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六天 奇怪的纸团
晖真又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来,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了。”
“没有关系,”喻伽说:“晖真已经告诉我们很多啦,谢谢你。”
晖真面上扬起一抹腼腆的笑,问:“那我可以出去了吗?我想出去玩。”
喻伽朝他点点头。
沈迟瑧靠到了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烟,抽了一根。
室内瞬时烟雾缭绕。
喻伽皱起了眉。
不想抽二手烟,她起身就要走。
沈迟瑧见她起身,忙将烟给掐了,道了句歉:“对不起。习惯了。”
喻伽没忍住,还是说了句:“抽烟伤身,你还是少抽点吧。”
沈迟瑧笑了一下,歪着头看她:“关心我?”
喻伽不置可否。
沈迟瑧起身将烟扔到垃圾桶,说了句:“那我以后少抽点。”
喻伽手托着腮,看着他:“陈家那个算结案了吗?”
“嗯,”沈迟瑧坐回桌前,“今天一直在整理这个事情。经过反复检测试验,基本可以断定两个老人是被人推下楼而死。”
不能抽烟,他的手指就有点闲,他学喻伽托腮,“最重要的是,在陈家男的指甲内,检测到了血迹。”
他说:“那个血迹非常小,就在指甲内,一开始我们相关人员没有注意到,也就没当回事。”
“所以,”瑜伽说,“真的是陈家男所为。”
沈迟瑧点点头。
他说:“而且经过调查,他日常就有打骂老人的习惯。几乎整个村子都知道这件事,只是这个线索之前被我们忽略了。我们一直认为两个老人是不慎跌下楼。”
“喻伽,”他笑着说:“是你给我提供了思路。”
“毕竟我是名侦探喻南嘛,”喻伽也笑了,眼睫弯弯:“终于破了个案子,早知道今天应该去大吃一顿的。”
闻言,沈迟瑧挑眉:“怎么,要请客?”
喻伽揶揄他:“嗯?不应该是我们沈队请客吗?”
“行,”沈迟瑧笑容未消,“为了感谢你协助破案,再满足你一个要求怎么样?”
还有这种好事?
喻伽凑近他:“什么要求都行?”
“先声明,”沈迟瑧往后退了一点:“违法乱纪的事情不可以。”
“好,”喻伽又坐了回去,眼里狡黠:“放心。”
——
时间一晃而过,五天后。
1月25号,早上九点。
喻伽和沈迟瑧依照约定到了董叶华家,她家仍是房门紧闭,喻伽敲响了房门。
里面过了很久才来开门。
董叶华开了门。
见到是喻伽和沈迟瑧,她笑了一下:“你们来了。”
喻伽点点头。
她没有请他们进屋,而是在门边跟喻伽说:“对不起啊喻伽妹子,我不走了。让你们白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喻伽看着她,有些疑惑:“为什么?是担心以后的生活吗?我哥哥可以帮忙安排找个工作的。”
董叶华摇摇头,“不是,”她说:“是我自己改主意了。对不住。”
“这没啥,”喻伽安慰她,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不走吗?”
董叶华点头。
“好吧,”喻伽无奈,“那你想要走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随时来接你。”
喻伽朝她报了个手机号码。
“嗯,好,谢谢。”董叶华记下了。
喻伽又看了她一眼,她又对她歉意地笑了笑。
喻伽和沈迟瑧便离开了。
两人并排走着。
喻伽问:“你刚刚注意到了吗?”
沈迟瑧一脸莫名:“什么?”
“董叶华的脸,”喻伽边说边回忆:“她的眼睛是浮肿的,眼下青黑,说话还有些沙哑。”
她下了结论:“明显是哭了很久的状态。”
喻伽看向沈迟瑧:“她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她问:“我们不去再问问吗?”
