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骑士的选择
“没有一个领主出的价钱低于200金币啊。”
“那是，现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比强大的武力更可靠的。”
“嘘，小心你说的话，那次事件才过去了多久。”
两个贵族窃窃私语起来。
“艾伦侯爵的公子雷万出了500金币，真是心胸宽阔。这就是所谓的名门！”
“欸？角落里那个斯法尔侯爵的代言人，怎么才出30金币，这么强大的骑士，他居然才出最低等的价格？”
“你懂什么，没看到斯法尔侯爵本人都没来，他出这么低，就是为了表明没有和别人争抢的意思。”
又有自以为是的贵族们讨论起杨振的出价。
“奥贝斯坦，那个东方贵族是什么意思？示弱吗？”克里斯蒂安王子皱起眉头来。
“陛下，恐怕不是，也许他们本来就是认识的人，甚至本届的冠军本来就是这位伯爵先生的手下。”秃鹫的声音依然尖锐而可靠。
“哦？有意思了。这么说来，这位伯爵似乎是可以拉拢的对象。”
“是的，陛下。”奥贝斯坦同意道。
主持人这时突然又高喊起来，破音失真的声音更显得气氛的热烈：
“那么在最后，究竟谁能得到帝都骑士学院比武大赛冠军的衷心呢？是艾伦侯爵的继承人雷万公子，还是只出价30金币的杨振伯爵呢？”
主持人继续拱火制造噱头。
“请骑士大人疾，做出最后的选择吧！”
一身学院制服的疾点点头，佩剑系在腰间，径直朝着比武之初就看到的杨振伯爵走去。
“这不可能！30金币？冠军是个傻子？！”
“500金币的雷万也许有过节，那其他那些大贵族出的也不少啊，每月200金币都能够武装一个小型骑士团了！”
“杨伯爵是不是下了什么迷魂药？”
看台上的众人无不惊讶万分，就连主持人也无法不知道如何解释眼前的是事情。
疾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举起自己的佩剑递给杨振。这是这几个月来学到的骑士礼仪。
杨振郑重其事地接过这把佩剑。
海瑟薇小声说道：“就是这把剑，能买下一个小型载人航天器？”
一本正经的舰长朝她点点头，甚至没有张嘴，让远处的人误以为他们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海瑟薇女士，这把剑是飞船中最贵重的东西，没有之一。”卡拉在通过通讯手表观看直播，把手头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
“以伯爵杨振的名义，”杨舰长的帝国语已经非常流利，“我授予疾骑士头衔，你愿意维护我的荣耀，保卫我的领土，成为我忠诚的卫士吗？”
“我愿意！”
斜阳透过云层，一缕光线像是舞台剧的灯光，将二人的影子照得很长。
“令人迷醉的丁达尔现象。”海瑟薇丰厚的嘴唇用帝国语吐出周围人都听不懂的名词，让人以为是炼金术士的密语，实际上也没什么两样。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画面，太美了。”不关心武艺和政治的贵族夫人小姐们被这样的宣誓仪式深深地吸引了。
甚至一些青年小伙，尤其是那些还没有毕业的骑士全部肃穆了起来。
这似乎才是真正的骑士之道——忠诚。
人们都看到了那个来自东方的贵族和那个来自东方的骑士相似的身形，无不猜测脑补出了一出大戏——领主和他的骑士因为变故失散，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又相聚在了一起。
“让我们来见证帝国骑士学院最伟大的效忠吧，来自东方的骑士和他的领主，一定会被帝国的子民永远记住！”
主持人终于找到了解说的切入方向。
“这也许是帝国骑士学院毕业生最廉价的雇佣价格，但也绝对是最宝贵的价格，让我们为了忠诚的骑士，喝彩吧！”
校场的看台上的平民和骑士们纷纷起立鼓掌。
......
“杨振伯爵，你总能给我惊喜，看来你曾经的国家非常强大。”斯法尔侯爵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在官邸中等待着杨振的到来。
他没有想到的是，随伯爵而来的，除了年级首席骑士之外，还有最近在帝都声名鹊起的紫色玫瑰，大炼金术士，也是杨振的首席化学官，海瑟薇。
这让从他那里得到改良弓箭工艺的侯爵心中多了几分警惕。开始思考自己将马斯尔伯爵的领地转给杨振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侯爵阁下，请不用担心，这也是我正要和你说的。”
优雅起来的杨振的确很有贵族风范。
“我和我的下属们遇到了海难，分别流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我正在竭尽全力地寻找他们。”
他顿了顿，看着侯爵的眼睛，真诚十足地说道：
“如果您需要，随时可以收回那块伯爵领，我对占领土地并不感兴趣。他们是我的下属，也都是自由的灵魂，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和大海。”
侯爵当然没有想到杨振所说的星辰大海指的是前者，而不是后者，只是微微点头，拥有超越时代科技的一群人想要探索整个世界，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在帝国境内也有许多这样的人，尤其是那些法师们，他们甚至能够探索许多鲜为人知的异空间，带回奇异的物质与生物，比如从来没有在大陆上出现过的史莱姆。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杨振伯爵，陛下今天也观看了比武大会的现场，他对你非常满意。”
斯法尔伯爵微微一笑，仿佛刚才只是开玩笑一般。
“我的荣幸。”
“现在的帝都风起云涌，但一切都在陛下的控制范围内，今天晚上有一个盛大的晚宴，欢迎远道而来的神圣王国王子与诸侯同盟的盟主千金。你随我一道前往参加吧。”
“哦，顺便也带上你的这两位下属，武艺超凡的疾先生和大炼金术士紫色玫瑰海瑟薇女士。”侯爵也平易近人地邀请两位船员。
“好的。”
......
“亲爱的，你和他说星辰大海，难道不怕他怀疑我们是外星来客吗？”卡拉通过通讯手表在小型聊天室询问起来。
“不会，人类只会在认知范围内思考。”杨振喝了一小口红茶。
“......”卡拉难得地沉默了下来，因为机器人也一样。
“舰长先生，你不是喜欢喝红酒吗？以前我就觉得你的气质和红酒不相配。”拥有着高级审美的美丽化学官打破沉默。
“从那次事故之后，我就不太想再喝红酒了。”
杨振将红茶一饮而尽，仿佛是想将那次事件抛却脑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