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暗笼罩老人院
同样的一天，乐一过的很颠簸，卓浔则过的几乎一成不变。休息了一夜的卓浔精神抖擞的去坐诊，完全看不出昨日旅途的劳累。因为是周日，又不是常门诊，患者并不多。一路上今日出门诊的同事们看起来也相对没有那样行色匆匆。
医院公众休息区的大屏幕上正播报着要闻：
“今日动物世界熊猫馆熊猫走失……有热心市民提供了相关视频……熊猫一路拖跩一男孩儿逃出动物园……相关部门人员救下男孩儿时已伸直不清……相关电子摄像头没能准确记录出大熊猫如何逃到此地，又因何去世的。”
“奇怪的事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乘坐旋转扶梯的卓浔，完整了看完了视频，不由得唏嘘最近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凑时间到老人院，跟阿公，阿婆们好好讲讲这些故事，丰富下他们的生活，没准还可以偶遇文汐！
卓浔刚到诊室，就看见昨日接机的书赫正坐在门诊对面看着他。
“卓老师，昨日休息的怎么样？”
“还行，怎么这么早来了！”
“有一个公事，和一个私事来骚扰你。”
“那先说私事吧，私事比公事重要。”卓浔边推开诊室的门，边示意书赫跟进来。
“那怎么行，还是先说公事吧，跟您做个回访，跟踪下会议的满意度。”
“除了没让我主会场发言外，其他的都很满意。哈哈哈……”卓浔回答后哈哈大笑。
“卓老师，这…这….”书赫为难的说。
“不为难你，会议挺好的。我还年轻，资历尚浅。”卓浔说着还朝对面努努嘴，“看，都是周日出门诊，我这儿就你，还不是看病的。我们主任的门诊都挤爆了。”
“卓老师，您已经很优秀了，您们同届的，多数还没机会坐诊呢。”
“那是，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很棒。”
书赫趁热打铁，接着说到：“卓老师，我的私事是，想占您中午的时间，一起共进一餐，像您学习下如何能像您一样，总能计划好自己的人生大事。”
书赫的马屁‘润物细无声’，卓浔也很受用，他说：
“怎么这么多年的朋友，不分彼此。今天我请你吧，顺便带个朋友一起。”
卓浔说道‘朋友’两字，眼中划过一丝闪亮。书赫看在眼里，连忙接上，道：
“那太好了！卓老师的朋友一定也很优秀，很期待也能认识下。快！我现在就看看最近有什么新鲜的网红餐厅。”
卓浔拨通文汐的电话。
“文汐，中午怎么安排的，一起出来吃点东西转转吧。”
“卓医生，下午我要去老人院做义工。恐怕没法和你一起吃饭了。”
卓浔咬咬嘴唇，很快反应道：“是那个老人院啊！看是不是我经常去的那家？”
“润华老人院。”
“啊，没去哪里做过义工，不过可以和你先一起熟悉下环境。看他们需不需要我这样的医生出义诊。这样吧，我去接你，一起用个快餐，然后一起去老人院，怎么样？”
文汐听闻卓浔可以义务给来老人问诊，那么也欣然答应。
卓浔挂了电话，望着书赫说：“占你一下午的时间怎么样？”
“没问题啊，卓老师，你先坐诊，我去洗车，中午下班见啊。”
中午12点卓浔，书赫接上文汐一路前往老人院。
书赫是在同行中很棒的代表，他始终把客户当“人”看。他坚信，客户和他都是人，是人就会和他一样，有情感，有喜好。他驾车一路载着文汐和卓浔前行，通过观察了解卓浔对文汐有特别的情感。所以，他一直在想如何将快餐吃出不一样。
“亲爱的卓老师，”书赫脑袋瓜子高速运转，他略带表演的说：“请允许我带着你们一起穿越！”
“准了！”卓浔也配合的说。
“穿越时空？”文汐也半开玩笑的说。
“No. No!我们马上到的快餐店不用下车，去汽车穿越走廊点餐，取餐！”
书赫想：“即使，姑娘曾经也驾车点餐过，一定也没有自己这样会制造气氛。一定能帮卓老师赢一个赞。”
