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哲学修养三部曲(套装共3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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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

半个世纪以来,罗素个人思想的高超,使他一直成为全球瞩目与争论的中心;他自己除了固定的写作与研究以外,也随时准备迎接任何战斗,未曾一日懈怠。在人类知识和数理方面,他的研究成果可以与牛顿在力学上的成就相媲美。但他并不是由于在这方面的成就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而是因为他能够把一般性的哲学思想成功地介绍给人们;他这样做,是对哲学家始终保持兴趣的最成功的范例。

他的一生的著作,主要是为公众的良知作辩护。作为一个哲学家,他追求的是以洛克和休谟为代表的英国经验哲学路线;对于那些观念论的信条,他从来没有为之动心,而且还是激烈的反对者。对于欧洲大陆的那套哲学思想,他认为应该从英国的立场冷静地去审视和探讨。他就是这样,在严谨的态度中,不忘记发挥自己的敏锐、冷静和机智,使他的著作充满这些特性而成为非凡的作家;即使从纯文学的观点看,他的作品也属于永存的不朽之作。

罗素肖像

伯特兰·亚瑟·威廉·罗素(1872.5.18—1970.2.2),第三代罗素伯爵,英国哲学家、数学家和逻辑学家,致力于哲学的大众化、普及化。曾在三一学院、剑桥大学担任哲学教授。他写了许多著作,其中包括经典著作《西方哲学史》《幸福之路》等。罗素在数学哲学上采取弗雷格的逻辑主义立场,认为数学可以化约到逻辑,哲学可以像逻辑一样形式系统化,主张逻辑原子论。1920年7月,罗素申请了一年假期,前往中国和日本讲学,对中国学术界有相当影响。1950年,罗素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以表彰其“西欧思想界维护言论自由最勇敢的斗士,卓越的活力、勇气、智慧与感受性,代表了诺贝尔奖的原意和精神”。

拜伦肖像

在欧洲,浪漫主义不仅是一种文化艺术的表现方式,更是一种社会意识,一种个人的生活情态,拜伦的一生堪称这方面的典型。作为一个叛逆的贵族,拜伦对现实世界深感失望,他效仿传说中的英雄,挑战既有的社会秩序。然而他的这种个人主义与厌世情绪,最终将“拜伦式英雄”引入虚无与不幸之中。

安东尼奥·德·佩雷达《虚荣的寓言》

在欧洲的古典绘画中,骷髅是一个很常见的形象,而经常和这个形象一同出现的,还有书本、钟表、武器、熄灭的蜡烛等。当这些形象的内涵凝聚在骷髅这个形象上时,它表达的便是一种虚无主义——凡人皆有一死,死后万事成空。

卡拉瓦乔《酒神巴库斯》

不少人在烦闷之时喜欢借酒消愁,这可以算是人类的一种“传统”了。其实早在文明初期,人类就发现了酒精能使自己暂时地忘却烦恼,进入一种忘我与狂喜的状态。当这种感觉具象为文化形态时,古希腊神话中的酒神及宗教上的酒神崇拜便应运而生。当这种文化深入到精神层面,它便成了一种对现实的排斥与否定,使其“信徒”向往一种神秘的激情。

雅克-路易·大卫《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口的拿破仑》

拿破仑参与了法国大革命推翻君主,自己却成了法国人的皇帝。这种看似矛盾的人生际遇,实际上和拿破仑本人的心理状态相符。出身科西嘉岛的拿破仑内心最深的驱动力,就是获得他人的尊重,为此,掌握权力是他人生唯一的目标。然而权力之路和幸福之路并不是一条路,称帝的拿破仑确实做到了万人之上,但万人之上的拿破仑,很难说是幸福的。

西奥多·杰利柯《美杜莎之筏》

竞争究竟能带来幸福还是不幸,取决于导致这种竞争产生的环境与竞争者目的的善恶,而前者对后者往往会起到某种决定性作用。比如这幅《美杜莎之筏》所描述的海难食人案,该案向人们提出了一个严峻的伦理问题:当只有杀人才能活命时,我们的选择是生存还是毁灭?

爱德华·霍普《夜游者》

现代人因为工业生产方式与城市生活状态而渐趋原子化,这使得在前现代社会中那种人与人因家庭、工作、社群而形成的紧密连接被切断,每个个体都呈现为一种原子状态,既无法脱离自己现有的生活,又在这种生活中孤独地徘徊。这是造成现代人幸福感缺失的一个重要原因。

福特·马多克斯·布朗《罗密欧与朱丽叶》

情爱是幸福必不可少的一大要素,但这并不意味着有了情爱便一定能收获幸福,因为在两情相悦之外,我们还要看到有情人所在的环境是怎样的。比如,在莎士比亚的名剧中,罗密欧与朱丽叶无疑真挚地爱着对方,但是双方家族的世仇最终让这对爱侣不得善终。

阿道夫·冯·门采尔《腓特烈大帝在无忧宫演奏长笛协奏曲》

幸福的另一大保障或者说是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对其他事物保持一种开放的、持续的兴致。有一项没什么用处的私人爱好,对于增进个人的幸福感而言具有极大的助益。比如,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大帝除了是一位军事奇才,还是一个长笛演奏家,其技艺之高,甚至得到了“西方音乐之父”巴赫的认可。

约翰·艾佛雷特·米莱《基督在父母家中》

如果幸福是由某些要素构建而成的,那么这些要素实际上并没有现代人想的那么复杂,它只要求和睦的家庭关系和自己擅长且稳定的工作而已。然而现代人之所以对此两者求之不得,其原因是现代化进程在创造大量财富的同时,使财富的创造者即人本身产生了某种扭曲。

约翰·艾佛雷特·米莱《盲眼的女孩》

虽然幸福有种种外在条件或因素,但幸福最核心的本质是一种整合,即整合自我与社会、意识与无意识、工作与闲暇、兴致与情爱,如此等等。完成这种整合的人既不会和自己对抗,也不会和世界对抗,他将融入整个宇宙的生命之流,并在其中体验一种无上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