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和孙莘老[1]游龙洞

苇萧[2]传火度冥冥，乍入清都[3]醉魄醒。

草隐月崖垂凤尾，风生阴穴带龙腥。

壁间泉贮千钟碧，门外天横数尺青。

更欲仗筇[4]留顷刻，却疑朝市[5]已千龄。

注释

[1]孙莘老：孙觉，字莘老，高邮人，秦观好友。

[2]苇萧：芦苇。

[3]清都：传说中天帝所居之地。

[4]筇：竹名，可以制作成杖。

[5]朝市：朝廷和市集，指人多的地方。这里泛指尘世间。

译文

我们传递芦苇草火把以照亮龙洞，如同突然间闯入了天帝的居所，让人有从醉梦中惊醒的感觉。

抬头仰视高崖，隐隐可见野草生长在崖缝中，如同凤尾一样垂下来，山风在龙洞中呼呼作响，仿佛带有龙的体腥味。

山壁间的泉水仿佛贮藏着千盅碧色的美酒，洞口外只能看见一线数尺宽的青天。

我还想拄着竹杖在此地多逗留一会儿，却怕外面俗世中已经过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