书赫越想越得意，扭头去看后座上的两人。当他望向后座的时候，他感觉后玻璃透出的光及其耀眼。在灿烂的光芒中，他看到卓浔和文汐的服饰随着两人交流中，场景不断变化，包括他的汽车，也时而是汽车，又时而会变成马车，时而有化身成天空飞行的仙帆。
卓浔和文汐一会儿是唐朝人的服饰，一会又是民国时期的青年学子，又在某刻两人送别在激战的烟火中。但无论是古代，还是近代，哪怕是永别的战场上。书赫都看到卓浔对文汐充满爱的目光，但是文汐眼神却不在卓浔身上。
书赫看蒙了，难道他的一句‘让我们一起穿越吧’真的奏效了，他就在司机位置上，看着书赫从古至今的爱文汐，而文汐只是在强光中展露着她的美好和温柔。
书赫抬手去拍自己的脑袋，一个宽袍大袖笼拍在了自己脸上。原来，当书赫看卓浔和文汐变化时，他自己也随着他们的场景变幻着服饰，难道他们三人从古至今都相识？
“先生，您点的餐。”
取餐口服务生的声音叫醒了书赫，书赫机械的接过快餐，回头去看卓浔和文汐，他悠悠的说：
“刚才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
卓浔摇摇头，文汐点点头。
文汐的点头如同给书赫下的一剂猛药，他以为文汐和他一样也看到了刚才的变幻。
书赫胡乱的将食物丢给卓浔，试图从司机坐上尽量伸长脖颈扭向文汐，他说：
“你说，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书赫做为公司的代表，多年来对卓浔都很毕恭毕敬，此时书赫对他不管不顾，还丢食物给他，他不由得皱皱眉。
“干什么呢！书赫，快开车走吧。”
书赫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失态。但他心里纳闷，怎么就出现幻觉了！
书赫连忙收拾堆放在卓浔身上的食物。然后，不失时机的趁着给文汐递东西的时候，问：“你看到什么了。”
文汐看着书赫贼亮的眼神，惬意识地后撤身体紧紧靠着车座。
“我不吃这个，谢谢了。”文汐没有回答书赫的问题，但她回避书赫的动作，卓浔尽收眼底，他不耐烦的说：
“书赫，你今天怎么了，失态了。快点开车。”然后，卓浔关切的拿起快餐对文汐说：“和你认识不久，不知道你的喜欢，多少吃一点吧。”
文汐望着食物直摇头，她不明白怎么有这样变态的吃法，汉堡加海胆，虽然海胆个头不大，但万一有毒怎么办？
“我不吃海鲜！”面对卓浔的关切，文汐只能委婉的表达。
卓浔知道有海鲜忌口的人，吃了海鲜会有过敏症状。但卓浔看看汉堡心想：汉堡里有海鲜吗？没有呀！是佐料里有？文汐闻到了？
卓浔看看书赫不自觉的摇摇头。这次书赫怎么这样没水准，买个快餐也不问清楚，文汐有没有什么忌口。算了，搞得自己也没胃口了，将食物随意放在一旁，只好到老人院看看有什么可以给文汐充饥的。
三人抵达老人院，发现今日的老人院很安静。平时志愿者到来的时间，阿公阿婆都会开心的在院子里等着大家。但今日所有人好像都不存在一样，没有忙碌的老人院职工的身影，也不见微信群中发起活动的参与者们。难道阿公阿婆都安静的呆在自己的屋子了？三人相互看看，还是决定进公寓内部看看情况，但还没迈步推，就听见三楼369房间的传出阿公的喊声：
“不要进来！”
书赫三人闻声立刻定在原地，因为那阿公的声音听起来不寒而立，些许的胆怯，些许的敌意，还有在懦弱中透出的视死如归。
“阿公，你们怎么了。”
369房间不再做答复。
“卓浔，我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平时不这样。”
卓浔紧锁眉头，望着文汐道：“老人院能有什么事，还不让咱们进，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报警吧！”书赫道。
