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污秽者究竟是什么
秘书对于张玉地请求感到有些惊讶，但并没拒绝，于是两人便一同来到京都某处医院。
到了地方后，张玉发现这医院就是放置何坤王安尸体的那所。
走进熟悉的白色大楼，他跟着秘书走进顶层一间特护病房。
迎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张玉看见了房间中央，白色病床上，一个约摸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秦筱，姜叔来看你了，有没有受伤？”
“姜右叔，我没事，就摔了下。”
秦筱一头齐耳短发，穿着蓝白条纹病护服，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声音后，连忙睁开眼打招呼。
接过姜右带来的水果篮，她笑嘻嘻说：“瞒着我哥来的吧？”
“就你机灵。”
“我哥打过电话了，姜叔不用专门跑一趟的。”
“这位是？”
她把水果篮放在里侧床头柜上，歪着头看向张玉。
“张玉。”
进来后一直安静的张玉开口自我介绍，接着沉默片刻后，问出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总局离这只有半个小时车程，他没来看你，不难过吗？”
秦筱疑惑地说：“为什么会难过？”
说完后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乐呵呵道：“哥就是这样的人啦，一心扑在工作上。”
“等忙完了，肯定马上就来看我了。”
张玉没有说话，心里不太能理解。
在他看来，在乎的人遇到危险受伤，肯定会马上过去看望的吧？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况且离的还这么近。
秦筱眼睛眨巴几下询问：“你不是我哥的下属吗？”
她觉得，秦伟的部下应该都熟悉自己领导的行事风格才对。
姜右听到这话连忙解释：“张玉先生不是秦局手下，他也是B级。”
秦筱本就不小的眼睛睁的更大，面色露出歉意：“对不起张爷爷，我不知道您是掌纹者。”
因为除了秦伟，她知道的B级基本都是六十往上，但因为凭外貌无法断定准确年龄，所以才用“爷爷”来表示尊敬。
张玉正在走神，听到“张爷爷”三个字清醒过来，脸色一黑：“我今年才二十五，最多也就比你大个两三岁。”
秦筱没有回话，小嘴惊讶地长大。
比哥还要年轻的B级？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正当她准备问问怎么修炼的时，张玉却转身往外走去边说：“我先走了。”
对于这显得有些没礼貌的行为，秦筱没有生气，嘴里嘀咕：“B级都这么奇奇怪怪的吗？”
......
张玉离开医院后，并未去找孙柠，而是回到了总局。
尽管几番折腾下来已经深夜，但大楼依旧灯火通明，张玉用虚妄笼罩自身，径直来到局长办公室，丝毫不担心秦伟离去。
不出所料。
当他走进办公室时，秦伟果然还坐在椅子上处理公务。
“你不用回家吗？”
张玉未经通报就进出总部的行为，秦伟似乎并不意外也不在乎：“暂时走不开。”
“不用去看看你妹妹吗？”
秦伟没有问他怎么知道，又重复之前的话：
“暂时走不开。”
张玉沉默片刻，岔开话题：“污秽者到底是什么？”
“我看低级正式工好像都不了解。”
甚至连孙柠都不知道。
秦伟仿佛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边拨动钢笔边开口详细的从头开始说起。
污秽者。
武纹被污染，从而导致内心渴求力量的欲望极度膨胀，直至突破底线。
众所周知。
启纹者的修炼途径，无非就是吸收诡异尸体材料和核心，但这种方式很慢，原因在于诡异破灭会导致材料核心中的能量逸散掉大部分。
但慢也有慢的好处，那就是稳定和安全，诡异体内的诡能太过驳杂与狂暴，太多反而不利于吸收。
所以正式工基本都是沿用这种缓慢而风险较小的方法。
那污秽者了？他们认为风险和机遇成正比，越危险收获越多，通俗点说，就是一群赌狗。
当时的污秽者都是选择杀了诡异不等梳理材料核心的能量，立刻就地吸收。
到这里为止，异控局也没有对污秽者进行过大量绞杀，因为这些人也是对付诡异的生力军。
他们对于晋级的理念虽然不同，渴求力量的欲望比较大，但心智还是和正常人差不多的，并愿意接受异控局的入档和管辖。
而且因为吸收狂暴能量的污秽者死亡概率远大于正式工，所以他们总人数也不多，并不难管理。
双方就这样无事地相处了很多年，直到某天，一个不知名的污秽者和诡异近身搏杀时，用牙齿咬下了对方体外器官并不小心吞了进去。
这个人杀掉诡异后发现，光那个误食的器官，就和剩下的尸体材料核心加起来的能量差不多。
接着这人将信息在污秽者群体中传播开来，从那以后，这群人就不再用武纹吸收材料，而是用嘴巴追着诡异啃。
到这，异控局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吃诡异只能说是猎奇了一点，算不上犯罪，毕竟蓝星可没有什么诡异保护法。
真正让异控局对污秽者发动绝杀的原因，是某个突发奇想的污秽者。
这人觉得，既然武纹是可以吸收的诡异核演变来的，而高级武纹都是融合了很多材料，那直接掠夺启纹者的武纹不是比找诡异快的多？
说干就干，这人打晕了一个D级污秽者，直接用嘴将对方印有武纹的那块直接吞了下去。
他地猜测没错，这种方法可以直接把对方的武纹能量尽数吸收，于是，不知从哪天开始，污秽者们突然人人自危起来。
他们虽然还有聚集，但大都隐藏身份小心旁人。
可所有的污秽者都没发现，这种途径虽然晋级很快，但有一个恐怖的副作用，那就是吞咽他人武纹，会导致心智逐渐扭曲。
异控局注意到这件事，也是因为某个已经彻底病态的污秽者袭击正式工被抓捕后，审问出来的。
张玉听到这，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他想起了李坚那残破不堪的尸体，还有那个状态异常的污秽者。
仔细回忆，那个污秽者口中并没有人体组织，所以.....杀害李坚的污秽者另有其人？