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是骗我们的
李怼怼坐在符月的对面，平静的说：“没错，但是你不能忘本，是谁带着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是我！是谁让你红遍了大江南北？这个人还是我，如果不是我的包装，你以为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么？”
“说实话，我的确是应该感谢你，是你带着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是我也给你赚了很多钱了，我们现在赚的每一分钱都要和你平分。不仅如此，我还有分给其他的队员，凭什么？”
“因为你们是一个团队的，因为舞蹈和音乐是要团队一起完成的。”
“可是我不想和她们分了，那些人的名气没有我高，长得也没有我漂亮，不过是借着我的光而已，我为什么要便宜她们？”
李怼怼反问：“你想怎么做？”
“朱老板已经答应过我了，如果我去兰坊，他会给我老板和头牌的位置，我们五五分成，但是客人单独给我的打赏钱，可以让我自己留着。”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我以为你会在乎我们之间的情谊，没想到不过是合作和交易。”
符月轻呲一声说：“情谊？我们之间有什么情谊？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你利用我赚钱，我利用你出名。”
李怼怼听到符月的话顿感伤心，这是她第一个捧出来的团队，怎么说也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的时间，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
“你之前说过的话，都是为了迎合我吧？”
“是啊，想要留下来多不容易啊，一千多人的海选，后来剩下一百多人，最后只剩下十一人。如果你对我们有感情，那淘汰的那些人呢？你怎么不都给留下来？”
“行，你说得都对，可是如果我不想让你走呢？”李怼怼承认自己有的时候，对于一些秀女无情了些，可是她也没办法，这是市场决定的，不是她能控制的，
“不让我走，你凭什么不让我走，就因为我们签了那个什么所谓的合同？我告诉你那个不一定就可以生效，再说那也不是卖身契，我可没有把自己卖给你。”
李怼怼知道在宋代，没什么合同的概念，大家都用的是契约，卖身契，地契，那都是一辈子的事情。可是李怼怼不想用卖身契那么极端的明词，他们之间明明只是合作关系。
“那我们就等着瞧吧。”李怼怼撂下狠话就走，不管符月什么心情。她把符月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接触她，只给她食物，让她饿不死自己。
这几次的演出没有符月的参与，观众很不开心，每次李怼怼的好言好语的解释说：“符月生病了。”
符月的那些粉丝当然会追问符月生的是什么病，李怼怼笑而不语，反倒是说请了好些个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符月还整天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问她那里不舒服，她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舒服。
打哑谜嘛，谁不会啊，李怼怼越是这样说，流言蜚语传得也越快。符月以前是队长的位置，现在卧病在床，队长的位置落到了秋梦的身上，秋梦本来就不想在团队里继续演绎下去，如今又添了个队长的位置，让她很不舒服。
秋梦知道符月没生病，只是被李怼怼软禁了而已，她找到其他几个队友说：“符月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么？”
程鑫小声的说：“听说她生病了。”
丁常悦最不喜欢程鑫，总是觉得程鑫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中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对着程鑫说：“你倒是消息灵通，我怎么听说她根本没生病，只是被李怼怼软禁起来了？”
“我也听说了，现在李老板对外说符月生病了，大家都议论纷纷。有的人说符月是因为得了不好的病，才会被李怼怼藏起来。还有的人说符月是做了一个富商的小妾，所以才不露面的。”说话的女孩子叫宁新雪，平时就比较喜欢说八卦，长得娇小可爱，是队里最小的女孩子。
“我还听说过更过分的，再这样下去，流言蜚语就能把符月淹死了。”姚茹帮腔着说道，她就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性格，没什么坏心思，但是容易被人利用。
秋梦感觉到了危机感，唇亡齿寒的感觉让她浑身发抖，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提议离开团队，李怼怼也会这样对自己。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学会防抗。”秋梦站起来，颇有力量的说道。
丁常悦也跟着说：“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罢演了，符月休息，我们也要休息，这些日子我们都累坏了，我的脚到现在都痛着。”秋梦前几天练舞的时候，不小心把脚扭伤了，当时李怼怼赶紧让大夫给她做了紧急处理，大夫也说没什么大事，可是秋梦总拿脚伤说事。
程鑫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她是最沉默的姑娘。因为她的相貌不是最出众的，可是胜在她努力，肯吃苦。她一直记得自己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幸运和努力外加手段缺一不可。
有了秋梦的提议，丁常悦也跟着起哄，剩下的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表态。
秋梦继续说：“难道你们也想这么被压榨一辈子么？我们的青春有限，难道要一直跟着她分钱花么？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出去单干？为什么不能争取到更大的福利？”
其他几个人还是犹犹豫豫的，丁常悦继续说：“之前大家接到广告的钱，李怼怼根本没有分给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实心踏地的继续在她的手底下干活？之前还承诺我们什么养老金，我看那都是骗我们的。”
几个女孩也没了主心骨，其中的一个女孩说：“我们的确是想赚更多的钱，我们想要过更好的生活，但是如果和李老板闹僵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她们有些害怕李怼怼的手段，毕竟符月的例子摆在这里，大家都不希望自己也被关起来，什么都不能做，钱也赚不到。
“我们不会和她闹僵的，我们就是想要休息一下而已，凡事都要适可而止，这个道理我们也懂。”丁常悦劝道。
“你们要是不跟着我们一起罢演，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们今天谁说了李怼怼的坏话，我都记着呢，到时候我的嘴可没把门的。”秋梦威胁道，她现在是铁了心的想和李怼怼来上一个回合，想要看看她们之间到底谁能赢，谁能输。
几个姑娘立即慌了神，不知所措的说：“我们知道了，我们一定会老实听话的。”
第二天，李怼怼想要带着姑娘们去演出，这个演出是半个月之前就安排好的，老板来自扬州，在汴梁和扬州之间做百货生意。什么赚钱就做什么，秋粮下来了，就倒卖秋粮，春天的蔬菜长起来了，就倒卖蔬菜。
这个老板给的价钱很高，就想着能够好好的在自己租的院子里，享受一下姑娘们的表演。
李怼怼在门口的花园处等着姑娘们，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来，她赶紧去让人看看，是不是发生了集体中毒的事件。
可是丫鬟苦着脸回来告诉李怼怼：“秋梦说自己的脚伤复发了，现在不能跳舞。丁姑娘说自己昨天感了风寒，现在正发着热，还想着让你去找大夫来。宁姑娘说自己昨天晚上做了噩梦，现在还迷糊着，想请几天假，去相国寺拜一拜……”
丫鬟说了很多话，大部分都是说每个姑娘为什么没有来的原因，李怼怼打断了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