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空中遇险
南卿，文汐相继离开，让灼宇此刻有中错觉，仿佛南卿和文汐重来没出现过。独自一人的灼宇完全想变了一个人，人前雀跃，人后孤独是灼宇自己的标签。
“我才该是神经病吧！刚才你自己不是高兴的不得了吗？这会儿怎么装起大尾巴狼了？”灼宇心中自语。
灼宇没有表面看的那样潇洒不羁，当离开人群，也会孤独，也会胆怯，更会为这一天遇到的事情后怕。每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的过程中，都难免被不断灌输，这样的话：
你是男子汉，哭什么鼻子！男人要顶天立地。
但是只有男子汉自己知道，男人生是来要做英雄，但英雄也是人，要允许英雄心底的小男儿偶尔走出来，脆弱一下。
灼宇从里到外都配称得上是众人口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路上学就业没让老人操心，虽然在数据公司的做售前干的憋屈，但为了每月的好几大万，他也是面对甲方和拖沓的跨部门同事一忍再忍。他这个街坊邻居，小到幼儿园，大到四环外都认可的‘英雄’，今天，此刻，在看不见南卿和文汐后，在街边的休息椅上，点上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允许自己的眼眶微微泛红。允许自己夹着着香烟的手指颤抖不已。
街上路过灼宇身旁的人，都会去看一眼这烟雾中的硬朗少年。还有管事的大爷大婶们，还会爱管闲事的说两句：
“小小年纪，就抽烟，你老师不管你吗？”
灼宇才毕业两年，即使身着商务男装，依旧掩盖不了他的少年青葱。再加上灼宇从来不‘葛优躺’，即使是坐在街边的休息椅，依旧后背笔直，夹着香烟的手在被吞云吐雾后，自然的放在椅子靠背上。肩头的公文包背带顺着灼宇另一只手臂滑落在身体一侧。并在落在椅子面上后，被灼宇下意识的用手按住。
灼宇去看了一眼自己吃饭的家伙，此刻如此安静的斜倚着自己身体一侧，无声无息。就连在今天几次拼斗中，灼宇都没舍得用这个电脑作为重量级的工具，去拍打逼来的搏击。没有这个电脑包和电脑，眼下他就什么都不是。一个售前架构师，没电脑，手动做白皮书吗？去征服甲方吗？
灼宇轻拍自己的电脑包，口中自语道：“伙计，咱们摊上事儿了呀！大事！我好害怕！也只能对你说了。你说，咱们现在这是在那儿呀？现实？还是梦？眼下的情况，比我忽悠甲方还离谱。”
电脑版静静的听着灼宇的自言自语，貌似很通情理一样。
“伙计，管它呢！管它是梦还是什么，就这么过吧。”
灼宇又一次劝导开了自己，只是他提醒自己，此刻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人，还是其他什么状况，他都不再逆着常规做什么，不管是经历过的，还是突发事件，他都要放下自己嘻哈的心，按常理办事。
“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再次踏上路程的灼宇已元气慢慢，他将自己心里的小男儿揣回心底，按着定好的差旅行程，奔向飞机场。
转眼，灼宇顺利的到达了机场。灼宇看看腕表，时间刚刚好，有充足的时间过安检，抵达登记口。
“只是……”灼宇想到这儿，笑了，“是的，只是若没有下午在刑侦队的一遭，他此刻应该是还在机场酒店呼呼大睡，然后在十五分钟后醒来，发现再不去过安检，登记时间就紧张了。然后，一路小跑结账…..等等！不是说好了，常规面对一切吗，那曾经发生过的，才都是梦，没有只是！没有若！没有然后！”
灼宇整整西装，长处一口气，形色淡然的打印机票，过安检，信步走向登记口。
但当灼宇来到登机口时发现，在距离进口很近的地方，文汐正安静的翻着一本书。
“奶奶的！”
灼宇不禁爆了粗口！说好的，要常规生活的！纳尼！
灼宇焦虑的在原地踱了几步，最后决定不去和文汐打招呼。
“若没有刑警队一遭，我也不可能认识文汐，也就没可能现在能认出登记口附近的人是文汐。对吧，不去打招呼，就是对的。”
灼宇忍着自己内心想和文汐打招呼，要微信的冲动，平安的蹬上了飞机。他习惯性的将飞机上提供的摊子稍作折叠，放置在自己的后腰处做支撑，把位置整理舒服了，这样飞机起飞开始后，让自己快速的入睡。更何况，此刻的灼宇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快点入睡，因为再次醒来时，或许眼前的一切又会有个好的转变。
空乘讲解的内容一成不变，飞机起飞的平稳舒服，很快灼宇就进入了梦乡。
