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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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种子来历

其中一只娃娃死死的指着公输敖,便是对自家小姐卜术极为自信的他此刻也觉得有些荒诞。

见南瓮蛟嘴角哧笑,面色阴沉,他急忙道。

“我可没杀人嗷,小姐我一路上…..”

公输羽扶额摇头,“二哥,你倒是往边上挪挪啊”

“哦……”

见晴天娃娃并没有随着他的移动而改变方向,公输敖大喝一声,竟是直接轰塌了整间客栈。

江成趁乱立马跳窗而逃,敌人太强大了!便是遇见张禄发那老宦狗都没有这柱拐老人的压迫感强。

太离谱了,这比监控还离谱啊!

“小贼杀我兄弟,老夫必要让你挫骨扬灰!”

凝实的月华再度腾起,伴随着炸雷般的响声便从江成身后袭来,他拔剑格挡,剑身瞬间崩碎,轰在江成胸口,鲜血顷刻喷涌而出,浸湿衣衫。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他的身上筋脉尽断,哪怕是正常呼吸都是奢望。

却见那拄拐老人疾行上前,一脚死死的踩在他的后背。尘土一扬,江成的瞳孔逐渐涣散......

弥留之际,他好像看见一袭身着红裙的鬼差,提剑向他缓缓走来,女人蒙着薄纱,柳叶眉毛轻佻,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随着一声剑鸣,江成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南瓮门主,我的人你也敢动!”

女人妆容精致,即便是蒙着面纱不见真容,妙曼的身姿也让众人纷感呼吸一促,面露贪婪。

可南瓮蛟此时却如临大敌,急速爆退,因为方才的一剑,他竟隐隐感觉到了六品的实力!

“阁下何人,此子杀我山门之人,无理在先,便是阁下有六品实力傍身,我南瓮山也有把握让阁下走不出这晋北!”南瓮蛟恶狠狠喝道,可天性谨慎的他却不愿再试探半分。

“镇北凤鸾柳依依,门主大人大可向安将军讨个说法,不过届时凤鸾军马踏南瓮山,那奴家可真为山主大人苦修的一身修为惋惜咯!”女人娇笑着道。

南瓮老人面色阴晴不定,良久沙哑道:“我们走!”

“山主,五当家的事就这么算了!?”此刻身旁一名小弟急忙问道。

随着一身轻亮的耳光声,几颗碎牙散落在地,那名山匪生死不明的倒在地上。

“你特娘的不要命,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赶紧给老子滚!”

他能成就七品月鬼的实力绝不是他如何天赋异禀,而是他能在任何时候保持绝对的理智,绝不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哪怕面前的女人不是传说中的凤鸾统领柳依依,他也绝对不敢赌,这会使他在晋北苦心经营十几年的成果功亏一篑。

况且六品武者的实力放在如此年轻的小辈中已经十分罕见,背后的大家族绝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得罪的起。

看着一行人离去的身影,柳依依提起江成,附耳轻声笑道:“小弟弟,你可真会给姐姐找麻烦呢。”

.......

待江成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晌午,感受着马车的颠簸,江成闭目装睡。

“小弟弟别装啦,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带着磁性的女声让江成不由尴尬的撑起身子,望向车头坐着一个红衣女子,绝美的容颜和慵懒的身姿让小江成微微一竖,以表敬意。

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是能从那老人手下救下自己绝非泛泛之辈。

江成拱手称谢,接着便询问起来,道:“敢问姐姐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柳依依眯着眼玩味道:“都快去当阉人了还有这心思,还真是心思活络呢。”

江成汗如雨下,早知道又落入朝廷的手里还不如让那南瓮老人轰成奥里给remake呢。

接着他又迅速反应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可能啊,自己一路上绝对没有追兵跟踪,反侦察措施一直做的相当到位。

女子却答非所问,悠悠道:“七十年前晋州某一处灵矿层开出一具上古蛮神的遗骸,经历朝司天监的研究开发,从中提取出可以种入人体的‘血种’,凡是植入血种的孩子,我们将其称之为种子。凭着种子们的超凡实力,大梁开疆拓土。将蛮夷驱逐中原,打的邻国抱头鼠窜。血种用处多多,比如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彼此只间可以相互感应,现在你明白了吗,种子弟弟?”

搜噶,原来自己的行踪竟一直在朝廷的掌控之中,难怪跑了一路也不见有追兵,敢情人家是压根没把自己当盘菜。

想到这里,江成一脸苦涩的问道:“貌美天仙的神仙姐姐,那么接下来是送我入京见张公公吗。”

“小家伙嘴真甜,当然不是啦,先让你去晋北矿场当牛做马,看你表现再决定咯。”女子娇声笑道。

…..

你才小家伙,掏出来吓死你。

得知自己不用入京的他松了一口气,接连问道:“如若种子之间有感应,那么为何我感受不到姐姐呢?”

却见女子面色古怪道:“你入品了吗,用都不会用怎么感受的到。”

紧接着又走进车厢,轻握着江成的手轻轻笑道:“来。”

“让姐姐的温暖来包裹你。”

面对车轱辘碾到脸上的江成不为所动,因为他感受到一股灵力朝自己筋脉袭来,一路畅行无阻,直达丹田。

“咦,还真的入品了,种子也有融合的迹象,奇怪…..”

“这是什么灵力!”

唔,随着女子一道闷哼声,江成老脸一红,馥郁芳香的娇躯瘫倒在他怀里,香气袭人,软糯的身躯不住颤抖,小江成激动不已。

这谁顶得住啊,但江成还是面不改色,佯装急迫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你的体内…..有股奇怪的灵力,霸道无比,便是我六品的量体也糟了反噬。”

“身体好像动不了了,你不要乱来啊。”

望着柳依依楚楚可怜,任人摆布的样子,江成咽了口唾沫,挺直了身子,把她安放在软榻上。掖了掖薄被便走出车厢自觉驾马。

望着弓着腰走出车厢的狼狈身影,柳依依的嘴角勾勒着笑意,明眸弯成了月牙。

却殊不知江成背对着她,无声做了一个口型:戏精。

马车飞速行驶,承载着一个纯情少年破碎的梦想,少年抬头眯眼望着骄阳。前路茫茫,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