“没这个必要吧。”卓浔说着，就扶着文汐的胳膊往内走，什么丁点大的事情，就要报警。报警了，还轮到他保护文汐吗。
书赫无奈，只得跟随。只是他总觉得随着他们身体移动，头顶上的天色似乎也在逐渐暗了下来。再加上路上开车点餐时，自己看到的幻想，书赫内心很排斥和卓浔，文汐一起进入大楼。
书赫的脚步还是慢了下来，和卓浔，文汐保持一人的间隔。随着三人距离大楼的门越来跃进，书赫能感觉身后有股力量向他们逼近。
“卓老师，天好黑！”
“要下雨了吧。”卓浔随口答道，或许卓浔也感到了天色渐暗。但天色的变化远不及此刻文汐对他的依赖重要。
书赫咬紧牙关，内心叹息。他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就回头去看，能有什么再逼近他们。
书赫不看则以，一看惊得无法言表。
他看到身后有一物种正稳稳的站立在牛鲨身上，由远至近随移动的踩踏着海水试探着前进。
书赫停下来揉揉眼，心想：这不可能啊！刚才我看到什么了？
海水像涨潮一样在慢慢靠近他们？
并且这样的海水，还是低在上，海面在下？还有牛鲨在海中向自己靠近？
“我的妈呀！我不是得了什么眼疾了吧？怎么看到的都是乱七八糟的画面？”
书赫再揉揉眼，回头去看。他发现，此物种在他停住脚步的时候，也停止了靠近，似乎也没有立刻靠近他们的意思。
书赫马上装着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又转过身去将一只胳膊搭上了卓浔的肩头。他想将嘴凑上卓浔的耳朵，告诉他身后的事情。但当他转过身，抬起胳膊时，看到有另外一整块大海正缓缓的从天而降，就要落到他们的头顶。
于此同时，一只粗壮的章鱼触手从公寓房顶慢吞吞的垂下。书赫想，若不是幻觉，估计卓浔和文汐此刻也一定看到了，这根不正常的章鱼触手。
果然，无需书赫再说，文汐的尖叫证明了他的判断。
只见文汐立刻转身后逃，卓浔也顺势转身拦住文汐的腰。但随着文汐又一声尖叫，书赫知道他们也看到驾着牛鲨前行的物种。
前进不行，后退不能。
书赫凭借自己早几秒看到实景的判断，果断的推着两人一边躲避着巨型章鱼触手的攻击，一边快速奔向公寓楼内。
三人推开公寓门，门内公寓的大堂竟然阳光明媚。透过公寓的窗户，看都楼外的世界也同样是晴空万里。
书赫快速的来回扭转头，看看屋内的阳光，看看门外黑漆漆的悬浮海。一门之隔，竟然完全两个世界。这太不正常了，他有点犹豫，他无法判断，究竟外面是‘天堂’，还是屋内是伪装出的祥和？
身后卓浔没给书赫太多时间去判断，推着书赫和文汐进入公寓。在关上公寓门的一刻，公寓大堂内的明亮瞬间消失，随即变的和外光线变的一样，同时也有无数章鱼的触角拍打着公寓的玻璃。
此刻书赫意识到，刚才章鱼应该一直都在进攻房子，但屋内的金光似乎保护了房子。随着他们的进入房子，金光消失，章鱼的的进攻才得以奏效。
巨行章鱼低吼着不停进攻，随即玻璃碎片如子弹一样射向三人。三人在空旷无遮挡的大堂内躲闪不急，只能眼看着玻璃碎片刺向自己。
千钧一发，玻璃碎片竟然像碰到了障碍物一样，在他们眼前转换飞行的方向，又折回头飞驰而去。
“那是？”书赫惊骇的喊道。
原来反向弹出的玻璃碎片，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割向章鱼的触手。触手隔伤的瞬间，流出灰黑色的液体，并喷射向三人，但液体依旧被阻碍，而其他没有保护的大堂设施，都在被灰色液体接触时，腐烂毁掉。
公寓外悬浮海中驾驶着牛鲨的物种越来越多，并指挥着牛鲨疯狂的撞击公寓的墙壁，大有将公寓夷为平地的架势。
“说了不让你们进来，非要进来，破了我的结界？怎么就如此自私，害了我们的老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