和灼宇两排之隔的文汐依旧在安静的读书，今天一天虽然经历颇多，但文汐内心却从没有如今天一样舒适。文汐很快将自己手中书翻看了一半，正欲按下头顶空乘提供服务的按钮时，就看见经济舱与头等之间的隔断门帘上，那条捆绑门帘的绳子看起来很不一样，一会儿像双头的蟒蛇，一会儿又看起来和正常的绳子一样。
还没等文汐仔细认真辨识清楚的时候，飞机外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下起了大雨，伴随着道道闪电，机身的震颤不已。
文汐连忙调整身体位置，探头欲看的更清楚。此刻窗外雨已就想天烂了一个口子一样，从天空浇灌下来，冲刷着飞机窗户的隔层。闪电道道，如刀如剑，层层劈向机身。
“天哪，这风雨来的正是时候！”在机舱尾部，一个刚从卫生间出来的人，异常兴奋的喊叫着，同时快速插进距离他最近一排座位的窗户边，完全不顾及因为他的挤入，使得这排乘客拥挤不堪。
“哇！这个雨来的太好了！”
此人依旧异于他人的恐慌，表现的极其兴奋开心，完全不顾及此排乘客的不满。
这排乘客中一男士实在无法忍受，狭窄的空间内，不但挤进一个人，还如此狂躁，他用力的推搡着这个不速之客，快速的将其推了出去。
机舱传来空姐广播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受气流影响……在座位坐好并系好安全带……洗手间停止使用……请照看好您的孩子……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先生，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空姐已看到机舱尾部发生的冲突，就连忙来调节，“飞机正受气流影响，发生了颠簸，为了您的安全，先生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空姐的劝阻下，‘不速之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但他并没有消停下来，依旧兴奋的给邻座的同学说着自己兴奋的事情。
“知道吗！我的小说正写到卡壳的地方，现在的颠簸，正好让我加工下写成空难，编辑到小说里。”
“闭嘴，乐一！闭嘴！”乐一邻座的同学大声呵斥他，“你的嘴能不能积点德？什么时候了，还在做你的小说家梦？胡扯什么！你个扫把星！”
“你误会了，误会了，我不是说咱们坐的飞机会发生空难，我是说，我写的小说里……”乐一推推近视眼睛解释道。
“你的嘴能不能别再说了，我下次再跟你一起出来玩耍，你就是我爸。”
同学愤怒的按下呼叫器，想让空乘把乐一随便带到哪里好了!但与此同时，机舱内的广播也再次响起：“飞机上的乘客哪位是医生，请与机组人员联系。”
同学的手停在了半空，狠狠的蹬了乐一一眼。
很快就有空乘来到了乐一和同学面前，问道：
“您好！哪位是医务人员？”
乐一的同学正要解释，乐一一本正经的说：“我是医学院的学生，目前在医院实习轮转，我可以试试。”
乐一近视眼睛片后的眼睛透漏着真诚和确定。
空乘思考了下说：“跟我来吧。”
乐一本不是很闹挺的学生，只有沉浸在小说构思和情节中时，才会展现出来兴奋的义无反顾的状态。他那刻渴望突破码子卡壳状态的心，迫使他给空乘撒了谎。
乐一一路跟随空乘前行，飞机外的电闪雷鸣也愈演愈恶劣。和空乘，乐一一起前行的还有文汐。文汐是城市的志愿者，经常在老人院看护重病人，多年的看护经验，使得文汐具备不少救护的技术。
距离文汐两排座之远的灼宇也在飞机颠簸中惊醒，慌忙左右查看机场情况时，正看到文汐被乘警和一个男孩子带走，不由得内心很不安宁。他起身四处张望，飞机一个颠簸就将他跌甩回椅子中。当他再次起身，文汐已不在经济舱内。
飞机的广播继续播报着寻找医务工作者的通知。灼宇也大概猜到文汐被带走的原因。
“需要救治的人在头等舱吗？”灼宇自言自语到。“需要确认下，文汐的安全。”
灼宇已顾不得自己登记前，说的的云云了：什么没有公安局的一遭，她不可能认识文汐……什么常规的生活。
灼宇挤出座位，慢慢的向头等舱前行，伴随着飞机颠簸和机舱内胆小乘客的尖叫呼喊，此时的飞机还真的像正在经历空难。
灼宇逐间走到了经济舱和头等舱直间的隔断帘子前，他抬手去掀帘子之间，日常系住门帘的绳子像是有生命一样，宛若蛇一般猛的耿直脊柱，张开两张血盆大口朝着灼宇的面门扑去。
“啊！双头蛇。”
灼宇大叫着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