，你就会注意到它们全都遵循着相似的格式。要使孩子们接受一个技能首先就要让他们意识到这个技能的必要性。然后，我们让学生们想象一下下面的这些问题：如果他们运用了这种技能，那么所在的小组将会怎样运作？观察者会看到什么类型的身体语言呢？成员之间会对彼此说些什么呢？最后，学生们开始和他们的搭档或小组对这种新的行为进行实践。这种实践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学习一项新技能需要经历四个可以预测的阶段。

1.不适和逃避。事实上，对那些以前从来没有向他们的同龄人大声表达过友谊和支持的学生们说“你的回答棒极了；我都没有想到那样的答案”之类的话会显得奇怪且不自然。在开始的时候，学生们会试图避免使用某个技能，而且可能会对它产生争论，因为它使他们感到不舒服。要记住，孩子们越是抵制某个技能，就说明他们越需要它。为了应对这种抵制，你只需要耐心地微笑并且坚持下去，对学生们说你不会离开直到听到他们的小组对这个技能的某些具体运用为止。在那个时候，小组成员们就会放弃抵制，因为他们巴不得你赶紧离开。一旦你听到了那个技能的实际运用，就立刻充满激情地表扬他们，然后继续走到下一组。

2.假装使用。如果你坚持不懈，你的学生们就会放弃抵抗。现在，当你顺便走到他们的小组的时候，他们就会集体约定好，“噢喔，最好还是说一下她想要我们使用的那个技能吧”。当你观察他们的时候，小组成员们每次都会说着同样的死记硬背下来的话语。如果他们能够扩展他们的技能，那当然是好事，但是孩子们现在仍然有点儿不适应。但是，至少这一次你没必要刺激他们！对他们熟练度的进步表示庆祝，然后继续吧。

3.过度使用。在这个阶段，小组成员最终接受了这个技能。事实上，现在它变得有点儿意思了——就像是某种只有圈内人才能领悟的笑话。他们相互之间进行挑战，看谁能成功使用课堂列表上的每一个语句。每隔一分钟他们就会举手击掌一次。在外人看来，这一切也许看显得有点儿愚蠢可笑，但是小组成员们已经发现，当他们使用这些技能的时候，他们确实有了更多的乐趣并且彼此都很开心。当他们模仿这一过程的时候，开心起来吧。和小组击掌，然后对他们极端的技能使用进行表扬吧！

4.综合运用。当学生们到达这个阶段的时候，他们就做到了技能的适当和自然运用。他们不用再停下来，然后想“我最好使用这个技能”了。相反，当他们听到另一个成员说到某些真正有趣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张口就会说，“哇，我甚至都没想过那个！”学生们要到达这个最后的阶段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但是，学生们在一起进行合作的机会越多，你对他们的技能实践鼓励得越多，他们达到融会贯通的速度就越快！

学生们就应该被分成小组学习，如果小组能够提高任务和学习的话。

在对一个技能进行了初步了解之后，提高熟练度的最好方法就是坚持让孩子们在一次又一次的会面中日复一日地使用。

积极的相互依赖

如果某个任务依靠个人也能完成的话，那就绝对不要把学生们放在一起。这就是我们坚持要求学生们独自准备讨论笔记的原因之一。我们希望他们能静下心来深入思考，总结出他们自己关于讨论内容的独一无二的想法。而当学生们在一起准备某个讨论的时候，面对着彼此，结果往往是他们并不能给小组带来多少新鲜的观点。还有，在这个阶段进行合作往往会产生一种团队合作否定者们经常引用的“合作抑制”。不是去提出异议或者挑战，小组中不那么自信（或者只想搭顺风车）的学生不出所料就会说，“那真是个好问题。我也正要把它记下来呢。你还想到了什么别的问题？”记住，要想使小组保持高水平的运转，个人责任也必须是高水平的，而那就开始于把你的观点拿到小组里进行分享。当每个人都感觉到所有的成员都在各尽其责的时候，小组才会快速进步。

当一个小组确实面对面地合作的时候，那么积极的相互依赖是怎样产生的呢？

第一，小组的任务仅靠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为了完成任务，小组成员需要相互配合。一个人是很难和自己进行讨论的。

第二，小组负责具体的学习目标。在一次讨论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的课程往往会让每一个小组来分享它最为有趣的讨论主题。我建议你进行随机点名来选择几个成员而不是让各个小组自己去指定某个成员来进行汇报。各个小组需要明白每个人都必须能够做到向他人清晰明确地传达信息。小组讨论不仅是一次交流意见和提出质疑的机会，还是一个对小组的学习成就报告进行排练的机会。

第三，小组必须团结合作来完善他们的互动技能。这些都是你已经明示性地教给他们的技能，而现在则在提醒他们去运用。

反思和庆祝

在讨论结束的时候，学生们需要停下来，然后对他们的互动进行评估。如果是小组的第一次会面，我们则侧重强调他们做得好的地方。我们会问，“你们小组所做的令任务顺利完成并且使你们能够和睦相处的三件事是什么？”明确且有规律地强调自己所取得的成功的小组不仅期待着下一次的合作，而且还会更快地团结在一起，因为这种庆祝不仅增强了小组成员之间的友谊，而且还增强了他们作为一个团队要求取得优异表现的共同渴望。在几次合作之后，我们继续总结积极的方面，但是我们也开始了疑问，“下一次合作的时候，你们能做到更好的地方是什么？”

一开始，当你仅仅给他们增加了一项新技能的时候，你也许会对目标设定进行指导。“今天，在我观察你们讨论的时候，我注意到大多数小组成员还是忘记了提出后续的问题。回到你们的小组，然后想出三种方法来让你们的小组下次记住要提出更多的后续问题。”在你要求每一个小组来向全班报告他们想出的计划的时候，你就已经又一次加强了学生们之间的积极性与相互依赖性。当小组成员检查他们的计划并在讨论中将它付诸实践的时候，这种加深的积极相互依赖会持续到他们的下一次合作。接下来，随着学生们对顺利合作所必需的技能越来越熟悉，他们可能会开始讨论什么样的技能才是他们与众不同的小组所需要的，以便对他们的小组进行细微的调整。比如，我们关于桌上卡片的课程就是教给学生们如何去做的。

我们拥有明确的国家授权来把我们的课堂重新建造成一个更加友好、互助以及高效的地方。

结论

如果我们接受了这个挑战，我们就能够为学生们的大学、职业以及社会生活做出更大的贡献。接下来就是真正酷的事情了：创造一个友善的、互助的、勤奋的环境会使我们的教室变成一个更加美好的地方。在那里，你愿意花上一个小时、一整天甚至整个职业生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