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爱情的样子

布凡约了两个兄弟，一起去劫银行。一阵清脆的枪响，他们得手了。兄弟林楠将车开到僻静处，他们各自分取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小弟霍山开着自己的87版桑塔纳，离别时，他对着布凡说，“哥，我想你了，怎么办？”布凡抱住他的头，骂他没出息。最后，哥仨约定，明年八月十五，布凡在曼哈顿等他俩，不见不散，并仨拍照纪念分别时刻。

霍山开着87版桑塔纳，在即将离开这座城市的路口，警察围堵了他，他加大87版桑塔纳的活力，冲向警察的包围圈，瞬间浓烟滚滚。

夕光照得大地金黄，林楠开车送布凡去机场，他要出国，跟分别两年的女朋友王要见面。林楠打趣布凡，两年没有碰过女人是怎样熬下来的。布凡打了一下林楠的头，“爱情是漫长的记忆。”他一下抱住哥们林楠，喃喃自语，“想，真他妈想她，恨不得就这样抱着她。”传呼机响了，西落的日头照进来，照得腰间的传呼机放光。布凡避开强光，看清了传呼机上的字幕，是王要在呼他。他笑着对林楠说，等我五分钟，我回个电话，我们出发。林楠很不情愿地说：“只能五分钟，过后不候！”布凡恳求，“十分钟，就十分钟，超过十分钟，你走人。”林楠生气地看了布凡几眼，不吱声了。

布凡下车后在马路对面的商铺里，拨通了长途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王要清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布凡，你还好吗？你能听见吗？”布凡不停地低头嗯嗯。欢喜如天边的一朵云扑过来，布满眼睛和嘴角。声音接着传出来，“布凡，我要搬家了，你不用过来了。”布凡着急了，他大声说：“我已经买好了机票，准备去机场。”“别，我要搬家，离开曼哈顿，去和那个人结婚。”王要着急地说，深怕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布凡急了，他几乎要哭了。商铺老板娘提醒没有电话费了，请续费，布凡不停地从口袋里取钱，撂下老板娘。他急着问对方：为什么，他已经准备好，过来了。王要在电话里说：有些事情，没办法。她央求布凡，五分钟后挂电话。布凡压住电话听筒，用拳头狠命地咂向货架，嘴里却说：“王要你等等。”老板娘提醒他，没有电话费了，他让老板娘出去跟门外开黑车的人去要，老板娘进来说，布凡是个骗子，门外没有开黑车的人。布凡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对着电话说，“王要，你过得好吗，那个人好吗，可靠吗？”电话里说：“好，好着里，你过得好吗？”“好，好。”布凡流着泪，嘴里喃喃着。

老板娘翻脸了，她再一次向布凡要电话费。布凡掏出怀里的枪，老板娘害怕了。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说：“布凡，你怎么了，好好的。我挂电话了，你也挂了吧。”布凡掩饰着哭腔说：“好…”门里进来一个人看着有人用枪顶着老板娘的头，吓走了。周围警车响起，警察已经包围了商铺。外面有人喊：“放下人质，一切好说。”

布凡压着老板娘走出商铺，他要求喊话的警察给他一辆车。喊话的警察说，他办不到。布凡说：“那我就一枪打死她。”喊话的警察说：“打死一个女人有什么本事。我和人质对换。”布凡答应了，他放走了老板娘，枪对准了靠近的警察。他对警察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对了，我就放过你。”警察额头的汗珠流向面颊，他迎合着布凡说：“好。”布凡说：“什么是爱情？”面对顶在头顶的枪，警察颤颤巍巍地说：“爱情就是两个人好上了。”布凡声嘶力竭地说：“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两个相爱的人，一人得了绝症，他们相约山顶，抱着彼此一起含笑滚下山崖。我觉得这他妈就是爱情。我以为我也会拥有这样的爱情，但就在前一时刻，我爱了多年的女友却离开了我，和别人生活在了一起。”人群一片哗然，林楠在人群中看着布凡，就像看着一部电影的主角。

枪声响了，布凡倒在血泊中。警察愕然地看向布凡。最后一抹霞光染红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