“别人的私事我们无权干涉,”沈迟瑧说:“刚做母亲的人情绪波动比较大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说的也有道理,喻伽想了想,不纠结了。
两人走到半路,沈迟瑧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人,侧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喻伽便站在原处等他。
眼睛无意识的看向四周,见垃圾桶下面有一个小纸团,喻伽便走过去捡起,打算扔到垃圾桶。
纸团上有黑色的痕迹。
喻伽扔纸团的手一顿,她直起身,鬼使神差地将纸团整个展开。
纸团并非完整的一张纸,且上面的字迹晕染严重,只能依稀看到几个字。
滴答,他,河,不,了。
喻伽看着这个字条,深深皱起了眉。
他。
河。
她联想到了几天前发生的溺水案件。
喻伽又看了一遍字条,脑中想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一本书:《无人生还》。
这本书内基本是一首死亡诗贯穿了全文,而那一首小士兵诗,所影射的就是每个人的死法。
这个纸条,是普通的纸条,还是同样是凶手的预言?
沈迟瑧打完电话,脸色不怎么好,转过身就见喻伽站在垃圾桶旁边。
他朝她走了过去,出声询问:“怎么了?”
喻伽思绪被打断,她转过身,面对沈迟瑧,将纸条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沈迟瑧接过,看了眼。
“河?”他疑惑了一声:“什么意思?”
“你看过悬疑小说吗?”喻伽问。
“嗯,”,沈迟瑧说:“看过几本,怎么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无人生还这部小说,里面描写的杀人手法是预言式杀人。”她说:“不知道这个纸条是不是同样…”
沈迟瑧蹙眉:“但喻伽,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高傻子是被人推下河的,相反,检测表明,他是不慎跌入水中。”
这个沈迟瑧并没有告诉过她。
未过多纠结这个,喻伽反问:“那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失足?”
沈迟瑧点点头,“他的脚踝处有扭伤。”
“但这个伤也有可能是他早就有的。”喻伽立马反驳:“单凭这一点并不能代表什么。”
“是,光这个当然不够,”沈迟瑧有些烦躁:“但没有动机,喻伽。”
他说:“抓人讲究证据,杀人动机是重要的怀疑要素。不是所有人都是被谋杀的,你明白吗?”
沈迟瑧语气有点冲,喻伽一愣,她垂下眸:“我知道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沈迟瑧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向她道歉:“对不起。我语气有些差。”
“没关系,”喻伽小声回,又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说起这个沈迟瑧就烦。
他顶了顶自己的后槽牙:“延年养生馆的事情不让查了。”
“为什么?”因为太过惊讶,喻伽的声音提高了些许。
她说:“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沈迟瑧知道她说的是谁,他道:“不确定。”
“刚刚是我爸给我来的电话,他直接叫我不要再查那个案子。”他说:“这个案子背后,很不简单。”
“那你还查吗?”喻伽问。
“查,”对话几瞬下来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既然不能用警察的方式查,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查。”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我帮你,”喻伽忙说:“收集情报方面我做的还是不错的。”
沈迟瑧的烦躁情绪被她几句话化解,他笑了声:“这倒是没做假,喻南侦探。”
喻伽也笑,人放松了些许,边走边问他:“你爸爸也是警察?”
“不是,但他的身份特殊,”他想了想怎么说:“嗯…说起来比较复杂……”
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喻伽心里已经有了数,她善解人意道:“没关系,不方便说可以不说。”
沈迟瑧低低应了声。
没接到人,两人不再多停留,直接就回了警局。
鉴于发现了沈迟瑧很多事情并没有告诉她,回了警局后,喻伽直接问他:“第二起案件有进展吗?”
“嗯?”沈迟瑧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哪一个。
“就是,”喻伽说:“两男一女那个案件。”
原来是这个。
沈迟瑧想起来了,他摇了摇头:“毫无进展。这三人据村民所言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他说:“我们怀疑是杀人犯同天作案连续将三个人杀害。”
喻伽不太赞同这个说法,她说:“可是两个女人脸上的笑是怎么回事呢?”
“肢体出现的僵化,”沈迟瑧说:“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凶手也很有可能并不是兴旺村里的人。”
喻伽听完他的话,没吭声。
她还是不太认同。
没问到有用信息,她干脆也就不再留着,回了沈迟瑧家陪晖真。
时至中午,陪晖真玩了会,他便犯困了。
喻伽让他去睡,自己也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